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十一點,這場飯局終於結束了。

一行人各自回家,宗悅婉拒了落雨送她的提議,自行開車回了景灣別墅。

進了門,宗悅把手包丟到玄關櫃上,捶了捶僵硬的肩膀,走進昏黑的客廳倒了杯水,坐在沙發上就開始發呆。

今晚,幾位叔叔似乎心情不太好。

一頓飯他們沒吃幾口,大部分時間都在喝酒。

在宗悅心裡,他們都是強悍到不可匹敵的人物,還有什麼事能讓他們變得愁眉不展?

這個問題她想不出原因,問了俏俏,也沒得到具體的答案。

宗悅閉著眼趴在沙發扶手上,思緒很混沌。

半夢半醒中,她隱約聽到樓梯傳來了腳步聲。

宗悅猛地睜開眼,半撐著身子投去視線。

客廳沒有開燈,只有角落的夜燈映著黎君那道修長的身影。

他身上還穿著襯衫和西褲,似乎剛回來的樣子,皺起眉一臉慍色地看著宗悅,“大晚上的幹什麼去了,怎麼不接電話?”

今晚,他給宗悅打了三個電話,可她都沒接。

宗悅很少會這麼任性的不接電話,黎君擔心她出了事,索性重新換了衣服,打算出門找她。

黎君詢問的語氣略顯僵硬霸道,雙眸炯炯,彷彿燃著火苗。

宗悅怔了怔,下意識摸手機,才發現自己穿的是裙子,手機被她放在了皮包裡。

“你給我打電話了嘛?”她邊說邊往玄關走去,從包包裡找到手機,解鎖才看到黎君的未接通話。

宗悅有些懊惱,回到客廳覷著黎君不悅的眉眼,小聲道:“我沒聽到。”

吃飯的時候,她一直和俏俏聊天,也沒想到黎君會給她打電話。

他主動的次數少之又少,哪怕上次他醉酒發來的那條微信,第二天他也敷衍地表示沒印象了。

宗悅對他的期待已經越來越少,不是不愛,而是已經習慣了這般平淡如水的相處方式。

想從黎君的口中聽到情話,大抵只能是幻想。

宗悅走上樓梯,還想再解釋幾句,但視野中的男人卻轉身走向了書房。

沒由來的,她有點心虛。

宗悅站在臺階上嘆了口氣,看了眼書房,悶頭回了主臥。

書房內,黎君煩躁地點了根菸,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半根菸的功夫,他又想起一件事,連忙從褲袋裡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不用找了,你回去休息吧。”

助理此時正以飆車的速度趕往南洋科技園,聽到黎君的話,連忙問道:“秘書長,夫人已經回來了嗎?我再有十分鐘就能到夫人的公司,要不……”

“別去了,她回來了,你早點休息。”

其實,黎君一方面安排助理去找人,同時也準備自己開車出門去趟警局。

畢竟,警局找人是最快的。

宗悅在南洋沒什麼朋友,就算聚餐也不該失聯。

不論是出於責任還是義務,黎君都沒辦法心安理得的坐在家裡等她回來。

現在人回來了,他雖然鬆了口氣,但仍煩悶不已。

她剛才趴在沙發上一臉悵然的樣子,好像思慮頗深,又不像是為了工作而苦惱。

十分鐘後,黎君回到主臥,進門就看到宗悅裹著浴巾坐在床邊擦頭髮。

她的面板不是那種牛奶般的白皙,而是泛著健康的小麥色。

但體型勻稱,骨架很美。

尤其是她的鎖骨,延展到兩側肩膀的彎弧恰到好處。

黎君滾了滾喉結,換上睡衣就仰面躺在了床上。

宗悅把頭髮擦的半乾,關了燈也鑽進了被窩。

漆黑的房間裡只能聽到彼此均勻的呼吸聲。

宗悅翻身背對著黎君,沒一會就睡著了。

以至於她沒能聽到那句低沉的詢問,“今晚和誰聚餐去了?”

按照黎君這種直男性格,甚少會主動過問宗悅的事。

一來不想給她造成什麼心理壓力,二來他一直認為宗悅做事向來有分寸。

可今晚,他莫名覺得……她步入職場後,好像有秘密了。

……

與此同時,商務車駛回了南洋公館。

靳戎在回程的途中就睡著了,這會兒正被流雲和望月架著送去了客房。

車內,黎俏側身靠在窗邊,睇著身旁端坐如山的商鬱,昂了下眉梢,“能走?”

“當然。”男人露出一絲淺笑,起身彎腰就下了車。

黎俏眼含興味地看著他的身影,自動忽略了商鬱已經迷離的目光。

他喝多了,依舊優雅從容,卻比平時更愛笑了。

商鬱的酒品很好,哪怕喝醉也不吵不鬧,反而愈發驕矜自持了。

夜裡的南洋山溫度有些低,黎俏跟在他身後下車,拉起他的手作勢往前踱步。

但商鬱沒動,站在原地醉眼朦朧地望著黎俏。

他的眼睛本就沉邃如墨,此時染了醉意,和她對視的時候,更顯出幾分溫情脈脈。

男人啟唇,嗓音是渾厚的沙啞,“乖,冷麼?”

黎俏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休閒西裝,又看向商鬱,‘不冷’兩個字,被她嚥了回去。

她就想看看,醉酒後的男人,到底能做出什麼一反常態的事。

於是,黎俏煞有介事地點頭,“冷。”

旁邊駐足的落雨和追風,默默地轉身往回走。

然後,黎俏就親眼看見商鬱抬起勻稱的手指,慢條斯理地開始解襯衫釦子。

她驚了一瞬,哭笑不得地按住他的手背,“你幹嘛?”

男人拉著她的手送到唇邊吻了一下,另一隻手繼續解釦子,“衣服給你。”

黎俏:“……”

他只穿了件黑色襯衫,把衣服給她,是打算光著上半身行走在公館各處?

黎俏嘴角抽搐了兩下,拉住他的手,笑著搖頭,“逗你呢。”

商鬱微微低頭,唇邊的笑愈發幽深,“你說的,冷。”

黎俏抹了把臉,她能跟一個喝醉的男人理論嗎?

她重重嘆了口氣,拉著他就往公館走,“進屋就不冷了。”

“也好。”男人的表情格外地高深莫測。

黎俏幽幽瞥著他,已然開始後悔方才的一時衝動了。

好不容易扯著商鬱進了客廳,剛坐穩,黎俏一偏頭,就發現他胸前的襯衫釦子已經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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