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目光沉靜地望著黎俏,搖了搖頭,“我沒有著急,這點傷不算什麼,黎小姐請放心。”

太客氣了!

時至今日,落雨收斂了滿身鋒芒,對黎俏過於尊敬的口吻,讓她很不適應,

黎俏頓了頓,手指摩挲著唇角,“那走吧,不過我要出去辦點事。”

“您請,我來開車。”

黎俏不冷不熱地看她一眼,好傢伙,都開始用尊稱了。

雖然和落雨接觸時間不長,但黎俏很清楚她執拗的脾氣。

黎俏也沒糾正她,把自己的車鑰匙丟給落雨,邊走邊說,“城南喪儀店。”

那是九公自己開的店鋪,售賣簡單的喪儀用品。

不一會,落雨開著黎俏的賓士,沿著導航線路,駛向了城南。

……

將近一個小時,車子才駛入了城南老街區。

暮色將至,喪儀店的黑底白字招牌,顯得有些陰森。

停好車,黎俏走上前,拉開卷簾門,順手推開了店鋪的雙扇玻璃門。

這店鋪,九公從來不上鎖,用他的話說,一屋子紙紮人,誰偷誰有病!

黎俏走進店鋪,順手開燈,裡面略顯雜亂。

貨架上擺著各種各樣的紙錢和供奉先人的用品,不一而足。

黎俏在前廳看了幾眼,爾後徑直走向了辦公檯後面的內室。

裡面擺著一張床,還有老式的茶几和電視櫃。

黎俏仰頭望著屋頂,監控攝像頭已經被打碎了,連著幾根電線孤零零地垂在牆角。

期間,落雨始終跟在黎俏身後,看到監控損壞,不禁蹙眉。

這種損壞程度,明顯刻意為之,絕非自然脫落。

不多時,黎俏開啟電視櫃下面的櫃子,看到裡面空空如也,冷笑了一聲。

“怎麼了?”落雨上前,神色不解。

黎俏順手甩上櫃門,站起身拍了拍手,“監控損壞,存放監控的電腦和硬碟也被帶走了,倒是挺聰明。”

“什麼人做的?”落雨自然知曉這是仲九公的店鋪,有人針對九公?

黎俏斜睨著牆角損毀的監控,語氣輕謾:“城南惡黨,屠安良。”

落雨眸光一凜,“他對九公做了什麼?”

“你知道他?”黎俏對屠安良所有的資訊,還是經過昨晚的調查得知的。

這人的名號她沒聽過,但並不代表他不出名。

畢竟,黎俏對南洋的很多事都沒怎麼在意過。

落雨在房間裡走了一圈,表情冷酷地說:“屠安良在城南稱霸很久了,因為這裡是老城區,聚集了不少老字號的店鋪,他仗著自己的勢力,經常會過來以收取保護費的名義壓榨這些商鋪。

聽說屠安良是上一代首富屠家人,但因為家道中落,他就跑出來自立門戶了。

這人沒別的優點,但對手下很大方,所以死忠黨非常多。”

哦,前任南洋首富?

黎俏眉目一閃,順勢靠著電視櫃,興味十足地問道:“那他和衍爺相比,誰的死忠黨更多?”

這時,落雨半眯著眼,緩緩笑了,“屠安良所有的死忠黨加起來,都不敵衍爺一個分支勢力的擁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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