病毒在侵害人身體的時候，也會讓身體本能的用所有細胞去驅趕，所以二人覺得頭暈腦漲，半點有用的訊息都無法說出來。
“對了，我昨天跟你說我上司也要我調查黃德城了麼？”陳奈問。
“好像沒有，你們老闆跟他有仇？”
“不是老闆，是上司，就是吳陽榮。”
“他呀！”木棉聽到這個笑了笑，“他這個人也不怎麼樣，小心被他套路。”
“我就是奇怪居然有兩個人讓我同時去調查他。”
“既然如此我們直接跟著他不就好了！”
“對，有道理！”
說做就做，兩個暈暈的人顯然是不適合開車，二人也很有自知之明。
“所以你們把我叫過來是……為了給你們當司機？”孔藝火急火燎地趕過來，看著坐在後座的二人肺差點都給氣炸了。
“嗯！麻煩你了！”木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碰我，你感冒了大姐，我和陳奈要是都感冒，專欄誰幫我們維持？那可是我們吃飯的活兒。”孔藝帶著三層口罩順便在空氣中噴灑不少的消毒水。
後座上的兩人都抱怨，但是架不住現在車內不是他們主導。
黃德城的行蹤記錄非常不好查，按理說現在都是網路的天下，怎麼會有人的記錄在網路上查不到？尤其是一個電影製作公司。
“你那兒有什麼訊息麼？”陳奈拿著手機問道，群裡的紅包已經發了好幾輪，就是沒有人知道訊息。
“我這兒也沒有。”木棉捧著手機眼睛都眯起來了，“中介公司都查不到。”
“奇怪了，帖子上和微博上也都沒有什麼蹤跡，他沒有孩子麼？”
“沒有，我昨天晚上徹底翻查了他的訊息，說實話還不如秋志學給的多呢！”
“這個人可真是神秘啊！我們直接在他們公司門口等著，說不好能瞎貓碰上死耗子呢！”
“行！駕！”木棉指著前面，“出發！”
孔藝想說點什麼表達自己的不滿，但是想了想自己說的估計也都是髒話，還是算了。
很多大公司為了牌面都會把公司地址修建的非常霸氣，比如林氏大廈，比如木棉所在的三元娛樂，但是成就影視……
三人看著兩人寬的大門，已經旁邊豎著的四個巴掌大小的字。
好歹也是有著幾千萬價值的公司，這麼簡陋是不是太過分了？
孔藝真是覺得自己就不應該出來，又是給他們端茶遞水又是給他們買飯，就是菲傭都不帶這麼忙的！
就這麼一守就是兩天兩夜，陳奈和木棉全程都在擤鼻涕吃藥喝熱水，所有的重任都落在了孔藝肩膀，不過辦公室沒人也不行，所以第三天的時候，他走了！
一片雲彩都沒留下。
陳奈看著空空如也的駕駛位，倍感心酸。
“我們應該多給他點小時費。”
“嗯，等二十萬到手的，我們湊湊給他五百塊錢。”木棉現在已經清醒，現在是週六下午，天色焦黃，天邊的雲彩淺厚不均導致投射出來的光線走成S型。
“等了兩天都沒有什麼人過來，是不是他們並不在這兒辦公？”陳奈眯著眼睛，雙眼通紅髮酸，從他們在這兒等著開始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人出入這扇門。
“不可能！”木棉非常肯定地否認，“上面的燈一直在亮著。”
陳奈抬頭看著三層，哪裡確實是有燈在亮，而且是從來都沒關掉過，偶爾還能看到人影在那兒來回移動。
“有後門？”
“我也是這麼想的。”木棉裹著厚厚的外套，“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
“得了吧，我怕你一個大聲的噴嚏直接就把我們暴露了。”
陳奈想了想也是，從來沒生病的自己每次打噴嚏都是非常用力，生怕打得不爽。安靜地在車裡等了半個小時，木棉才躡手躡腳地回來。
弓腰駝背提著腳後跟，三米之外就能看出來她的心虛。
“什麼都沒有。”木棉聳了下肩膀，前前後後就只有這一個門。
“要不然我們說要修東西進去，或者說是推銷的？”陳奈提出假設。
“誰家生病了還去幹銷售見客戶？”木棉喝了口熱水，隨後兩眼刷得放光，“有人出來了！”
陳奈立刻拿起望遠鏡，果然！是個壯實的小夥子，短髮黃膚，板著臉看起來心情很不好，脖子上掛著一個圓形的卡牌，先是在門口抽了一支菸，隨後朝著車這邊走來。
“果然是有人，但他這是在幹什麼？”
“摸魚唄！十有八九是在製作電影的最後階段，一般這種都是連續加班。”
“這麼久才下來一趟真是難為他們了，連個外賣都不點。”
“怕母帶洩露吧！不過他為什麼直直朝我們走來，要敲窗戶？”木棉說話間聲音都在顫抖，“你現在能打得過他麼？”
“哼，那是肯定沒問題。”陳奈說話間還是暈暈乎乎，木棉回頭看他，臉上充滿著“要死估計要被人打了”的表情。
敲窗戶的聲音響起，木棉帶著口罩放下車窗。
“兩位，我們老闆找。”
“……找我們？”
男人點點頭。
“抱歉，我們也不認識你們老闆。”木棉聳了下肩幫，露出和煦如風般的微笑。
“你看。”男人也不說別的，拿出手機給他們播放一段影片。
影片裡木棉躡手捏腳的在走著，時不時還會上前敲敲牆壁或者窗戶。
“……老闆也不報警，就是想見見二位，木小姐，陳先生，別讓我為難。”
事情都被人看了個遍，木棉後悔莫及，怎麼就沒想起來對方可能會裝攝像頭呢？肯定是這次生病死了很多腦細胞，導致自己變笨。
陳奈更是沒話說，看了看對方健碩的肌肉，深感自己可能打不過人家，畢竟現在生病著，說實話走路都有點打晃悠。
乖巧的下車，男人也不怕他們跑，在前面開啟門之後帶著他們上樓。
進屋之後並不是想象中寬敞的大廳，迎面能看到的只有窄小的待客廳和一個金屬版的樓梯，扶手很低，看起來相當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