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從這幾句話裡明顯的感覺到了淡淡的敵意,他不知道皓靜是什麼意思,因此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接這段話,剛剛還十分高漲的情緒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連空氣也都變的如同凝固的麵包一樣,只留下窗戶外面不時傳來的汽車鳴笛聲。

最後還是宗明接過了話,開了口:“宗明,你別介意啊,因為秦怡生病之後,有一段時間便一直和皓靜呆在一起,所以她們兩個關係很好的。”接著他轉過臉,對著皓靜說道,“當時的事情你又不是很清楚,這件事秦怡雖然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但是蕭遠也根本不知道情況啊,否則他怎麼可能去天津,而且一個人在那個地方一呆就是兩年。”

“那當時的他,起碼該見秦怡一面吧,兩個人在一起那麼久了,難道走之前連聲再見都不願意說嗎?兩年啊,兩年時間裡,一封信都沒有寫,一條簡訊都沒有發,一通電話都沒有打,秦怡當時那個樣子,難道不全是因為他嗎?”

“都說了你不懂當時的情況,你就別再說了。當時蕭遠等她的時候,可是一個禮拜都沒有出去,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和別人交流。”

蕭遠莫名其妙的看著兩個人莫名其妙的就開始爭執起來,反倒是他一個當事者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明顯的感覺到,當年的事情,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你們兩個能不能停一下,能不能先告訴我秦怡到底怎麼了,她得了什麼病?還有就是,我走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宗明和皓靜兩個人聽了,果然馬上停了下來,蕭遠看了心中感嘆,不愧是情侶,吵架都吵的這麼有默契,宗明往皓靜那邊稍微坐了坐,然後握住了茶几下面皓靜的手,不過,馬上蕭遠便發現他的臉上表情扭曲起來,之後皓靜皺著的眉頭才鬆了開來。

於是,宗明才開始慢慢對蕭遠說起了當年的事情。其實,當時的事情大家都不是很清楚,大家都只是知道蕭遠和秦怡,原本被眾人羨慕的一對,忽然就雙雙同時休學了。甚至學校裡還有同學以為,他們兩個因為家裡人不同意,一起私奔了。

等到後來,有秦怡的閨蜜去她家裡看望她,順便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那個時候,秦怡在家裡已經開始接受治療,她在家裡不願意同任何人說話,甚至連自己的媽媽也不願意多交流,但是對於這個來家裡看望她的閨蜜,卻一邊哭一邊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之後,這個事情才被大家所知道。

蕭遠一邊聽著,一邊喝著啤酒,剛剛半個多小時都只喝了半罐的啤酒,在短短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裡,竟然被他喝完了三罐。接著他站起身,又走到冰箱旁邊,開啟冰箱的門,又重新拿出了五罐。

皓靜看著這個第一次見面的男人,終於明白,他心裡所受到的傷害,也肯定不會輕吧。於是,在她心裡,對蕭遠第一次升起了一絲好感。

她手按在了宗明的腿上,搖了搖宗明,眼神傳達出要不要阻止他的意思。

宗明看了,搖了搖頭,看著蕭遠“啪”的一聲開啟一瓶百威,接著便咕咚咕咚的將一半倒入肚子裡,宗明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依舊是波瀾不驚,一起讀的高中又一起讀了大學,他太瞭解自己的這個哥們了。

蕭遠這樣喝酒表明他心裡已經很難過了,只能透過這樣的方式來緩解自己的痛苦。酒精的麻醉其實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他只是需要這種形式。蕭遠以前告訴過自己,大口大口啤酒湧向胃的時候,會給自己的內臟一種十分沉重的感覺,這個時候,心裡的難過確實能夠被那種感覺分擔一些。

若是不讓他喝酒的話,相比,他心裡會更加的難過吧。

終於,宗明只是講了一個大概,用了差不多也是四十多分鐘的樣子,在這四十分鐘的時間裡,蕭遠出了原來的三罐啤酒,後來拿出來的五罐啤酒也被自己全部喝完了。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事情的全部始末,原來當年的那件事秦怡根本就不知道,而聽到之後秦怡在自己家裡呆了一個禮拜,更是心裡無比的感動,當得知之後秦怡患上憂鬱症,在醫院幾乎住了將近半年的時間的時候,他心裡的感動早已經變成了無邊無際的懊惱。

一口沉悶的氣息鬱結在心口,幾乎能夠將他生生的悶死。

他緩緩的站起身,身上雖然有酒氣,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醉意:“宗明,今天我們估計是聚不到一起了,我發現了一個更重要的事情要我去做。”然後轉過臉,對著宗明身旁的皓靜說道:“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我做的確實像個渾蛋,秦怡的那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了。“說完,竟然鄭重的對皓靜鞠了一個躬。

之後便不理皓靜和宗明的一臉驚訝,獨自向外面走去。

皓靜看著蕭遠之後的舉動,不知怎麼的,鼻子一酸,眼裡幾乎便要掉出眼淚來:“喂,你是要去找她嗎?現在的時間,她肯定不在家,你又不知道她在哪裡,你怎麼去找她?”

蕭遠聽了,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便發現宗明早就也站了起來:“走吧,這段時間太忙,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去看她了,我們一起去吧。”

“額……你們告訴我她在哪裡就好了,我自己……”蕭遠頗有點不好意思。

“你自己個屁啊,你剛才喝了那麼多的酒,你能開車嗎?而且,皓靜對她熟悉,有皓靜在她身邊,她的情緒也能變的平和一些。”

“好。”蕭遠聽了,再不堅持,一個好字乾淨利落的做了決定。

於是,三個人中午飯也沒有吃,便重新走了出去,走的時候,蕭遠忽然給他們說:“你們等我一下。”說完,便跑向了衛生間,接著兩個人便聽到他在衛生間吐的聲音。

他以前便是這個樣子,難過的時候,便是喝了吐,等吐空了肚子裡的酒之後,便重新坐到飯桌上接著喝。有次大一的時候,當時似乎也是因為秦怡的事情,我和國棟晚上陪著他,在校外的大排檔,他一個人一晚上整整喝了一打,十二瓶。

最後要不是被我們兩個拼命拖回去,還要接著喝。

剛剛說到這裡,蕭遠已經從衛生間裡出來,看著兩個人,露出一個微笑:“沒事了。我們走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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