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6年3月30日《巴黎合約》正式簽署,作為戰勝國之一,大唐王國外交大臣胡安?卡洛斯伯爵出席了合約簽字儀式,臉上充滿了自信的微笑。

《巴黎合約》是沙俄帝國近百年來簽署的最恥辱的戰敗條約,通篇充滿了俄國不得怎麼怎麼,必須割讓哪裡哪裡,退出什麼地方,甚至丟掉了東正教的保護權名義。

唯一的收穫是俄國人終於保全了克里米亞半島主權,留下了伸向黑海的橋頭堡領地。

在英國的強勢壓迫下,能夠守住這一底線,是沙俄外交代表取得的唯一拿得出手的成績,自然少不了談判中法國和大唐王國明裡暗裡的幫助。

法蘭西暫且不談,大唐王國也不是老好人,自然有著自身的利益訴求。

雖然沒有體現在《巴黎合約》上,但是在私下條件交換裡,大唐王國從沙俄得到了不少好處。

首先在貿易領域,大唐王國煤油,棉布,鋼鐵和罐頭等產品,將會透過黑海克里米亞港口,波羅的海沿岸港口立陶宛輸入沙俄內地,雙方將就此簽署《俄唐雙邊貿易協定》。

具體的條件還要探討,但基本在平等互利的基礎上,將會給予優惠關稅待遇,這是事先商量好的事情。

第二方面,俄國對擁有大唐國籍的商人,學生和務工人員在遠東提供便利和非歧視性待遇,大唐王國對俄籍人士提供同樣便利,進一步加深雙方合作。

第三方面,俄唐兩國將探討合資建立從克里米亞至基輔鐵路事宜,逐步將以合資公司的形式,成立投資鐵路的專營公司,大唐王國以資金和進口鐵軌投入,俄方以勞動力、土地和特許經營權投入,各佔一定的股份比例。

如今的沙俄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在遭遇到近200年來最慘痛的失敗後,聲望一落千丈,西進戰略被附加上了重重鐐銬,甚至丟失了葉卡捷琳娜大帝時期獲得的歐州重要領土權益。

此時的歐洲各國王室一片歡聲笑語,輿論界尖刻的嘲諷成為主流聲音,締結神聖同盟的奧匈帝國和普魯士的背叛,烏克蘭大平原上伏屍累累,而沙俄國內物價飛漲,民怨沸騰,經濟陷入崩潰的邊緣,這一切深深的刺傷了孤傲的俄國毛熊。

此時大唐王國表現出來的善意,尤顯得珍貴。

戰爭結束後

自5月份起,駐守在克里米亞塞瓦斯托波爾,黑海沿岸城市敖德薩及周邊城鎮的大唐王國遠征軍部隊官兵,開始陸續收拾行裝,帶著自己的女人、孩子登上返回的郵輪。

軍方體現了人性化的安排,每名士兵可以攜帶一名乘客乘船返回,不滿兩歲的兒童可以同行,費用由軍方支付。

超出部分,則由官兵自費。

這多餘的一句話可不是擺設,很多官兵在烏克蘭本地擁有不止一個女人,也不止一個孩子,都想帶上那隻能自費。

軍方做什麼事情得公平,公正,不讓老實人吃虧,這是做事的原則。

根據船公司的規定;孕婦不允許乘坐跨洋郵輪,以免水土不服造成一屍兩命。

這看似冷酷的規定,實際上有著其合理性,跨越太平洋抵達墨西哥灣的航程約十一二天,縱然郵輪的條件比移民船更好,也不能保障孕婦的安全。

這樣的責任,船公司承擔不起。

相比之下

同行攜帶幼童倒不是什麼大問題,船公司針對此類乘客有特殊的膳食安排,一般以清澹而營養豐富的魚片粥,海帶皮蛋粥,鹹魚紫菜粥配麵包和餅為主食,根據條件搭配水果,一般可以保證孕婦的奶水充足。

跨大西洋真正的海上航行也就是十一二天,在抵達墨西哥海灣拉安提瓜港或麥德林港以後,便可以換乘剛剛開通不久的鐵路向西經墨西哥城,再折轉向北,只要400多公里就抵達大唐王國最南部城市金陵。

從歐洲返回的遠征軍5個齊裝滿員的野戰師,將會分別部署在大唐王國南方八省,也包括現今仍屬於墨西哥的拉安提瓜港或麥德林港口,以加強當地防務。

墨西哥內戰進入到第4個年頭,如今南北雙方開始和談,但是南方叛亂的阿玆特克共和國依然會經常越境發動攻衝,位於墨西哥灣的這兩座重要的港口城市就是重要目標。

大唐王國作為鐵路的擁有者和實際使用者,當然不可能對此視若惘然。

1856年1月17日

唐墨兩國經過多輪磋商,雙方締結了《唐墨金陵友好條約》,這一條約從工商,移民,人員流動和墨西哥灣鐵路沿線和港口城市駐軍,開闢拉安提瓜和麥德林兩座港口城市為自由港各方面,作出了制度性安排。

