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2年3月17日午時

大唐帝國皇帝陛下的專列緩緩停靠在華盛頓火車站,站臺上紅地毯鋪地,擺放著上萬盆鮮花,營造出花團錦簇的濃重氛圍。

在軍樂團奏響的雄勁樂曲聲中,北方軍團,科羅拉多軍團,長安軍團和南方軍團的頭面人物及美利堅聯盟國(南方)總統傑斐遜-戴維斯,國務卿亨利-丹尼爾,財政部長小羅伯特等高官,美利堅合眾國(北方)總統安德魯-約翰遜,國務卿亨利-瓊斯,農業部長勞埃德-奧斯汀等內閣高官和來自英法意普奧等各國特使齊至,歡迎場面空前盛大。

全副武裝的皇家禁衛軍從華盛頓火車站一直排到白宮,在3000多名胸甲騎兵的護衛下,皇帝陛下乘坐的御輦從華盛頓火車站直抵白宮,沿途受到萬千民眾的歡呼。

坐在寬大奢華的御輦上,透過窗戶向外望去。

能夠看見很多華人面孔的民眾揮舞著帝國雙龍旗和鮮花,激動的面孔脹紅高聲呼喊“陛下萬歲,大唐帝國萬歲,萬萬歲!”歡迎人群中夾雜著很多打扮精緻的白人婦女,手中也揮舞著旗幟,但是情緒明顯不如那些年輕的華人面孔高漲。

估摸這是軍方為了安全起見,將周邊休假的官兵們全都安排在道路兩側歡迎,那些白人婦女要麼就是情婦,要麼就是妾侍或者應付差事,當然沒那麼積極了。

皇帝李察一眼便能看透內中的奧秘,但下面這些人心思總是好的,夾道歡迎的場面搞得夠熱鬧,夠隆重,事情辦得還算圓滿。

偌大的大唐帝國,必須要有相襯的體面和尊嚴。

如今的照相技術進步飛快,這些華盛頓群眾夾道歡迎的照片,將會作為歷史影像記錄下來,彰顯出普通民眾擁護《北美和平條約》的態度,宣傳所有人都厭倦了戰爭,渴望和平新生活的態度。

至於這些民眾內心真實怎麼想的,那不重要。

如今的華盛頓也僅僅是十幾萬人口的中等城市,其職能更多的偏向於行政,擁有一定規模的工商業和少量金融業,僅此而已。

在湧入數萬聯軍士兵後,實際上已經變成了一座大軍營。

無論大唐帝國的軍隊也好,還是美利堅聯盟國的軍隊也好,在被征服者的土地上從來就沒什麼“軍民一家親”的說法,城市裡大片條件較好的民居被徵用,也包括房屋裡的白種女人們。

有的屋主尚有男主人,那隻能在士兵的槍口下抓緊收拾一下,帶著老婆孩子狼狽離去。

至於晚上是借宿還是到貧民窟的窩棚裡擠一擠,那就無人關心了。

有的屋主沒有男主人,只有幾個白人婦女,那就正好分配給軍官入住或者分配到連隊中。整個過程簡單粗暴而野蠻,難免也會遭遇少數反抗事件,但基本上沒有人上報。

此類事件上報了也沒有長官會理睬,反而會斥責道;“都是一群蠢貨,你們手中拿的難道是燒火棍嗎?”

征伐異族領土,大唐帝國的官兵們已經駕輕就熟了。

只需要民眾恐懼和順服就好了,不需要內心認同,事實上,無論再經過數十年還是數百年都不可能。

上一週時間,東海岸十幾個城市白人民眾還在進行規模浩大的“反飢餓”“反侵略”遊行示威活動。

在手段粗暴的血腥鎮壓下,如今東海岸全國性的遊行示威活動一概被禁止,舉凡聚集20人以上就被視為圖謀不軌,當地白人警察有權進行驅散,逮捕和鎮壓。

在矛盾激化的情況下,聯軍方面將會進行武裝干預,以恢復地區秩序。

大唐帝國陸軍參謀總長戴長富公爵曾就此評價道;“一群吃飽了撐的沒事兒乾的白人賤民,看來飢餓給他們留下的教訓還不夠深刻。糧食價格有必要再往上漲一漲,每天能喝碗豆子湯就行了,免得多生是非。”

在美利堅合眾國承認戰敗後,所剩下的80餘萬軍隊全部繳械,如今被重新編組參與城市恢復工作,轉變成了一支勞動大軍。

美利堅聯盟國(南方)趁機將30餘萬強壯的白人俘虜押解回里士滿,並且打散了充實到南部各州去,以西弗吉尼亞州,弗吉尼亞州,南卡與北卡,肯塔基州,喬治亞洲和密西西比州為主,以補充當地勞動力,儘快讓莊園和棉田恢復生產。

