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季慧芳朝屋子裡瞧了一眼,一個個花一樣年紀的孩子,跟提線木偶一樣,,死氣沉沉的看著就造孽,“這些孩子怕是受了不少白眼,心裡對陌生人很排斥,又不得不為口吃的,任陌生人安排人生,怪可憐的。王招娣那孩子,自從失去做母親的資格後,就格外喜歡孩子,她算一個,肯定能好好待他們的。再一個就找喬家你羅文嫂子,她性子軟,有耐心,做事也麻利。有她們兩個照看孩子,保準沒問題。”

季慧芳安排的人,師墨很信任,“行,嬸子考慮得周到,聽嬸子的,家裡我走不開,還得勞煩您跑一趟,跟他們說一聲,工資按天算,跟著普工的來。每天就是給孩子做飯,幫忙解決他們生活上的需求。至於做事和學習這些,我會另外安排人去做。”

“好,我這就去找人,你堂叔這會可能在忙,晚點我讓他過來。”

“不著急,辛苦堂嬸了。”

“沒事。”

季慧芳風風火火的走了,師墨便想著這些人的去留。

本想著找些孩子,進行訓練,從小培養更可靠,也更好教。

哪知考慮得太片面,孩子好找,身份問題不好解決。

想要聚集大量孩子,就得有個正當理由。

雖說可以都收進空間,但以後放出來也得有身份才能在外行走,而且,大量孩子消失,少不得要引起別人注意,到時候被認作人販子就不好了。

而這個正當理由……

晚上,嚴大智來給師墨普及了關於無父無母,沒有親人的孤兒的相關政策。

其實他也是不懂的,不過上邊有檔案,他直接將檔案帶了來,讓師墨自己看。

檔案上關於孩童領養政策的相關規定,讓師墨醒悟,這裡不是異世,不是自己願意,孩子們沒人管理,她就能將其帶回家,帶多少都行。

看來,她有必要多去買些現世的法律法規書籍來看,要不然一不小心,就成了法盲,做些蠢事,倒是讓人笑話了。

想罷,師墨就決定過兩天去省城,把買書的事提上日程,既給自己買,也給安安買,還得問問建廠的事,煤礦的事。

去省城的時間,需要好好選選,她現在在崽崽們心裡的信譽度極度低下,小三崽更是不錯眼的盯著她,她不敢偷偷跑,去省城的時候,勢必要帶上崽崽們的。

這就得選週末。

這週末賈票的司機要來教孩子們學車,去不了,只能等下週末。

時間有些久,師墨也沒辦法,只能等。

去省城的時間還沒到,王裕西先回來了。

看少年風塵僕僕的模樣,師墨又被親孃數落了一頓,然後親孃心肝肉疼的給少年做各種好吃的補身體。

師墨看得眼痠,世上所有的親孃,在面對隔輩孩子時,自己生的孩子,都不怎麼討喜了。

師墨懂,所以,她懂事的不上去爭寵,免得更加被親孃嫌棄。

任丹華高強度的心疼了三天,才放過王裕西,將他和其他崽崽一視同仁。

王裕西對這麼濃郁的寵愛,表示接受無能,一逃脫姥姥的魔抓,就躲到了師墨身邊,對師墨一臉控訴,怪她不救自己。

師墨覺得冤,她哪敢去觸親孃的黴頭,又不是嫌耳朵太清閒。

這話不敢說,只好聲好氣的安撫小少年。

少年很好哄,幾句話就陰轉晴了。

師墨拿了王裕西喜歡吃的零食遞過去,“事情順利嗎?”

王裕西沒有口腹之慾,吃飯就是為了活命,零食不在他的需求範圍裡,不過師墨給的,什麼他都會吃。

小口小口吃著零食,聞言點頭,“很順利,沒什麼大事,不過是例行檢查,他們都很自覺,沒有偷懶,全都過關了,也都有進步。新招的人我也看了,品性上沒有什麼問題,學識和武力上,也很認真努力提升,不用我多說什麼。我還順便去了一趟東海市,伍叔那邊又找了幾個合作廠家,拿了些之前沒有的貨,品質很好,價錢也公道。我過去簽了合同,過幾天就會發貨,回來的時候帶了些樣品回來,這幾天被姥姥看著,沒拿出來,待會我放師姨屋子裡去。”

少年也不敢說他跑去了東海,要不然得被任丹華唸叨出心理陰影。

師墨好笑不已,自家親媽的本事,真是天下無敵,誰見了都怕。

“不用看樣品也行,你看了沒問題肯定沒問題。車隊可還跟得上?”

