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告訴你的?”商鬱攏了攏襯衫的領口,偏頭睇著黎俏,目光沉深。

聞此,黎俏不置可否,緩緩翹起腿,眉眼掛著一絲張揚,“不用管誰告訴我的,我這是知己知彼。”

商鬱深深凝著她,薄唇泛起淡淡的笑紋,捏了下她的肩膀,音色帶著一絲沙啞:“以後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我。”

黎俏將信將疑地打量著他,剛剛睡醒的男人,眉梢眼角還噙著一絲舒懶。

原本平整的黑襯衫染了些許褶皺,碎髮擋在額角,泛著野性的不羈,卻也多了些病癒後的柔軟。

黎俏閃了閃神,強行移開視線,戲謔道:“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得列個清單,畢竟衍爺秘密好像不少呢。”

比如暗堂,比如帕瑪,比如商氏家族……

這時,男人喉結滾動,笑聲渾厚,揉著她的髮梢,寵溺又縱容:“那我……拭目以待。”

午飯後,黎俏和商鬱相攜出了門。

走出公館的大廳,商鬱頎長挺闊的背影在門前頓步,眺望著遠山,爾後緩緩回身,朝著落後一步的黎俏攤開了掌心。

確定了關係之後,牽手擁抱這樣的小事,也變得得心應手起來。

黎俏抿唇將自己的掌心遞上前,任由他寬厚乾燥的手掌包裹著她的指尖。

兩人一黑一白的身影,牽手上了車,連陽光都變得更加明媚耀眼。

……

行車途中,黎俏半靠在商鬱的身邊,目光平靜地望著窗外,一副賞景的淡薄神色。

偏偏,她的手機在兜裡不時嗡嗡作響,硬生生破壞了車廂裡安靜的氛圍。

“怎麼不接電話?”這時,商鬱玩味地視線落在黎俏身上,薄唇輕揚,透著幾分高深。

黎俏‘啊’了一聲,毫無心理負擔地說道:“賣房中介,不用理。”

賣房中介黎三:“……”

其實,從昨晚到現在,黎三的訊息就沒停過。

微信、簡訊、電話通話、視訊通話、語音通話,各個聯絡途徑持續不間斷地‘騷擾’黎俏。

大致內容無非是勸說她離商少衍遠點,他們不合適,感情不能強求之類的廢話。

後來,黎俏不勝其煩,抵達衍皇集團時,直接給他發了一句話,終結了話題:他會是你未來妹夫。

遠在邊境的黎三,要暴走了。

……

當天下午四點,落雨將黎俏的車從東郊運動場開了回來。

她拿著車鑰匙送到董事長辦公室,進門就發現黎俏和商鬱坐在休息區,桌上擺著醫用藥箱,正在給他的掌心上藥。

落雨閃了閃眸,飛快別開眼,放下鑰匙就匆匆出了門。

此時,午後陽光晴好。

黎俏攥著商鬱的手指,拿著碘伏棉籤擦拭著他掌心上的傷口。

他的手掌正中央,有兩處黃豆大小的傷痕,像是燙傷,且水泡破了,昨天又淋了雨,皮肉組織發白。

商鬱則坐在黎俏身側,眸光慵懶地看著她認真而專注的神情。

兩人誰都沒說話,日光灑在他們身上,透著溫馨的祥和。

黎俏清理完創面,瞥他一眼,要笑不笑地說:“衍爺,這是菸頭燙的吧?”

雖然她不抽菸,但也曾在邊境看到過身邊人用菸頭在胳膊上燙煙花的舉動。

而商鬱掌中的傷口,沒有那麼均勻,但形狀類似。

這時,商鬱舒展骨節,眉骨下的黑眸微灼,“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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