與此同時

聯軍方面大肆抓捕黑人,無論其是否自由民一概抓捕,然後塞進火車悶罐車廂裡發往南方,這引起了相當大的社會動盪。

此舉是應美利堅聯盟國(南方)所請而採取的持續軍事行動,理由是維護“白人奴隸主自身的合法財產權益,從卑鄙的北方老手中拿回自己的財產。”

反正吧,這就是個扯皮的事兒。

而這引起了美利堅合眾國(北方)的強烈抗議,官司打到以英法等國為主的國際調停團那兒,英國人和法國人的態度都很曖昧,顧左右而言它,坐視美利堅聯盟國(南方)從北方掠奪大量男性人口行為而不制止。

主持國際調停的英國特使弗朗森-鮑曼侯爵先生,在一次私下裡與皇家海軍菲利普斯准將的聊天中,便直言不諱的說道;“在大英帝國的字典裡,勝利者可以選取戰利品而不應該受到指責,弱小就是原罪,這符合公平的定義。”

“尊貴的勳爵閣下,那又怎麼定義大唐帝國貪婪的據有北方十州之地呢?倫敦對此難道就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嗎?”

“我親愛的朋友,在關係到國際地緣政治利益的事情上,任何盟友都是不可靠的假象。你相不相信當倫敦主持公道時,大唐帝國會毫不猶豫的翻臉?”

“哦……坦率的說,確實有這種可能性。”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

話說到這裡

弗朗森-鮑曼侯爵無所謂的聳一下肩,用一種幸災樂禍的口氣繼續說道;

“大英帝國不可能派遣50萬甚至更多的軍隊登陸北美大陸,去為一個幾十年前還在與英國發生戰爭的移民國家主持正義,搖旗吶喊。

自從這些美國老以戰爭的激烈手段脫離大不列顛大家庭以後,倫敦對這裡就不再負有道義上的責任,而是樂於看見他們被暴揍一頓。

只有在外面吃過苦頭了,碰得頭破血流了才知道找家長……不是嗎?”

“可……如今的美利堅合眾國(北方)已經被肢解的不成樣子。”菲利普斯准將有些惋惜的說道。

弗朗森-鮑曼侯爵聽到後笑得更愉快了,安慰的說道;“一個獨立而強大並且難以掌控的美利堅合眾國(北方)並不符合倫敦的利益,現在的規模恰恰好。如今的北方擁有紐約,費城,波士頓這樣的東海岸大城市,安全環境遭受大唐帝國和南方兄弟的嚴重威脅,他不哭著喊著擁抱大英帝國又能怎麼辦呢?”

“哦……原來如此。”菲利普斯准將恍然大悟的說道,目光看了一下笑得像偷雞狐狸一樣的弗朗森-鮑曼侯爵,心中只剩下滿滿的欽佩之意。

說到底

大英帝國是根據自身的利益而決策,而不是根據美利堅合眾國(北方)的利益去決策,並不是什麼濫好人。

中午時分

大唐帝國皇帝陛下順利入住白宮,將這裡開闢為皇駕駐驊華盛頓的臨時行宮,這是一種對美利堅合眾國(北方)尊嚴有意的羞辱和踐踏,也是無言的警告。

畢竟在整個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就沒有比白宮更適合作為尊貴的大唐帝國皇帝陛下駐驊之所。

“就這……也太寒磣了。”李察在橢圓形辦公室兜了一圈子,撇撇嘴不屑的說道。

他的話引起了一群高階將領和美利堅聯盟國(南方)盟友們的鬨堂大笑聲,心中充滿了勝利的驕傲。

南方總統傑斐遜-戴維斯知機的湊上前去,奉承的說道;“尊貴的大皇帝陛下,這裡和您恢弘的大明宮殿相比較,無疑就是個醜陋的鳥籠子。

但是在整個華盛頓,也只有這裡和議會大廈還稍微能看得過去,多少能夠配上您的尊貴身份,請陛下屈就一二。”

“無妨,朕也是軍伍出身,當年率領軍隊南征北戰的時候,風餐露宿都是常事。”李察大手一揮說道。

戴長富公爵立馬打蛇隨棍上,神色感慨的說道;“現在回想起當年追隨陛下左右的征戰歲月,經歷了一場又一場輝煌的勝利,老臣至今唏噓不已,常常緬懷呀!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跟隨陛下這一路披荊斬棘打江山,親眼見證陛下開創大唐帝國之盛世,當真世所未見,堪稱千古一帝啊!”

“戴公過譽了,全有賴你我君臣齊力同心,方有今日之大好局面吶!”戴長富公爵這老貨吹捧的有些高,李察嘴角噙著笑容降低了些調子,心裡依然是很高興的。

只有站在眾人後面的美利堅合眾國總統安德魯-約翰遜,尼克-瓊斯-馬爾蒙副總統,國務卿亨利-瓊斯,農業部長勞埃德-奧斯汀等人神情苦澀的互相看了看,心中百味雜陳。

看到強盜們在家園裡肆意談笑,分割原本屬於自己的田地財產和女人,還得含羞忍辱陪著笑臉應酬,這種感覺糟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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