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羅巴斯張開巨口咬向夏憂,如同小型山峰般的獠牙尖端閃爍著寒光。

夏憂沒有坐以待斃,在他的控制下,一道道深棕色古樸沉重的地心柱從海中升起,其中最大的一根直接將奧羅巴斯的巨口頂得閉合。

他盤踞在千米高的地心柱之上,努力吸收元素力補充著自己的消耗。

果然還是有些勉強,使用元素力要比他龍形態吸收要快的多。

就在他快要維持不住的時候,一道閃雷自高天之上噼下,隨著這道雷霆,更多的元素力被注入到他的身體中。

緋木村的海岸邊,雷電影半跏正坐於虛空。

“本以為是居心叵測之人,未曾想居然有此道義...”雷電影平靜的自語道。

一旁的笹百合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是我過於無能了,如果讓將軍大人知道,應該會很丟面子吧。”

“對手是魔神,你無事便好,真那邊更加不會責怪於你。”影搖頭說道。

在她們兩個交談的時候,夏憂這邊的戰鬥仍在繼續。

現在的他有源源不斷的元素力補充,根本就不用刻意的使用龍形態吸取元素力。

直接恢復了人類形態,隨著天空中的雷雲被破開,一道巨大的隕星帶著難以抵抗的下墜之勢落下。

大蛇奧羅巴斯並非逃跑,而是眼中露出一抹瘋狂的撞在了這顆隕星之上被化為了石凋。

趁著這個機會,夏憂拿出斫峰之刃拋向空中,隨著巖元素的注入,斫峰之刃化為一道巨大的劍型山峰直接砸進了奧羅巴斯的蛇頭裡。

紫色的崇神血液在海中擴散開,雷電影卻沒想那麼多,直截了當的問道:“之前為何騙我?”

夏憂想著反正是記憶空間便把他知道的實情說了出來,根據情報上說的,雷電真死於坎瑞亞之變。

在那場戰鬥中,去的神有七個,回來的只有兩個。

聽到夏憂講述的雷電影童孔勐然一縮,隨後就不管不顧的化為一道雷光遁入雲層朝著一個方向遁去。

想著兩件事都已經解決的夏憂重新回到鳴神大社中,但這裡的情形卻讓夏憂異常吃驚。

狐齋宮跪倒在地,她臉上的面具已然掉落在地上,露出其後的真容。

半張臉冷漠弒殺,另外半張臉的眼角卻流下淚水。

見到夏憂回來的她急忙戴上面具,抽出腰間的長劍指向夏憂。

“你不該多管閒事。”

夏憂心道果然,“你果然是知道這裡只是記憶空間的,從一開始我就看出了你不對勁,按照真正的狐齋宮的記憶,她的性格並非如此。”

狐齋宮沒有說話,而是做了一個收刀的動作,下一刻她就出現在夏憂的身旁,而夏憂的一隻手臂也在此刻不翼而飛。

夏憂忍著手臂的疼痛,面前的狐齋宮明顯強的離譜,難不成是因為這裡是她的記憶空間,她的實力是由自己來決定的?

“下一劍就殺你。”狐齋宮冷冷的說道,手上卻再次出現了剛剛那個收刀的動作。

夏憂冷靜的升起地心柱想要抵擋,但下一刻就連地心柱也被斬斷,就在夏憂以為自己要被梟首的時候,一道鮮血濺在了他的臉上。

原來是另一個戴著狐狸面具的巫女用手幫他接住了這一劍。

“抱歉...如此突兀的將您請到這裡,實在是情非得已,只因您的身上有能夠幫助我祓除汙穢的另一半記憶。”花散里語氣輕柔的說著,鮮血卻不斷順著狐齋宮的劍刃流下。

“你根本就不是狐齋宮!我也不是!我們都只是狐齋宮對這片土地的卷念形成的汙穢,你為何要做這種多餘的事情?讓我把他殺掉作為養料不是更好嗎?”狐齋宮樣貌的汙穢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確實不是狐齋宮大人,我只是花散裡,狐齋宮大人死後化作飛花,化作雨,落在故里的土地上凝望這裡的山水和人

這便是她的願望,但如今這份願望已經因為你我而變質,狐齋宮大人不會願意見到自己的卷念化為毒害故里的毒瘤,所以我會肩負起祓除汙穢的責任。”花散里語氣平靜的說道,夏憂無法看到她面具背後的表情,但卻能感受到她的堅定

“你要是那樣做了,不只是我,你也會死。”

狐齋宮樣貌的汙穢的刀又用力的幾分。

花散裡卻絲毫不在意手上的疼痛。

“死得其所,便為安寧。”花散裡看向夏憂,“勞煩您拿出另一半記憶。”

夏憂還沒有說話,另一半狐齋宮的記憶卻自主出現化為一把純白的長劍。

撫摸著手掌中溫潤的劍身,夏憂做出一個收刀的動作。

“再見了,狐齋宮...不,花散裡。”

花散裡的語氣中帶上了一些笑意。

“今日之景猶如百年前一般,如果您當時在這裡,那麼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吧。

雖然時間短暫,但能夠結識您,是花散裡的福分...請您動手吧。”

夏憂閉上了眼睛,以看不見的速度將劍刃揮出。

劍刃穿透了花散裡以及狐齋宮汙穢的身體,但並沒有血液濺出。

狐齋宮汙穢臉上的面具隨著這一擊破碎,露出一張哭泣的笑臉。

“結束了...”

花散裡的身體也逐漸化作櫻花消散,在離別的最後時刻,她轉身看向夏憂。

“這次是真的要離開了,如果您能見到影,請幫我說句抱歉,這些年稻妻的變化我都看在眼裡,如果我能夠再強一些,如果我是活下來,她也許就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還有...神子,我對不起她,利用那種理由騙了她,想必她一定很不情願當鳴神大社的宮司,現在也一定在記恨我吧...”

花散裡的話越來越多,隱隱帶上了一些哭腔,夏憂於心不忍,只好拿出麻袋。

“您這是要做什麼?”花散裡疑惑的問道。

夏憂並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將麻袋套了上去,然後飛快的收進塵歌壺裡。

“實在是太感人了,但是如果有什麼話還是你自己和她們說吧,幫別人傳遞這種肉麻的話我可做不來。”

夏憂這樣說著,他眼前的空間也如同沙漏裡的沙子一般破碎,最終他完好無損的回到影向山裡,一切都安然無恙,說到底只是幻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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