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谷雪身為皇妃,自然是沒有這個資格上殿接見使臣的。

她知曉百里承佑放心不下國主夫人,於是開口說道:

“百里,你去吧,我會留下來陪著夫人的,嬌嬌還小,我就將她留在這裡了。”

“你將鄒太醫帶走吧,一會兒記得讓喬大人他們在宮門口等一等,我把嬌嬌給他們送過去。”

喬嬌嬌覺得這個安排很是妥當。

百里承佑望向孟谷雪,眼裡透出一絲暖意。

“好。”

父皇三番兩次召見,方才他還可以視而不見,如今母后已醒,他再行推脫,那便是大不敬了。

雖然母后昏迷一事疑點重重,但他到底能放下半顆心了。

觀大哥方才的反應,他絕對知道些什麼!

他索性就去看看,父皇、大哥還有二哥到底在玩什麼心眼子!

百里承佑帶著鄒太醫走了,喬伯自然留下來繼續保護嬌嬌。

孟谷雪眼看著百里承佑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這才抱著嬌嬌進了主殿。

此時國主夫人躺在榻上,面色並不好看。

孟谷雪面帶憂慮地走上前去,她還未開口關心,老嬤嬤已經說起了孟谷雪的好話。

“夫人,您昏睡的這段時間,皇妃時常來照顧您呢。”

國主夫人聞言,嘴角揚起一抹溫婉的笑容。

“佑兒身邊能有雪兒陪著,本宮很是安心。”

國主夫人是真心歡喜孟谷雪的,一是因為孟谷雪是她兒子傾慕的姑娘,二是因為她覺得孟谷雪確實很特別。

與她接觸過的那些大家閨秀不同,孟谷雪坦率又真誠,雖然偶爾冒冒失失的,卻總透出一股“自在”的感覺。

國主夫人自己從來都身不由己,故而倒覺得孟谷雪身上的氣質很是可貴。

孟谷雪聞言卻十分汗顏,國主夫人有嬤嬤伺候著,她不過是在一旁坐坐而已。

“母后,您感覺如何?”

國主夫人搖了搖頭,“只是有些乏力罷了,雪兒,這小姑娘好生俊俏,是誰家的孩子?”

國主夫人的目光落在了嬌嬌身上,帶著善意。

孟谷雪急忙說道:“母后,雍朝派了使臣來給父皇慶賀聖誕,這就是使臣喬忠國的女兒。”

“啊,就是那個你十分敬仰的喬大人嗎?”

因為國主夫人十分平易近人,孟谷雪便常常進宮陪她聊天。

喬忠國的大名,國主夫人已經從孟谷雪口中聽說過許多回了。

喬嬌嬌聞言歪頭笑了笑,奶聲奶氣地喊了聲:“嬌嬌見過夫人。”

國主夫人眼前一亮,“好乖巧的孩子,嬌嬌?倒是人如其名。”

屋子裡的氣氛一時之間很是融洽,直到孟谷雪猶豫半晌後直言道:

“夫人,您當真是因為不堪流言這才做了傻事嗎?”

“雪兒說這話不是想冒犯您,只是覺得您明明活得十分通透,按理來說不該做下如此選擇才是。”

“百里這段時間......很是煎熬,他當真是嚇壞了。”

國主夫人聞言登時面露哀悽之色。

孟谷雪見狀坐到了榻邊,面上隱有鬱憤。

“那些個愛嚼舌根的,當真是其心可誅!”

“女子的處境本來就艱難些,母后您這般好,竟然都躲不過他們的攻訐!”

“要雪兒說,母后您就不該做這般親者痛仇者快的事,索性將那些造謠的人抓起來,狠狠掌嘴!”

孟谷雪是快意恩仇的性格,說著還做了兩個掌嘴的動作。

國主夫人見狀嘴角微揚,溢位來的卻是苦笑。

喬嬌嬌看在眼裡,隱約能覺出幾分國主夫人的為難來。

【身為母親,國主夫人怕的應該不是自己的名聲被搞臭,而是擔心影響到百里承佑吧?】

【如今南離儲君之位懸而未決,百里承佑身為嫡子,雖然前頭有兩個年長的哥哥,但還是有勝算的。】

【如果此時曝出國主夫人失德,對百里承佑確實是一大打擊。】

【唉,可是如此一來,被潑髒水的國主夫人又何其無辜呢?說到底還是要怪賊人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不過,國主夫人方才清醒過來的時候說的那幾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喬嬌嬌此時只能扮作懵懂無知的小孩,故而什麼也不能問。

她正暗自焦急,嘴替孟谷雪已經發力了!

“母后,您方才問百里自己睡了多久,雪兒聽您的意思,似乎......難道這是您的計劃嗎?”

“可是您怎麼保證自己能夠醒過來呢?而且您就算不告訴別人,至少可以先和百里通聲氣呀。”

“母后,雪兒知道您肯定是在為百里考慮,但是您這般什麼都瞞著他,他只會陷入被動之中。”

“雪兒眼瞧著這些日子他全然亂了分寸,若這時候有壞人對他下手,他只怕是捉襟見肘,防不勝防。”

孟谷雪面色凝肅,如今她既然和百里承佑是一個陣營的,她自然會不遺餘力地為百里承佑考慮。

國主夫人這般瞞著掖著非常不好,索性擺在明面上大家一起想辦法!

這是那日喬天經教她的,她覺得十分有道理!

喬嬌嬌:(❀」╹□╹)」

【啊啊啊!孟谷雪賽高!問到點子上了!】

國主夫人聞言,面上果然有了觸動之色,可是似乎還有猶豫。

孟谷雪見狀又加了一把火,“母后,前幾日四妹對雪兒出手了,她在雪兒身上種了蠱。”

“母后,咱們如今的處境當真是岌岌可危了,這時候坦誠相待尤為可貴啊!”

“什麼!?”

國主夫人聞言馬上坐直了,她立刻抓住孟谷雪的手,滿臉緊張地問:

“妙雪對你出手了?雪兒你沒事吧?那蠱拔除了嗎?什麼蠱?”

孟谷雪也是一臉後怕,“是疊語蠱,他們怕是準備讓雪兒在壽宴上出醜,藉此對付百里!”

國主夫人聽得滿心駭然,眼瞧百里承佑和孟谷雪已經這般艱難,她這會兒當真什麼也不敢瞞著了。

想到這裡,她長嘆一口氣,讓嬤嬤守住前殿,悶聲道:

“雪兒,其實那謠言也不算是空穴來風,母后的意思是,母后與二殿下......確實是舊識。”

孟谷雪聞言,微微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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