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奈為了曲藝節目的復興絞盡腦汁時，木棉來電話。
“秋志學著急了，直接讓我們去咖啡廳面談。”
週日下午，陳奈和木棉再次出現在咖啡店，老闆娘見到他們之後有點頭疼，拿著咖啡的手都微微顫抖。
“兩位，又來？”
“我們等人。”陳奈躲開老闆娘的雙臂進入館內，此時已經有兩三個人，看起來沒之前那麼蕭瑟。
秋志學就在咖啡店最裡角。
一頭紅髮，穿的還是骯髒嘻哈風，只是對比之前身上多了香皂的味道。
“坐。”秋志學收起手機。
“老闆，兩杯拿鐵，算在他頭上。”木棉坐下，“怎麼突然想起找我們了？”
“怎麼還不開始任務？”秋志學直來直往，瘦長枯黃的臉比起之前有過之無不及。
木棉聳了下肩膀滿臉無辜，“我們最近很忙，自己的生活都顧不上了。”
秋志學眯著眼睛看她很長時間，“這小子窮的叮噹響我信，你？不能吧？”
“誰都有難處。”木棉端起送來的咖啡抿了口，隨後拿起桌子上的糖放了兩塊，“雖然我們有言在先不互相探底，但事出有因，你知道我們跟黃家不對付。”
“嗯哼。”秋志學眨眼，滿臉無辜。
“你跟黃楊是什麼關係？”
“他？我跟他能有什麼關係？”
“那你半夜去他那兒幹什麼？”
“我什麼時候半夜去他那兒了？”
“抵賴？”
“我沒有！”秋志學舉起雙手。
木棉狠狠瞪他一眼，拿出洗好的照片遞過去。
陳奈在旁邊看著氣勢十足的問話目瞪口呆，木棉是真的誰都不怕！
“你們跟蹤我？”
“跟蹤你沒有價值，我們是跟蹤黃楊。”木棉直言不諱。
秋志學看了眼照片又回想經過，最後聽了這句話心裡怪怪的，沒有價值？
“我絕對不是去看那個富家公子哥。你們放心，你們的私事兒我是絕對不會過問，也不會跟他們其中任何人有牽扯，放心吧！”
陳奈鬆了口氣，只要秋志學口頭表態跟黃楊沒有什麼關係就行，接下來不管是他們之間跟黃楊發生了什麼，最起碼在表面不需要顧及他。
木棉同感。
“你們到底都是怎麼收集資料的？垃圾場？淮城少說有三個垃圾場，至少目標得給的明確點吧？”木棉說這話時滿臉嫌棄。
陳奈在旁邊附和點頭。
秋志學撓了撓頭，“我收到的也是這個資訊，並不是我刻意為難。”
“你就不能要資訊要得多些？”木棉又喝了口咖啡，眼神微微抬高看著秋志學。
“當然不能，那不就顯得我沒用了麼？”秋志學向後靠去，不過他坐的椅子是沒有椅背的，直接靠了個空，張牙舞爪一番才坐穩。
此話令二人無言以對。
木棉臨走前把咖啡廳裡最貴的甜點打包了兩個，全都記在秋志學的賬上。
車內。
“他說得是真是假？”木棉幽幽開口。
“假的。”陳奈吃著手裡的麵包，黑色蘑孤狀還夾雜著各種巧克力碎。
“哪一句？”
“除了跟黃楊有關的，都是假的。”陳奈全程沒有說話，觀察起來更加方便，每次秋志學說到自己跟上面的關係時總是微微抽動鼻翼。
木棉倒是沒看出這些。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陳奈吃掉最後一口麵包笑著說：“完成他給的任務，一年之後合約解除。”
“我倒是對他越來越感興趣了。”木棉靠著椅背閉幕養神，“要是真的查秋志學，真不知道會查出什麼來。”
淮城總共就有三個垃圾處理站，只有一個是全面的，其餘兩個都是處理專門垃圾的地方。
這三家幾乎在網上都能找到訊息，包括是怎麼處理，各種改進手法，已經不像之前掩埋那樣簡單。
不過真沒發現這三家有什麼違法亂紀，調查這次非人為陷入停頓。
陳奈在辦公室為了曲藝節目焦頭爛額，跟孔藝倆人跑遍了淮城的老曲藝家，除去那些沽名釣譽，剩下的真沒什麼吸引人的點。
“我完了！”孔藝開著車目光呆滯，“你說說這去那兒找點爆點？”
陳奈翻看著筆記，上面記錄了現在所能找的所有老師，雖然國粹是火過一段時間，但也是因為有名的歌手採用古風唱腔才火起來，並不是人們突然開竅重新聽了黃梅戲。
“要不我們試試看那些製作人，問問有沒有現在在勁兒頭上準備開新歌的？”陳奈估算這種方法的可能性，“然後把他們的新歌先行做個採訪放到這個板塊上來？”
“你有可以聯絡的歌星？”孔藝覺得這個說不定可以帶動一些人流。
“敲詐過的算麼？”
“……”
兄弟倆唉聲嘆氣地回到辦公室，看著別的人都忙得水深火熱，心裡這個落差就更大。
在電腦前陳奈開始找些古風歌曲和古藝唱腔來聽，對比下來還是現代歌曲比較能夠為人接受。
“能想個什麼辦法？”陳奈摸著下巴陷入思考，直到林冬拿了本筆記本過來。
“給。”
陳奈還沉思著被突兀打斷有些氣惱，回頭看到林冬乞兒直接就消了。
“這是什麼？”
送來的筆記本是棕深色，旁邊還有刻字“陳奈”，活頁環扣白色紙張，跟陳奈用來記錄的那本大小相似。
“我哥哥送你的。”
“林老闆？”陳奈接過，封皮摸起來軟中帶硬，手感奇好，甩普通的筆記本好幾條街。
“嗯哼，聽侯叔說是哥哥打電話到瑞典定做的，加急送過來的。”
“定做？”陳奈聽到這個詞又把筆記本塞回去，“還是算了，這個肯定很貴！”
“可這上面都有你的名字，誰會再要？”林冬將本子放在桌子上，“好好用吧，我哥難得對誰那麼好。”
“……”陳奈看著桌子上的筆記本有點尷尬的撓頭。
“好傢伙，瑞典定做？我第一次直到筆記本還能定做啊！絕了！”孔藝伸出手在上面摸索半天，“這也沒啥呀？跟我十五塊錢買的有啥不一樣？”
“唯一的區別，就是貴！”陳奈悠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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