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沉肅之中,謝斐忽的開口。

聲音是說不出的冰冷,還夾雜著刻骨的恨意。

“呵,謝家...本就是個毫無人性的地獄。”

“謝淵,何曾在乎過任何人的死活?”

連發妻親女...都能親手滅殺的人,小小一個邱四,在他眼裡能算什麼?

只有傻子,才會以為攀上謝家,是有了庇護,有了倚仗。

殊不知...根本是催命符。

謝淵,謝家主,他的眼裡...只有自己和謝家基業。

當然了...基業存在的意義,也不過是能讓他這個家主更風光,更為所欲為,俯視蒼生罷了。

這一瞬,謝斐平靜的可怕。

像是換了一個人。

所有人看向他。

有疑惑,有不解,更多的是擔憂和關心。

箐梨諾:“謝師弟,你...不太對勁兒。”

聞人家主深沉滄桑的眸,眯了眯。

忽的開口,道:“你是...謝家人?”

記憶似乎開了一道口子,有什麼東西...漸漸湧動而出。

謝斐抬起頭,朝眾人露出一抹安撫的笑。

而後,對上聞人家主審視的目光。

自嘲道:“是。”

聞人家主深呼一口氣。

“莫非你是...你...沒死?”

謝斐笑了下,眼圈紅了。

點頭:“嗯,我...活下來了。”

他活下來了...

卻目睹了親孃和親妹的慘死。

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謝淵。

不止,還有...他外公一家幾十條人命。

都在那場大火,那場蓄意謀殺中,灰飛煙滅了。

若非外公一家,也姓謝。

他如何還會頂著謝這個...讓他感受恥辱與罪惡的姓氏。

一切與蘭城謝家沾邊,與謝淵沾邊的人,事,物,都令他厭惡至極。

包括...他自己。

聞人笑:“爹,謝斐,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你真是蘭城謝家人?”

謝斐緊了緊拳頭。

“他們...是我的仇人。”

“我...總有一天,要殺了謝淵,給我...報仇。”

有的人聽懂了,猜到了。

但也有人聽的稀裡糊塗,不甚明白。

夜陵夙忽的一語中的。

“謝淵是你爹?”

少年明明是在問,語氣卻格外篤定。

不待謝斐點頭或是搖頭。

聞人頫,聞人笑便驚撥出聲。

“什麼?”

就連聞人大夫人文氏也變了臉色。

顫抖著聲音道:“孩子,你是...謝若蘭的兒子?是謝家從前的嫡長子?”

“這...這也...老爺,若蘭的兒子竟然還活著?”

謝斐雖然沒有說話。

然,所有人清楚了答案。

文氏眼角溼潤,連忙用帕子拭了拭眼角。

這一刻,她是真的拋開了與謝家的近怨。

“好孩子,你還活著,真是老天有眼。”

“我與你孃親閨中時便相識,算是手帕交。”

“當年你孃親帶你和你妹妹...回孃家小住,後來...”

“難道當年的事情,是謝淵那惡人所為?”

文氏想不出,是什麼能令謝淵如此瘋狂的做出這種...喪心病狂之事?

更不敢想,這孩子是怎麼熬過來的。

當時他才多大?

沒記錯的話,應該只有七八歲吧?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少年音,打破了聞人大夫人的傷感回憶。

夜陵夙看著聞人家主,一字一句道:“家主,您該去救人了。”

文昭要是死了,那‘殺害’邱四這口鍋,謝家可就死死扣在他的頭蓋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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