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看了,忍不住笑了出來,馬上想到氣氛不對,收住笑容:“是他是他,沒錯。”聶超長的儀表堂堂,但是證件照上面跟個犯人差不多,而且還是強X犯那種型別,以前每次看到聶超拿出身份證的時候,蕭遠都要嘲諷一會,沒有五分鐘,停不下來。

“是他就沒事了,你不用報案了,你朋友沒什麼事。”

“什麼意思?”蕭遠聽了,問道。

"你朋友沒有失蹤,現在就在我們局裡拘留著呢。”

“啊。”這次是蕭遠吃驚了,這傢伙犯了什麼事,竟然被公安局拘留了,“我朋友犯了什麼罪,為什麼會被你們拘留?”

“防衛過當,而且襲警。所以要拘留他兩個禮拜的時間。”警察沒好氣的說道,想必被打的警察和他的關係還不錯吧。

“我能去看看他嗎?”蕭遠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當務之急,還是見了聶超本人,和他好好聊聊最重要。

“不行,我們這裡不能夠隨便探訪的。有急事的話,留個條子,我們會幫你帶給他。”

蕭遠聽了,不禁一愣,自己忙死忙活找了一天多,現在找到了,眼前的這個警察竟然不讓去看,“為什麼不能探訪?”

“沒有為什麼,今天日子特殊,不讓就是不讓,還有其他事情沒有。沒有的話就趕快離開,別在這賴著,小心以妨礙公務將你也關進去,那時候你們兩個就能聊個夠了。”警察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蕭遠啞然失笑,真是天高皇帝遠啊,一個烏蘭察布市公安局的警察都這麼的大脾氣,他並沒有說話,退了幾步,坐在旁邊牆邊的椅子上,然後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

蕭遠是什麼人啊,自己老爹在西安幾乎可以影響到政局的變動,而自己家的公司,又何止只是在西安,哪個地方不得留幾個能說的上話的人。

蕭遠雖然不接觸自己父親的圈子,也不去學習他自己處理事情的方法,但是不代表他就什麼都不知道,高中時候憑著威逼利誘便將自己班級弄成鐵板一塊,現在的他,又怎麼可能不會處理這種事情。

果然,那個警察剛剛站起來,眉頭緊皺,就要大聲呵斥蕭遠的時候,忽然來了一通電話。警察還沒發出脾氣,又被自己生生嚥了下去,不看一臉諷刺意味的蕭遠,接起了自己的電話。

聽著電話的他,臉色逐漸變的難看,然後唯唯諾諾的答應著什麼。

掛了電話之後,那個警察雖然臉色依舊沉著,語氣也十分生硬,但是已經沒有了剛才盛氣凌人的氣勢了:“恩,你跟我來吧。”

“不是今天不讓探訪嗎?”蕭遠並沒有起身,略帶嘲諷的問道,“電話裡說了些什麼,除了讓你帶我去見我朋友,就沒有提到其他的事情?”

那名警察站起身來,有一米八幾的樣子,不過看年齡大概和蕭遠也差不了多少,他站在那裡,也沒走上來,估計是電話裡面確實說了什麼,他又不好意思說,因此站在那裡,心裡做著無比的鬥爭。

“等下,我不希望我朋友出什麼事情。”說完這句話,蕭遠也不難為他,站了起來,朝著他往前努了努頭,意思是前面帶路。

那名一米八幾的漢子終於不再原地做思想鬥爭,從桌子上拿起鑰匙,率先走了開去。

他在前,蕭遠在後,走著走著,前面的漢子忽然說道:“我和我表哥那天執勤,你朋友拿著地上的鐵器,直接將對面的一個人打暈了過去,現在還沒醒,還在醫院裡躺著,雖然對方偷了他東西,可是也用不著這麼狠吧。

