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然後呢?”蕭遠緊追不捨的問道。

“然後?那說起來,話可就長了去了。你們兩個還想聽?”

“當然了,壓根只是前奏啊,高潮的樣子連影都沒有,你這僅僅打了個鋪墊,就像打發了我們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快說快說。”蕭遠拿起桌子上的玉米,一半放到秦怡的前面,一半拿起自己開始吃了起來。

“行,那我就好好給你們講一講,事情有些長,中間我就不停頓了啊。”宗明說完,拿起眼前的杯子,重重的喝了口啤酒,似乎講的太多了,要潤潤嗓子一樣,又或者是為接下來所謂的不停頓做一個準備。

之後靜了有四五秒鐘便開始了陳述,事情果然有些長,他不知道講完之後,整個大排檔就剩自己這一桌還有人了,就連老闆也因為他故意拖延了關門的時間,在他旁邊的桌子上,拿了個凳子,幾瓶啤酒,一邊喝一邊聽隔壁桌子上的他慢慢的講述。

“當時的我撞到了那個姑娘,當時跑步的速度還是很快的,那個女生一個踉蹌,雖然被身旁的朋友給拉了一下,但是最後還是坐在了地上,所幸的是,坐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力道。

我一看,心裡暗叫糟糕,趕快走了過去。

頭上本來便已經是密密汗珠往下流的我,那個時候更是緊張的無以復加。只是,我走過去,伸出手看著她想把她拉起來的時候,手懸在空中,而我自己卻一下愣在了那裡。

當時腦海裡便只剩下幾個字了:這個女孩,真的是很漂亮啊。

說實話,漂亮的女生咱們學校還是有一些的。當時蕭遠你在的時候,我們對女生設定的評分標準,滿分十分,達到八分以上的女生還是有的,甚至有些加上附加分的話,說不定一舉突破九分。

而當時我看到這個女生的時候,腦子裡面出現的是一個大大的十分。或許是當時是在晚上,好多的評分條件我都沒有考慮進去,就是單單的看她的眼睛,便給了她一個滿分了。

她的眼睛很是漂亮,而且本身就好像含著水一樣,讓我不由得便想起了小時候,那僻靜的大山拐角處,那個冒著白色水花的清涼的山泉,看一眼便掃清了整個夏季的炎熱。

頭髮比沙宣微微的長上一些,但是又沒有達到長髮標準的長度,當時的髮型我忘記了,不過我記得便也是沒有過分的打理,就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感覺。這句話是廢話了,誰會好好打理了頭髮去體育場散步呢?臉上沒有任何的痘痘或是其他什麼,鼻樑晶瑩剔透,嘴巴小小的,典型的櫻桃小口。

在碰到她身體的時候,我也一不小心碰到了她身體上某些不該碰的地方,於是也知道,她身材其實應該挺好的。

當時,用一句非常樸實的,幾乎被說爛了的成語,便是一見鍾情了。或許在那個年齡段,一見鍾情這個詞已經很是奢侈了,沒有還會單純的認為,會有那麼一個烏托邦的環境,出現那麼一個女孩,如同是上帝一早就安排好的,給自己一見鍾情。

這或許就是文科男特有的情懷了,說情懷這個詞你們先別笑,我高中讀的是文科,相對於理科每天化學物理方程,文科接觸的古詩詞總是浪漫很多,久而久之便會養成一種浪漫情懷。這也是我思考了很久之後才發現的。

理科男會很理智的分析這個社會,進而會制定出自己的計劃,但是文科男不會,他們即使明白了這個社會是什麼樣子,但是他們還是相信奇蹟會出現。他們的浪漫有種義無返顧的決絕,有種矢志不渝的堅持,有種不合時宜的傻。有可能他們堅持的東西,終其一生都沒有出現,但是他們依然相信在這個世界,其他地方會有美好的東西,遺憾的是,自己沒有遇到。

而如果真的生生剝掉他們這種浪漫情懷,那便如同殺了他們一樣,對於這個社會的絕望甚至可能會讓他們自殺,抑或是從此之後,沒有信念的活在這個世界。

我便是這種人,雖然我知道社會的陰暗面,知道學校經常晚上十點多,會有女同學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出去;知道在西安的萬壽路,長樂路,勞動路都有特別的服務;也知道偶爾男生宿舍裡為什麼會出現正在刷牙的女生。

但是,我還是相信這個世界是有比較單純的女生的,很幸運,那天晚上我便遇到了。

大概是被忽然撞到,坐在地上比較惱火,額頭上的眉頭微微的皺起,不濃不密的眉毛配上長睫毛更是單純的無以復加。一時間,身上原本滿是汗水的我,就如同去了泉水裡深深的鑽了一個猛子,整個人都變的清涼無比了,熱的感覺,周圍的說話聲,校園裡的廣播的聲音什麼都聽不到了。

周圍的人都在忙著攙扶她起來,當時的我手懸在空中卻直接僵硬在了那裡,等到她站起來對我怒目相視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如同一場大夢,恍然驚醒。

緩過神的我馬上點頭哈腰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同學,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有看到你們走了過來,要是看到肯定不會這麼快撞上去的……”

“什麼意思啊?不是這麼快的撞到,難道還是慢慢悠悠的撞上去?”我還沒說完,對面一個女生已經開始打抱不平。

“沒有沒有。”我聽了,大囧,伸手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指了指後面“是這樣的,從那裡跑過來的時候,對面的圖書館的燈光好亮,照的我就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情況。所以才一不小心撞到各位同學。不信,你們去那裡看一下,真的是這個樣子的。”

其中一個女孩真的就作勢要走到我背後,準備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然後就被當時的皓靜攔住,“嗯,沒關係了,你繼續跑步吧。”

說完,便拉著身邊的閨蜜準備走了。

我看到,自然不可能讓她走了啊,十分的水準啊!一輩子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一次,於是馬上往旁邊跨了一步,攔住她:“你有沒有哪裡受傷,要不要我幫你揉揉,我以前摔倒……”然後便看到眉頭皺的更厲害的她,雙眼瞪著我狠狠的看,我才反應過來揉揉這個詞,和剛才碰到她身體的某個地方有點驚人的契合。

然後忙不迭的打了自己兩個嘴巴,那可是真打,“啪啪”的,還有迴音呢,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吧,要不,我下次請你吃,哦,不是,下次我請大家吃頓飯吧,這次的事情真的是我不對,不做點補償,真的是寢食難安啊。”終於,我回復了一點戰鬥力,請她一個人或許她不會來,都請的話,說不定她身邊便有幾個饞貓想要佔些便宜。

果然,她身邊那個一直出頭的朋友便問道:“去哪裡請客啊?”

“全憑大小姐們決定,你們說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她身邊的朋友聽了,沒有理會到一直輕輕拉她的皓靜,說道:“那好,這個星期六,就去北門的秦一丁了。那裡還不錯。”

“好啊,那就這麼說定了,我接著跑步了哇。”說完,我便賊一樣的逃跑了,背後傳來一聲叫我停下的聲音還有其他的鬨笑聲。

我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也不敢停下來,反倒是跑的越快了。後來想想自己當時的形象,莫名其妙就想起了大話西遊最後那麼一個橋段:他好像一條狗啊。我想我當時的樣子大概也差不多了,不過是一條心事滿足了的狗而已。

只是,我跑了開來之後,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那便是我到時候怎麼聯絡她們?我一沒有她們的名字,而沒有她們的聯絡方式,那到了星期六就一個人眼巴巴的在交大北門等著她們?從早上一直等到太陽落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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