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千戶,請坐。”

來人為憐夢和憐瑤的母親甄氏,將楊寒蒼請到一個六角小亭後,對他說道。

在柔和的月光之下,甄氏容顏如秋水橫溢,溫婉而寧靜,歲月並未在她身上刻下痕跡,看起來是那麼的年輕,最多三十歲上下,一襲華麗的絲綢長裙在月光下下閃爍著微光,優雅地拖曳在身後,華服錦衣,色彩斑斕卻又絲毫不顯張揚,猶如古代壁畫中走出的女神。

身上還發出一絲淡淡的麝香味。

這個味道,楊寒蒼熟悉,不是香粉味道,而是體香。

小樣,又來?上過幾次當了,難道還想來?楊寒蒼聞到甄氏身上的體香後,感到暗暗好笑。

與她在海水中“肉搏”了這麼長的時間,糾纏了這麼久,難道還不清楚嗎?

於是楊寒蒼坐在亭中,翹著二郎腿,右腿一搖一搖地,嘴角上翹,玩味般的,上下打量著甄氏,倒想看看這個“百變小美娘”到底想幹什麼。

“楊千戶是哪裡人氏?”甄氏被楊寒蒼打量得渾身不自在,是又羞又怒,羞憤難當,不過還是忍住氣,神情淡然地問道。

楊寒蒼的目光從甄氏的頭頂掃至胸部、腹部、腿部等,甄氏能不難受嗎?

甄氏是渾身難受,坐如針氈……

蓮花燈臺上,接連作出三闕曠古爍今的詩詞,是個文采奕奕的俊後生,甄氏雖與楊寒蒼只見過兩次面,但已有些瞭解他了,也許他表面上是個玩世不恭之人,其實是個滿腹經綸的才子,因此今日甄氏才來見他。

可你玩世不恭,竟然玩到老孃身上來了?還是丈夫的手下,還是二女兒的心儀之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呵呵,你這是明知故問了唄,你明明知道的。”楊寒蒼抱著膝蓋,看著“汪憐瑤”笑道。

“楊千戶,請好好說話,對於你的身世,老身是一無所知的,請回答老身的問題。”甄氏沉下臉說道,冷若冰霜,如今日月光般的。

“老身?哈哈哈哈……”楊寒蒼聞言大笑起身,走到甄氏面前,竟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拍,後又捏了捏後笑道:“行了,別裝了,下回扮年老點再自稱老身行不?這麼年輕,自稱老身?呵呵,小娘子,楊某知道你今日想問什麼,是想問我為何來此吧?”

“豎子無禮!”

甄氏頓時羞憤難當,左手拍開楊寒蒼的鹹豬手,右手照著楊寒蒼臉上就是一個大比兜。

怎料楊寒蒼功夫本就強於“汪憐瑤”,特別是他的擒拿格鬥功夫,特別是學了忍術之後,於是楊寒蒼左胳臂夾著甄氏的右臂,右胳臂夾著甄氏的左臂,使她動彈不得,還將甄氏提至胸前,幾乎就是將甄氏擁在了懷裡……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對著甄氏大聲吼道:“行了,別鬧了,我也是有苦衷的!”

身體豐滿得緊,軟綿綿的,軟玉般的,這瑤瑤的喬裝改扮之術,是越來越出神入化了,楊寒蒼心中暗道。

“你……登徒子……無禮淫賊……快放開我啊!”

“快來人吶!”

一陣年輕男子氣息襲來,是如此的濃烈,緊抱著自己的身體,是如此的強壯,都是她家老汪不具備的……甄氏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感到一陣眩暈,一陣恍惚,眩暈、恍惚過後,便拼命掙扎,最後竟大聲尖叫呼救。

“呼啦啦!”

“發生了什麼?”

“啊?王妃被非禮了?”

“大膽狂徒,淫賊!”

“快上啊,拿下那個膽大包天的淫賊!”

院門口“呼啦啦”地擁進來一群人,有僕人有婢女也有護衛,見擁抱在一起的楊寒蒼與甄氏,頓時目瞪口呆的,半晌才反應過來,大聲吶喊著,拿著各種傢伙,板凳、笤帚、木棍、茶壺、茶碗等等,向著楊寒蒼與甄氏殺來。

眾人大喊大叫地衝上來,分開楊寒蒼與甄氏,並救下甄氏後,朝著楊寒蒼就是一通亂打。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惡虎還怕群狼呢,楊寒蒼是武藝高強,擒拿格鬥也是罕逢敵手,也學了忍術,可亂拳打死老師傅,在人群中是左衝右突,亂衝亂撞,倒也撂倒了不少人,但最後還是被眾人按在了地上,這一頓胖揍,打得楊寒蒼是鼻青臉腫的。

“好了,住手,別打了。”

再打下去,楊寒蒼將被活活打死了,於是甄氏下令道。

“是,請問王妃,此賊該如何處置。”十數名同樣鼻青臉腫的家丁,圍在了甄氏周圍,氣喘吁吁地問道。

甄氏看著倒在地上的楊寒蒼,思考片刻後吩咐道:“性命暫且記下,送他回住處吧。”

甄氏說罷,轉身逃也似的,打算離開此地。

為了自己的一對女兒,甄氏今日打算好好問問楊寒蒼,可目前這種情況,還問個屁啊,再問下去,甄氏她自己也得搭進去了……

“且慢!”楊寒蒼抹了把鼻血,從地上支起身體,看著甄氏問道:“您真的是王妃?”

“廢話,當然是王妃,小賊你膽子也太大了些吧?”一名健壯家丁衝著楊寒蒼大吼道。

“誤會,誤會大發了!”鼻青臉腫的楊寒蒼對著甄氏連連叫屈道:“冤枉啊!王妃,小人再急色,也不至於拿王妃您……王妃,且聽我解釋解釋,成不?”

汪憐瑤身上是有麝香體香,而甄氏是她孃親,當然也是有的,她家老汪就是著迷她身上的麝香味……

這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糟糕,甄氏聞言氣的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的,一句話不說,轉身去了。

楊寒蒼則是被家丁抬著,扔回了他的住處。

…………

“大人,發生了什麼?”

“遇到劫道的了?”

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的時候為何成了這般狼狽模樣?

傅青山、阿米爾、張虎等人感到萬般不解,萬般吃驚,連連問道。

“收拾收拾,趁早打道回府吧。”楊寒蒼臉色通紅,不知是被打的,還是其他原因,無法解釋,只是揮了揮手後說道。

調戲、非禮王妃,這如何解釋?

“大人,到底發生了何事?”傅青山追問道。

“行了,別問了,明日一早,就回中通島吧。”楊寒蒼不耐煩地說道。

調戲、非禮了王妃,還玩個屁啊,招親?招罪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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