我表哥走上前去,想讓他放下手裡的武器,結果也被他打了一頓,鐵器掄在我表哥的臉上,離眼睛就差一厘米,若是打到眼睛的話,他就瞎了。現在表哥也在醫院躺著呢,醫生說最好不要出院,還要觀察幾天。”

蕭遠聽了,大吃一驚,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劇情,難怪自己看聶超,對方會是這種態度,要是自己恐怕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吧。又聯想到自己剛才的態度,不由的臉紅了起來,他本身就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情況是這個樣子,馬上就覺的不好意思了。

“額,對不起了,我替我朋友給你道歉。”蕭遠跟在後面說道。

蕭遠其實挺擔心看守所裡的情況的,畢竟以前看過不少的監獄片,監獄風雲什麼的,而且幾年前新聞裡出現的躲貓貓事件,這些都說明了監獄絕對不是單純的看管犯人的地方,警察在監獄裡也絕對不是單純的警察。

不過,等到見了聶超的時候,他還是吃了一驚,大吃一驚,看到聶超的樣子,他忍不住就要爆粗口了。

因為,他見到聶超的時候,聶超正和裡面的另外一個朋友聊的不亦樂乎,精神狀態好的不成樣子,哪裡像是一個被拘留的人。

他對面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看上去也有一米八多的樣子,理著一個板寸的髮型,看上去凶神惡煞的。此刻正坐在聶超的對面,聽聶超侃侃而談。場面很是滑稽。

其實蕭遠認為的監獄裡的情況,確實沒有錯,監獄裡面犯人相互毆打,警察用其他方法教育犯人的情況也很常見。只是,聶超被拘留的地方是看守所,並不是監獄,雖然同是被拘留,但是差距就大了去了。

蕭遠看著好像在自己家的聶超,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身邊的警察,警察看著他也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正聊的盡興的聶超,似乎感覺到有人看他,轉過臉看了一下便轉了過去,剛剛說了兩句話,戛然而止,猛的又轉過了頭。

“蕭遠?!”看到蕭遠,便馬上站了起來,走了過來:“你怎麼也來到這裡了?你來這裡就算了,怎麼也犯事了。沒關係,這裡的人我都熟,沒人能欺負你的。”說著看了看坐在裡面的那個板寸男人,那個男人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蕭遠聽了,苦笑不得。

對旁邊的警察點了點頭,警察會意,走上前將鐵門開啟:“你朋友是來看你的。”

蕭遠走了進去:“你這到底是唱哪出啊,聽說你把一個人打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昏迷著呢,到底是怎麼搞的。”

“那是他自找的,一個無良的小偷,什麼夠敢偷。要是醒過來,下次讓我見到他,照樣揍他。”聶超一臉不在乎的說道。

“那你襲警又是怎麼回事?”蕭遠皺著眉頭問道。

“當時上頭了,已經分不清人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自己竟然打了一個警察。”聶超也是一臉的不好意思。

他看到蕭遠旁邊的站著的警察,認得是那天帶他回來的那一個,趕忙上去問道:“你同事現在沒事吧,真的是不好意思啊。”

“那個是我表哥,現在還在醫院,你說會不會沒事。”警察臉冷的像是四九天裡的寒冰。

聶超一下尷尬在那裡,轉過頭問蕭遠:“你現在帶了多少現金。”

蕭遠拿出錢包,還沒開啟看,便被聶超一把搶了過去,聶超開啟錢包,裡面六百多的現金統統被拿了出來,一把塞到警察手裡:“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點你就先拿上,我出去之後,自己的身份證銀行卡重新辦了之後,差多少再給你補上。”

警察看著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誰什麼好了,現在看來,眼前的這個傢伙確實沒有當初的那麼討厭了,不過,現在回想起來當時聶超的表情,他心裡還是掠過一絲絲的恐懼,當時的聶超,就是眼前這個無害的男子,眼睛通紅,拿著手中的鐵器,見誰打誰,根本就是一個瘋子的表現。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警察不知道,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表現,和那天完全就是兩個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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