“車隊暫時沒問題,不過賈叔叔那裡再發展下去,就不行了,招人的速度實在趕不上需求速度。而且我回來的時候,伍叔叔跟我商量過,咱們只從南邊拉貨回來,這邊過去就是空車,有些不划算。他想著也發展發展那邊的黑市,將這邊的特產貨物也拉過去賣,這樣既能多賺錢,又能節省成本人力。但要是這樣的話,車隊的需求量就會更大,高叔叔和龔叔叔那裡我問過,短時間內忙不過來,讓我們緩緩,新招的人需要培訓一段時間,這事馬虎不得,還有車子也不夠,說讓師姨再多弄些。”

師墨想了想,伍強的想法很對,不過南邊的黑市,賈票怕是兼顧不了,“你伍叔叔對南邊黑市還有沒有其他想法?”

“伍叔叔的意思是,貨物不愁,但想要在黑市站穩腳,卻是不容易,他做不到,所以想看看,我們這邊有沒有合適的人派過去。”

又是需要人啊,師墨的頭有些大。

“這事先不急,車隊的事也別急,你賈叔叔說了,會多建一些倉庫,有了倉庫,就能緩解運輸壓力,一時半會車隊那邊需求量不會太大。車子的事,你稍後給你高叔叔去個信,讓他送些過來,我改一改就行,這個不費事。”

少年應好,師墨又問,“這次事情都順利,為什麼去了這麼久?”

說起這個,少年就苦了臉,能為啥,還不是因為蠢狗,對什麼都好奇,硬拉著他到處玩,不去不行,你要不去,大庭廣眾之下,蠢狗能給你一哭二鬧三上吊,他能怎麼辦。“師姨,我不想和佈雷同行,下次可不可以一個人出去?”

佈雷回來後就被帽叔領走去山裡訓練了,眾人都看得出,師墨有意讓佈雷當王裕西的侍衛,身為侍衛可以蠢,但武力值必須上去,所以,帽叔一有時間,就訓練佈雷。

為此,相較於王裕西十分不樂意帶佈雷出門,佈雷卻見天盼著和王裕西出門,出門就不用被帽叔摧殘了。並且傻狼一點看不出王裕西對他的嫌棄,還自我感覺良好的覺得他倆是最鐵的哥們,王裕西離不開他。

這樣的想法,傻狼狼全寫在臉上,少年看得分明,每看一眼,就更嫌棄一分。

師墨看少年生無可戀的臉,心裡笑開了花,自家大崽崽,表情越來越人性化了。臉上淡定得很,“不行,你一個人出門我不放心,佈雷性子活潑,跟你一起也能解悶,而且佈雷這麼喜歡和你一塊,你突然間不帶他了,他不得傷心啊,這事早就說好了,裕西乖,以後別提了。”

王裕西……你說得這麼義正言辭,看我信嗎?眼睛為什麼要飄?

師墨摸了摸鼻子,訕笑兩聲,瞅了瞅四周,見任丹華沒在,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現在我這有件重要的事,需要你辦,別讓你姥姥知道,要不然她又得說我了。”

王裕西被師墨的樣子逗樂了,也不再鬱悶,揚唇笑,學著師墨的樣壓低聲音,“師姨放心,我不說,你說辦什麼事就行,我能辦好,不怕累。”

師墨滿意的揉了揉少年的腦袋,“我就知道咱們裕西最厲害了。”隨後將煤礦和孩童安置的事跟王裕西說了一遍。

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像是密謀什麼驚天大事。

小三崽面無表情,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兩個幼稚鬼,沒事,這是媽媽和哥哥,他們不嫌棄。

王裕西回來,師墨有什麼事都交給少年去辦,頂著親孃怒目而視的壓力,理所應該的偷懶。

週末,崽崽們去縣城的廢棄公園學車,師墨順便帶著王裕西去縣城的宅子,去見四家勢力和三家勘探隊。

這事張黑狗提前安排了,將人早早的接到了宅子裡。

住在宅子裡的楊濤被接到了自己家,崽子們學車的時候,他也跟著一起去了。

師墨宅子裡,七方人都到了,發現對方竟也在這裡,心下閃過各種計較。

不過都是些人精,明面上都沒有見過面,都是陌生人,私底下都相互調查過,誰對誰都不陌生。面上看不出什麼想法,態度和氣,各自問好,攀談,相互試探。可惜,誰也不知道自己來這裡幹嘛,根本試探不出什麼。

張黑狗作為邀請人,坐在一旁沒有參與談話。

眾人問他邀請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張黑狗也只是笑笑說人還沒到齊,到齊了再說。

對於還有人這事,大家就在心裡猜了猜,沒有追問。

師墨作為壓軸,沒有耽擱太久,安頓好崽崽們,就去了宅子。

她和王裕西出現在院門口時,院子裡的人齊齊抬頭看過去,臉上都出現了驚訝。

其他人的驚訝在於,師墨和王裕西的年紀以及陌生程度,他們探查的勢力裡,沒有能和他們對上號的,不知道是哪來的勢力,實力如何。

對方的不熟悉,讓他們心裡有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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