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府餘杭縣,時間回到了幾天前。

“大膽!”

楊寒蒼著了道,在昏迷之前,抬起了燧發槍,打算與那個奸詐的美女同歸於盡,怎料一人如大鳥般地飛至,一腳踢飛了楊寒蒼手中的燧發槍。

楊寒蒼在昏迷之前,認出了此人就是那個賣炭翁。

…………

“嘩啦!”

不知過了多久,楊寒蒼被一盆冷水潑醒。

恢復意識之後,楊寒蒼拼命掙扎,身上的繩索卻是越掙越緊。

“不要掙扎了,這是深海鮫筋,越掙扎越緊,緊得能勒斷你的筋骨。”堂中一人冷冷地說道。

楊寒蒼聞言停止了掙扎,抬起頭來,只見堂中坐著一名朝廷官員,隔得遠遠的。

官員國字臉,烏紗帽,緋色官袍,補子上是一頭雲雁,顯得異常威嚴。

“啪!”官員驚堂木重重地一拍,喝道:“蟊賊,深夜之中,竟敢擅闖民宅,殺家丁,擄……擄掠女子,汝意欲何為?蟊賊,何名何姓?何方人士?速速一一道來!”

“大人,您這是提審嗎?”楊寒蒼笑道。

偌大的房間內,物,只一張案牘,人,只官員與楊寒蒼二人,如此審什麼案?當沒見過世面嗎?

真是糊塗啊!昏迷前,楊寒蒼見到了那名賣炭翁,便明白了一切。

已經擒住了正主,自己卻麻痺大意,從而著了她的道。

其實也不能完全怪楊寒蒼的,楊寒蒼可沒有流川原那樣的狗鼻子。

“雖非正式堂審,但本官問完話後,便可將你送至衙門。”官員臉上微微一紅後說道。

“行了,別裝了,露出原形吧,這麼厚的官袍,你也不怕捂出痱子?”楊寒蒼搖頭道。

“要你管?”

威嚴的官員,忽然發出女子的聲音,著實瘮得慌,不過楊寒蒼已有了思想準備。

“哼……咳……咳……”

女扮男裝的官員,站起身來,邁著四方步,走到楊寒蒼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楊寒蒼問道:“本姑娘的易容術,天下無雙,你怎麼發現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楊寒蒼答道。

“哦,小賊,落到本姑娘手中,你還有何話說?”官員問道。

“無話可說……”楊寒蒼說道:“不過楊某有一事不明。”

“什麼事啊?”官員問道。

“姑娘為何為難在下?還一而再,再而三的?直至將在下騙得光潔溜溜,身無分文。”楊寒蒼恨恨地說道:“還害得老子差點成了淫賊……”

“噗呲!”官員忍不住笑了一聲後,臉色微紅地說道:“小賊,你本來就是淫賊,你做了什麼事情,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

“何事啊?在下與姑娘素不相識……啊?難道那日島上的女子是……你?”楊寒蒼恍然大悟。

當時楊寒蒼根本就沒看清那些女子的相貌。

可就為了這事,她就這樣害自己?簡直太過分,太荒謬了。

楊寒蒼已經出奇的憤怒了,於是說道:“姑娘,當日之事,實為無心之過啊,在下給姑娘賠不是了,可姑娘你下手……是否太過分了?你這是將楊某往死裡整啊!”

“咯咯……”官員又笑了聲後說道:“那口哨是怎麼回事啊?什麼無心之過?盡胡說,一點都不老實,我恨不得將你這對賊眼扣出來……”

“啪!啪!”官員說著,還氣憤地踢了楊寒蒼兩腳。

“哎喲,這身官袍太彆扭了,你等等。”

官員撩著官袍跑了出去,良久之後,換上女裝後才回來,也終於露出了她那傾國傾城的容貌,當然就吸引了楊寒蒼的目光。

“看什麼?不想要眼睛了?”女子惡狠狠地瞪了楊寒蒼一眼後,將一個獸皮袋扔到了他面前。

即便惡狠狠的,卻仍是嬌美無比,使得楊寒蒼心中大嘆,世上怎有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還可能是兩個?

“這裡面的是……什麼呀?”女子隨後指著獸皮袋問道:“好多東西……我怎麼不知道啊?

女子天性貪玩,對於新鮮事物有無盡的好奇心,至於金銀珠寶之類的,她早就玩膩了。

你不知道的還多得很呢,楊寒蒼心中嘀咕一句後說道:“你先放開我,我一樣樣指給你看。”

“小賊,你也太小瞧本姑娘了,咯咯。”女子笑道:“放了你,你不會跑啊?我可打不過你呢……不過放開你,也不是不行,先要斷你雙手、雙腳,就給你鬆綁。”

楊寒蒼聞言頓時被嚇了一跳,再不敢吱聲了,這斷手斷腳的,成為了殘廢,楊寒蒼寧願去死。

這小娘皮到底是什麼人啊?美若天仙,卻如此狠辣,官宦人家的大家閨秀肯定不是了,楊寒蒼心中暗道,同時也在思索脫身之計。

“我取一樣,你說一樣,不許說謊,再說謊,我真的挖下你這對眼珠子了。”女子說道。

“放心,嗯?什麼叫再說謊?好像是姑娘騙了在下,而非在下騙了姑娘啊!”楊寒蒼叫屈道。

“省省吧……”女子說道:“你姓顧,而不姓楊,你叫顧寒,是大衢山島主,嗯……是個海賊!你還騙我,說是姓楊,是個外來客商,哼,姑奶奶有那麼好騙嗎?哦,對了,聽說你白手起家,以十幾個人,打敗了謝宇的千餘人馬,快說說是怎麼回事呀?”

楊寒蒼身上似乎是有無窮無盡的秘密,從而使得女子對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當然就不捨得殺他了。

楊寒蒼也是一樣,這個漂亮又貪玩又狠辣的小妮子,身上也定有許多秘密的。

那三名被楊寒蒼殺死的忍者,在她口中,居然是她的家丁?

“一通嘁哩喀嚓地砍,然後他倒下,我就站著咯。”楊寒蒼答道。

楊寒蒼不想與她再糾纏了,至於姓名,更是黃泥掉進褲襠裡,更是無法解釋了。

楊寒蒼只寄希望於女子早點去翻自己的獸皮袋,如此就有辦法制住她了。

“咯咯……”女子聞言又笑了起來:“盡胡說八道,沒一句真話。

他說話還這麼有趣,捉回去,讓他成為自己的“話奴”,讓他天天陪自己說話解悶,豈不是件美事?嗯,就這麼辦,女子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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