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鳴拿過訊息認真看了兩遍,驚喜回頭,卻看到陳奈已經被男警察扛著一起送上了救護車。

陳奈醒來時已經天黑,分不清楚是在地獄還是在人間,周圍的有個人壓著他,陳奈低頭一看是黃澄。

“你醒了?”孔藝肩膀上搭著一塊毛巾,手裡端著個水盆,“得嘞,省得我給你擦臉,老子到現在還沒給男人擦過臉呢!”

“幾號幾點?”陳奈聲音啞得不行,一說話連帶著胸口都疼得火燒火燎,

“十月十四,星期六,不然我也不能來看你不是。”孔藝穿著拖鞋拉了個板凳坐到窗前,“這小子不知道從哪兒聽到的訊息,來的時候比你還慘呢,身上都是傷,還以為你倆是一個難民營逃出來的。”

陳奈費力低頭,看到黃澄脖子和胳膊上都是一道道的傷痕。

“木棉的屍體呢?”陳奈說這話時相當平靜,他從小就從來沒有得到過任何優待,沒有被人堅定對待過,或許上輩子真的造了很多很多孽,所以這一輩子,他什麼都不配擁有。

“啥屍體?那小姑娘不是沒事麼?”

陳奈覺得自己好像幻聽了,“你說什麼?”

“她之前還來看過你,見你沒事兒就走了,她也不容易,額頭和腿都是傷,你倆是不是搶劫去了?”

陳奈睜著眼睛面無表情,淚水不停流淌。

“醫生?醫生?我這兄弟不能眨眼了!”孔藝見狀驚恐地去叫值班醫生。

週日一早木棉就來了,額頭上裹著紗布,見到陳奈雙目通紅有些疑惑,“你這是沒睡?”

陳奈點頭,黃澄壓著,他根本起不來。

木棉放下早飯精神頗好地坐在旁邊,”孔藝在另一張床上睡得香甜直打呼嚕。

“我聽白鳴說你差點把徐老闆打成重傷?”

“你是怎麼出來的?”陳奈努力坐起來,黃澄有些不爽的給他壓回去了。

“因為小橙子,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木棉將那天晚上的事情徐徐說來。當時她還在等著救護車,誰知道那個房間的窗戶被人從外面打碎,有個男人直接過來把她拽了出去,頭是磕到窗戶邊,腿是被玻璃劃傷,剛離開現場就被爆炸的氣浪翻出老遠,直接暈了過去。

醒過來時就在黃宅。

“幸好!”陳奈說話間眼淚嘩嘩流。

木棉扯著紙手忙腳亂地給他擦,跟著眼眶也紅了,“被人帶走的時候,我真以為見不到你了。”

兩人相望淚雨凝噎。

孔藝在旁邊吃著早飯欣賞著大型苦情電視連續劇,自得其樂。

知道對方都沒事兒之後二人才想起來把各自收到的訊息合為一體,白鳴那邊順著陳奈撬開的口繼續審問,更多的訊息也逐漸傳了過來。

事情的起因要追朔在一年之前,也就是顧光教授妻子後續接受審查時說“那個時候“,顧教授開始經常不沾家,常常一出去就是一兩個星期。

所有的拼圖幾乎都在。

一年前徐老闆經人授意接手化工廠廢料,後來顧教授不知道從哪兒得知的訊息就跟著追了過去,說是免費打工,於是廢料問題迎刃而解。徐老闆也得到大筆的錢財,都是現金。

現金說明對方不想透過轉賬的方式讓人追查。

還有在現場的顧教授的學生-嘉文。根據她父母所說,她是當天晚上接到電話後匆匆出門,沒說出去幹什麼。

根據她也在現場能看出來是被顧教授叫過去的。

教授將自己的學生叫到垃圾站,肯定不是為了讓她陪著去死,應該是有什麼東西要交給她。而那場爆炸發生的蹊蹺在於,對方有沒有拿到了顧教授的研究所得?

木棉說到顧教授告訴她“63”,到現在她也搞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等事情都說完,兩人才看到黃澄睜大漂亮的眼睛在聽。

“起!”陳奈伸手推他,卻被刺痛扎得蜷曲起來,十指連心,況且陳奈這個真的是十指。

黃澄伸著懶腰站起來,坐在孔藝旁邊一起吃早飯。

事情捋到這兒幾乎完整的事故已經成型,現在主要問題就是背後的人是誰?顧教授在研究什麼?還有“63”到底是誰什麼意思?

白鳴來到病房探望時身形消瘦,因為陳奈的莽撞他被上司狠狠批了一頓,但沒停職,意思是你就算是回去休息也得給我把桉子辦完!

白鳴心裡苦!

關於幕後的那個人,徐老闆直說自己跟他都是透過中間人交流,至於這個中間人也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人也肯定都跑了。還有那個佈雷的女人,到現在都沒找到。

抓到手的線索說白了就只是空口白話。

白鳴見到木棉後很開心地給了她個巨大擁抱,陳奈在病床上支支吾吾表示不爽。

死而復生總歸是好事。

在病房呆不踏實,索性出院。

他們先是回到爆炸的地方,根據犯桉者十有八九會回到桉發地檢視的特性,他們守在桉發地一直等著,附近圍著很多無關人員,都是來看熱鬧的,還有幾個記者,其中就有魏豪。

陳奈在副駕駛看著他有些厭棄的皺眉。

“怎麼了?你同事?”

“嗯,咋說呢?想把我攆走的同事應該算得上是敵人吧?”陳奈將之前的人事風波說給她聽。

“果然!”木棉冷哼一聲,“我就奇怪你們娛樂板塊能頂的出來的記者也就只有你了,沒想到新聞部居然還這麼橫刀奪愛。”

“是啊,要不是吳經理,怕是我現在都已經是失業的人了。”陳奈想到這兒還是對吳陽榮報以感激。

“你也別把他想得太好,死在他手下的年輕英烈不計其數。”

“啊?”陳奈雙手動彈不得,捧著望遠鏡看著遠處人群,他跟那個佈雷者交過手,再見面肯定能認出來。

“當年他在三元呆過一年。”

“他還在你那兒呆過?”

“當然,我們可是花了大錢把他挖過來的。他的眼光很準狠毒,幾個有潛力的苗子全都被他一手hao上來,當時公司在娛樂界一手遮天,好不威風,就連我見他都得低頭。”

“後來呢?”

“直到那件事兒發生,三元娛樂全員盡損,愣是來個大換血,知道現在都沒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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