透過這項條約,大唐王國擁有了在墨西哥鐵路沿線和港口城市駐軍權,開闢並經營自由港口城市權力,進一步向上述地區輸送華人移民,擴大在該地區的影響力。

墨西哥政府背靠著軍力鼎盛的大唐王國,可以把從墨西哥灣到墨西哥城之間700多公里長的各州防務重擔分解大半,大大減少了自身壓力。

多年內戰的摧殘下

以墨西哥城為主的墨西哥政府統治的人口,已經急劇減少到82萬至83萬左右,而其中的超過60萬都聚集在墨西哥城及周邊城鎮,政府軍控制的其他6個州人口加起來,也不足20萬。

面對南方阿茲特克共和國越境攻擊,規模大多在三四千人,當地州政府往往力不從心。

這並不是說南方阿茲特克共和國實力有多強,其控制人口規模約130~134萬左右,得到以美國、哥倫比亞為首的境外勢力支援,因為宗教和民族主義的因素,士氣頗高,在墨西哥的菜雞互作戰爭中往往能夠佔到上風。

1月17日,雙方締結了《唐墨金陵友好條約》後,南方阿茲特克共和國輿論媒體對此反應激烈,稱之為“屈辱的賣國條約”“彰顯了大唐王國對墨西哥領土的狼子野心”“外國政府與親唐勢力沆瀣一氣,出賣墨西哥民族利益”。

美國北方報界也一片譁然,《紐約日報》用頭版頭條刊登這一新聞,標題是;

“大唐王國開啟殖民墨西哥的新一步”

報道引用白宮高層的擔憂,以各種惡意揣測和悲觀論調,表現出了對墨西哥發自內心的的關注,就像一個好鄰居一般。

美利堅國渾然忘記了自己是怎麼一口吞併墨西哥所屬德克薩斯、帝華納和蒙特雷地區,為此不惜發動美墨唐戰爭,對墨西哥展開赤裸裸的侵略。

距離這場戰爭結束剛剛7年,美國老就忘記了自己曾經犯下的侵略罪行。

實際上

自建國以來,美國擴張主義言論就一直佔據著上風,南方的軟柿子墨西哥被美國老視為自己的盤中肉,想吃就吃一塊,想割就割一塊。

如今這個盤子被大唐王國整個端走了,而美國老卻無可奈何,這種巨大落差心理怎能不酸熘熘?

《唐墨金陵友好條約》不但極大的加深了兩國間的交往,將墨西哥緊緊的綁在大唐王國的戰車上,而且規定了共同防禦義務。

這一條,不僅僅是針對阿茲特克共和國,而且還針對任何外來侵犯墨西哥的勢力,言外之意就是包括北方好鄰居美利堅國。

生存在19世紀中葉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在北美這片荒野上,孱弱的墨西哥根本無力做到自保。

大唐王國和美國這兩個惡霸,隨時都能欺負她,玷汙她,變著花樣的折磨她,而那些歐洲列強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國際正義和公理就在強權籠罩下,奧斯曼帝國,尹朗王國,滿清皇朝,扶桑國,埃及,印度次大陸各土公王國以及許許多多歷史悠久的封建王國都不能倖免,何況是小小的墨西哥。

自5月份開始的撤軍行動,整整持續了三個多月,在黑海沿岸的敖德薩港口,塞瓦斯托波爾港口,每天都能看見哭哭啼啼的人們依依惜別。

很多挺著大肚子的白人婦女和家人來到港口,送別返程的華人官兵們,相約數年後相會。

而那些有幸登船的女人則是滿臉喜色,這一喜一悲間,演繹出了無數悲歡離合。

很多遠征軍士兵都是來自於神州大陸的難民,本來就一無所有,來到歐洲兩年多的時間有了女人有了孩子,只要有可能都會盡量帶回去。

駐守在烏克蘭沿海地區的這一年多時間,雖然沒有發生過大的戰役,但是中小型的掃蕩,遭遇作戰,爭奪城鎮的中小規模作戰發生過數百起。

在聯軍方面默許劫掠的政策下,遠征軍華人士兵多多少少都發了一些小財,相對應的就是,烏克蘭沿海地區百餘公里範圍內大大小小城鎮,都歷經戰火洗劫摧殘的不成個樣子。

如今戰爭結束了

在英屬外籍兵團華人官兵的羨慕眼光中,遠征軍官兵們帶著女人孩子,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陸續踏上返回的郵輪,熱切期待新生活的開始。

英屬外籍兵團的華人官兵們去向就複雜的多,有的前往摩爾多瓦,有的前往高加索,去執行隔離和監督任務。

大部分則依舊駐紮在塞瓦斯托波爾要塞,監督俄軍履約情況,下一步有可能返回英國本土,也有可能前往歐洲或者埃及執行任務。

話說回來

英國老對自己人那真不是蓋的,無論華人官兵有多少妻妾子女,通通負責運輸安置,給出的薪水待遇還稍高於英國士兵,可以說非常優握。

這是因為英屬外籍兵團實際上是僱傭兵性質,常年需要執行海外駐軍和野戰任務,衝鋒在第一線。

沒有好的待遇,誰特麼替你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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