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琛無語地看著他,沉著臉把菸頭直接砸在了地上,“操,就算老子求你,也不至於白給你兩個億。你堂堂南洋霸主,缺錢?”

“不缺,但多多益善。”男人挑眉,英俊的面孔覆了層淡笑。

賀琛:“……”

若是秋桓和歐白等人在這裡,大概會驚訝於商鬱對待賀琛的態度。

同為兄弟,商鬱在他們面前大多是淡漠而沉穩的,像是繃緊的弓,冷靜自持且惜字如金。

然而他在賀琛的面前,好似卸下了所有的防備,鬆弛有度,又帶了些煙火氣。

因為即便是交情甚篤的秋桓也從不知道,偌大的南洋城,能讓商鬱無條件信賴的兩個人,一個是黎俏,另一個就是賀琛。

賭檯前安靜了幾秒,賀琛用皮鞋碾了碾地毯上的菸頭,牙齒颳了下嘴角,“把城南屠安良拉下馬,我有什麼好處?”

“城南地下賭場隨你開,外加三張正規賭城的執照。”

商鬱穩重的嗓音落入賀琛的耳朵裡,他揚起眉梢笑了,“可以啊,一個屠安良能換這麼多好處,你早說我他媽前段時間就不去外省拉關係了。”

賀琛前天剛回南洋,外出半年的時間,倒是打通了幾個邊緣城市的地下渠道。

這時,商鬱摩挲著手裡的籌碼,挑著眼皮睇著賀琛,“南洋大會,拉屠安良下馬,城南給秋桓。”

“秋桓?”賀琛輕蔑地撇嘴,“秋家是不是閒的蛋疼,居然也開始插手南洋地下勢力了?”

商鬱隨手把籌碼丟在桌上,放下交疊的長腿便站了起來,“城東和城北,你去搞定。”

賀琛的表情沉了,瞪著男人,又看了眼桌上的籌碼,“我搞沒問題,五千萬一個人,倆人一個億。”

男人沒說話,遞給流雲一個眼神,後者立馬上前開始整理賭檯上的籌碼。

可能是籌碼太多,落雨也拿著托盤過來一起幫忙。

賀琛磨牙,想打架了。

不到五分鐘,商鬱從私廳後門離開了賭場。

落雨和流雲兌換完籌碼,在賀琛的目送下也跟著上了車。

保鏢心腹站在私人通道望著車隊駛遠,偷覷著眉尾抽搐的賀琛,“琛哥,那女孩還在樓上……”

賀琛就跟沒聽見似的,站在原地罵罵咧咧:“操他大爺的商少衍,拿走了老子兩個億。”

與此同時,衍皇車隊緩緩駛出了橋金路的路口,商鬱則仰頭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前排的落雨回過頭,淡聲提醒道:“老大,黎小姐之前打過電話,讓您忙完給她回電。”

男人陡地掀開眼簾,從褲袋裡掏出手機,這才發現螢幕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好幾個沈清野的,還有黎俏的。

剛才和賀琛見面,他手機調了靜音。

商鬱蹙起濃眉,回撥之際沉聲問:“她有沒有說什麼事?”

落雨搖頭,“沒有,黎小姐只說讓你有空給她回電話。”

聽筒裡,電話響了很久,但一直無人接聽。

商鬱的眉心逐漸蹙攏,重撥之際,吩咐道:“問問實驗室,她在做什麼?”

第二遍,黎俏的手機依然沒接,而自動結束通話的剎那,沈清野的電話進來了。

商鬱面色冷沉,眸中泛著暗冽的光,接聽就丟擲冷漠的一個字,“說。”

……

另一邊,賀琛腳步懶散地回到二層,走到休息室門前,保鏢還沒開門,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引人遐想的低呼呻.吟聲。

什麼玩意兒?

賀琛俊美的臉龐乍然陰沉,聲音都低了好幾度,“開門。”

地下賭場有規矩,最忌諱動這裡的賭客。

尤其是貴賓廳的女客人。

自然他也聽出了房間裡的聲音,來自賀敖。

保鏢擰著門把手,用力推了推,“琛哥,門被反鎖了……”

“踹門這種事,還用我教你?”賀琛冷瞥著保鏢,語氣中的火藥味特別濃。

保鏢訕訕地往後退了兩步,抬腿猛踹了三腳,門栓‘咔噠’一聲壞了,木門應聲而開。

賀琛薄唇緊抿,把保鏢扒拉到一邊,邁開長腿走了進去。

休息室裡的光線很暗,壓根沒開燈,只有四周的壁燈泛著淡淡的光暈。

但也足夠賀琛看清楚裡面的景象了。

聲音還在耳畔迴盪,也確實是賀敖發出來的,只不過是躺在地上抱著肚子不停的哼唧。

賀琛:“……”

他單手掐腰,走上前低頭瞅著賀敖,用皮鞋碰了下他的大腿,“怎麼回事?”

聞聲,賀敖疼的滿頭大汗,喘勻了氣息,趴在地上就往沙發的方向一指,“哥,她打我。”

賀琛順著賀敖抬手的方向看去,下一秒嫌棄地又用腳尖踹了踹他的肩膀,“滾滾滾,別他媽叫我哥,廢物。”

保鏢上前把賀敖攙扶起來,眼神頗為驚疑地望著黎俏。

小姑娘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怎麼能把他們家敖哥打得嗷嗷叫?

賀琛沒理會賀敖,隨手開啟頂燈,乍亮的光線下,就看到黎俏正拿著手機似乎在發訊息。

嗯,有意思。

賀琛邪肆地勾起唇角,徑自上前走到黎俏的跟前,一手插兜一手背在身後,彎下腰,歪頭看著她,“寶貝,聽說你找我?”

寶貝?

黎俏對這個稱呼很是嫌棄,從螢幕上抬起頭,不冷不熱地打量著賀琛。

確實擔得起俊美兩個字。

不同於商鬱的高貴冷峻,也不似蕭葉巖的男生女相,賀琛的長相大概就是痞帥的典型,最吸引女人的那種邪魅。

雲厲雖然也邪魅恣意,但更加內斂,厚重。

賀琛的俊臉上始終掛著笑,如同偽裝的面具,讓你沒辦法分辨他真實的情緒。

尤其那雙狹長的眸,眼尾輕揚,看似多情,實則無情涼薄的很。

黎俏的視線落在他淡藕色的襯衫上,仰身靠著沙發,拉開了安全的距離,“嗯,找你。”

賀琛微微偏頭看了眼賀敖,一副好笑又玩味的表情反問,“你找我,打傷我弟弟幹什麼?”

“大概是……他欠揍。”黎俏摩挲自己的下巴,挑起眉頭看了眼鼻青臉腫的賀敖。

這麼不經打?她也沒下狠手啊!

賀琛煞有介事地抿了抿唇,再次往黎俏的面前傾身,“就算他欠揍,我這個當哥的會教訓,你動手是什麼意思?想當他大嫂?”

黎俏:“……”

她是真沒想到,賀琛的腦回路如此清奇。

城西賭場的老大,怎麼像個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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