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桓完成資訊傳遞後,時間剛好過了四十分鐘。

坐在裁判席的成陌,也看完了黎俏的操作回放。

他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說了句稍等,便走出了資訊室。

這時,秋桓滑著轉椅來到黎俏的跟前,視線掃過她分屏顯示器,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妹子,你這技術真夠可以的。”

能在短時間內黑了敵方電腦,這波操作屬實霸道。

前兩次他之所以會失敗,就是被敵方過度干擾,導致他在規定的時間內無法把資訊傳達給指定的接收人。

就算秋桓不想承認,也得面對現實,他確實技不如人。

黎俏窩在椅子上,半闔著眼,似乎很睏倦,聽到秋桓的恭維,沒什麼表情地扯了下嘴角,“過獎。”

秋桓見她反應平平,拍了下大腿,嘖嘖稱奇,“別這麼謙虛,我能透過考核你功不可沒,哥得好好感謝感謝你。”

聞此,黎俏睞他一眼,“你確定考核能透過?”

“什麼意思?”秋桓嘴角的笑凝住了,不解地看著她,“進度條都百分之百了,怎麼不能透過?”

黎俏扭著身子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後腦墊在椅背上,小聲道:“我違規了。”

資訊互動過程裡,使用木馬病毒黑了敵方的電腦,本就違背了資訊互動的原則。

而她向來只求結果,不在意過程。

但成陌這個人看起來很循規蹈矩,他剛才並沒直接公佈結果,想必也有他的決斷。

秋桓懵了一秒,很快就想起了一堂的考核規則,他原本笑嘻嘻的臉龐也變得喪氣了不少,“妹子,你這……”

簡直是一秒天堂,一秒地獄。

反觀黎俏,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話,“考核開始之前,他是不是沒講操作規範?”

秋桓的思路被她帶偏了,認真思索了兩秒,“嗯,確實沒講。”

黎俏唇邊漾出一絲笑意,目光若有似無地掠過牆角的監控攝像頭。

她賭的就是這場考核,沒有提前告知操作規範。

即便違規,她也是‘不知者無罪’。

……

同一時間,黎俏和秋桓的這番對話,透過監控實時傳到了成陌等人的耳中。

包括媒體室內觀看直播的成員,也各個面面相覷。

“剛才成堂主真的沒講操作規範?”

有人點頭,小聲附和,“確實沒講,但資訊互動規則,是個人都應該知道吧。”

“你說的什麼屁話?黎小姐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又不是電腦專業,怎麼會知道這種規則?”

“有道理啊!”

其他人紛紛投來視線,表情都很精彩。

這群程式設計師整天都悶在山谷暗堂裡敲程式碼寫程式,人情世故他們不太懂,但是審美絕對線上。

在三觀跟著五官走的年代裡,不管黎小姐做什麼,那絕對都情有可原。

誰讓她長得好看。

最重要的是,人家不拘泥於規則的束縛,管你是誰的電腦,該黑就黑,真他媽颯。

……

監控室,成陌聽到黎俏的那句話,低下頭,嘴角抽搐,無言以對。

賀琛雙腿的腳腕搭在一起,晃了下腳尖,輕佻地戲謔,“弟妹說的在理。”

這時,商鬱眉眼低垂,薄唇微勾,一副高深的沉思模樣。

賀琛側首瞅著他,屈膝長腿用皮鞋踢了他一下,“你倒是回個話?”

男人慵懶地掀開眼皮,睇著成陌晦澀的神情,“你覺得如何?”

成陌斂了斂眉,實事求是地回答:“技術精湛,熟練度也不錯,但是……”

他似有猶豫,話說到一半就兀自陷入了沉默。

商鬱濃眉輕揚,音色沉沉,“直說。”

見狀,成陌想好了措辭,才補充道:“黎小姐的電腦技術,似乎自成一脈,不論是國內的紅客還是國際上的駭客組織,並不常見。”

賀琛思索了幾秒,滿眼興味地看著商鬱,“你剛才是怎麼看出來她在程式碼里加了病毒的?”

男人低頭碾了碾指尖,俊顏帶著一絲薄笑,柔和了他的稜角,低沉而直白地開腔,“大概是……心有靈犀。”

賀琛一言難盡地斜了他一眼,說話就說話,你他媽秀什麼恩愛!

半晌,成陌向前一步,試探道:“堂主,黎小姐的考核結果……”

“你決定。”商鬱撐著扶手起身,理了理襯衫,嗓音渾厚地說道。

成陌抿了抿唇,餘光覷著賀琛,有些拿不定主意。

賀琛抬起長腿搭在膝蓋上,微微仰頭,“這還需要糾結?她完成了資訊互動,甭管過程,結果喜人不就行了。就她這手段,你再考核多少次,都沒什麼差別。成陌,別太循規蹈矩,你們未來的堂主夫人,能耐多著呢。”

如此,成陌低下頭,訕笑一聲,“琛哥說的是。”

眼見商鬱就要走出監控室,他又追問道:“那秋少……”

男人並未回答,拉開門就去了隔壁的資訊室。

成陌並不是個沒主見的人,但因為黎俏的參與,考核過程裡有太多的突發狀況。

在他看來,如果沒有黎小姐,秋少這次依然沒機會透過考核。

賀琛還坐在椅子上沒有動身,視線略過前方的監控屏,語氣輕慢,“你們堂主夫人想幫他一把,你賣個人情就完了。磨磨唧唧的,你是女人?”

磨磨唧唧的成陌:“……”

……

五分鐘後,黎俏和秋桓得到了最終透過的考核結果。

秋桓緊繃的神色驟然一鬆,談不上有多高興,畢竟這是來自黎俏的幫襯。

不多時,成陌將呼叫一堂勢力的方法告知了黎俏二人。

並且在內網系統給他們分別建立了查詢資訊的高階賬號。

不到上午九點半,一行人離開了暗堂。

因為黎俏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

她昨夜忙到很晚,今早為了參加考核又起了個大早,沒精打采地走在商鬱的身邊,低垂著眼瞼,好像隨時都能睡過去。

秋桓和賀琛落後他們幾步,走出防空洞時,秋桓狐疑地偏頭,“你之前來過暗堂?”

賀琛手裡夾著一支菸,撇撇嘴,“稀奇?”

秋桓並不知道城西賀琛和商鬱的私交如何,只當他是來湊熱鬧,扯著唇調侃了一句,“當然,我以為你只對賭場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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