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近公司內部事情比較忙。”林宣神情疲憊但精神尚可,大步走到陳奈身邊坐下,“週六你也上班?”

“掙點外快。”

“看你昨天著急離開,那小姑娘怎麼了?”

“被人跟蹤。”陳奈起身端來兩杯水,“突然被林氏集團資助,引來別人關注也不奇怪。”

“我說呢,原來是因為這個。那是不好意思了,這個事情完全是我的個人行為,公司沒有公開也很正常。”林宣喝了口水,“你是怎麼解釋的?”

“沒有解釋,這件事兒也不需要我去解釋。”

“說的沒錯。”林宣覺得自家妹妹眼光也不是那麼差,最起碼眼前這個人聰明拎得清。

二人之間本就沒有話,加上也都不擅長與人相處,這會兒辦公室裡靜得呼吸聲都一清二楚。

陳奈心中一直很想問問為什麼他會願意花錢救助洛靈?真的是因為那些照片嗎?林氏集團那麼大,處理這些問題應該不是什麼大事。

“白天有位叫祝南南的人跟你認識?”陳奈開口打破尷尬的氣氛。

“嗯,家裡指定的未婚妻。”

“……”陳奈額頭掉下一滴冷汗,前女友剛死就來個包辦婚姻,林宣心裡肯定不好受。

“我們打小就認識,也算熟悉,況且有家庭的董事長會讓股民更有安全感。”林宣沒有表現出排斥,話中意思是溫和地接受了這個安排。

幾句話下來二人之間關係莫名緩和。

“抽菸嗎?”

“不抽。”

“好習慣。”林宣拿出一種陳奈從未見的煙,動作熟練地點上。

接下來二人都沒說話,直到林宣抽完煙後離開。

……

週日清早坐了一個小時的城鎮公交,陳奈才來到之前收集到的地址,淮城泉山區小林場三角村,根據周所長說,當天是村民先發現送到醫院,後來才根據攝像頭確定是小偷。

現場別說記錄本,連手機都沒有。

從祥瑞小區到三角村,中間少說有四、五十里地,小偷不可能自己跑到這兒來。

陳奈揹著單肩包手裡拿著筆記本,清秀帥氣略顯無辜,這樣最能博得旁人好感。

三角村地處偏僻山清水秀,村中少見青壯年,老幼居多。陳奈接連問了好幾個村民,沒人願意搭理他。

陳奈見大家不願開口也不強求,道謝後來到事發地。

村中東側林場種植著楊樹苗,鬱鬱蔥蔥頗有遮天蔽日之勢,進去後有明顯的溫度變化。

小偷就是在這裡被人發現。陳奈拿著棍子花了兩個小時把林場摸排個遍,除了狗屎和鳥屎,什麼都沒發現。

“又來一個。”渾厚且響亮的聲音讓陳奈抬頭看去,男人鬍子拉碴,手裡拿根拇指粗細的棍子朝這邊走來。

“您好,打擾了,我是咱淮城的記者。”陳奈上前一步遞上名片。

男人並不在乎陳奈是誰,直接略過他往林子深處走去。他住在林子最南的土屋,是林場的巡邏員。

“我是來問問關於前幾天暈倒在林子裡的年輕人。”陳奈跟上從兜裡掏出一包蘇煙遞過去,“您剛剛說‘又來一個’?之前也有人來問過嗎?”

男人咧嘴一笑露出老黃牙,樂呵呵地接過煙往褲兜一揣,“問俺算是找對人嘍,那個人還是俺發現的呢!”

“您能說說嗎?”陳奈拿好筆記本。

“可別說是俺說的。”

“放心。”

男人相當隨意席地而坐,陳奈也靠樹盤腿坐下。

“那天晚上俺家大黃從半夜就開始叫,咋呵斥都不停,俺還以為糟了小偷,拿起鐵菜刀就出門,誰知道是個年輕人。俺滴娘誒,看過去還以為見著鬼嘞,特別瘦,眼皮發紅,那嘴都烏青。把俺嚇死了,打電話給120,也不知道活沒活下來。”

“從那之後每天都來幾個年輕人在林場裡轉悠,俺去攆了幾回,不過他們沒你這麼懂禮,還給俺推了個跟頭,切!”男人說到這兒臉上泛出無用的怒氣。

陳奈聽到這兒略略皺眉,有人來?

“大哥,您能看出來那些人是幹嘛的麼?”

“穿著一身黑,大肚子,還帶墨鏡,俺覺得是混***的。”

離開林場時陳奈覺得自己來遲了,如果那些人也是來找胡笙的記錄本,怕是早就到手了。

那個記錄本上到底有什麼秘密?陳奈百思不得其解。

“對嘞,小夥子。”男人從樹林中大步跑出來,“俺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

“您說。”

“那天晚上俺覺得林子裡除了他還有旁人。”

“您能確定嗎?”

“那俺咋確定嘞?當時大黃衝著周圍一個勁兒叫喚,俺忙著打電話叫救護車也沒顧得上看。”

回辦公室的路上陳奈在想整件事情,如果有人害死胡笙又搶走2013年的記錄本,能說明什麼?事發後的幾天有人在樹林裡尋找,說明小偷沒把本子給“他們”,那小偷會給誰呢?

“滴滴”

手機上的QQ響起,是白鳴透過了好友請求,順便發來了個問號。

陳奈表明身份,本想借機拉近下關係,正巧陌生電話打進來,私人號碼,手機沒提示詐騙。

“喂?”

“我是白鳴。”

“你好。”

“方便見面嗎?”

陳奈來到約見地點時還有些恍忽。

上大學時陳奈不停做兼職,除學費之外還要給洛靈購買天價藥物,所以他跟班裡人都不熟,甚至一個宿舍的人也只跟王竹關係較好,因為二人時常一起打工。

這個白鳴他倒真沒注意,聽王竹上次的評價是個挺厲害的人。

“好久不見。”白鳴穿著長褲長褂,挺胸抬頭大步走路,明顯就能看出來是經過訓練。外貌確實帥,濃眉大眼面容剛毅。只是現在形容憔悴,雙眼血絲瀰漫,看來也是個熬夜黨。

“是啊。”

“廢話不多說,我是有事兒找你幫忙。”白鳴沒有寒暄,直言不諱。

“你說。”陳奈頗感意外,想不明白一個重桉組的警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你是森林日報的娛記,那你知道是誰最先寫出來紫蘇死亡的報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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