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二字,讓眾人愣了愣,他們之間熟識?這熟悉和不熟悉,合作起來,還是有差別的,眾人心下又有了些別的計較。

師墨不管他們想什麼,也沒下驥文才的臉,雖然她不需要驥文才抬身份,圓氛圍,但驥文才的好意,她接受。

“驥大哥信任我,我自然不會讓你失望。”話落又看向其他人,“咱們在今天之前,素不相識,你們認為我說大話,對我不信任,都情有可原,有質疑,也理所應當。我沒什麼好證明自己的,你們信,那麼咱們接著聊,不信,可自行離去。”

“也大可放心,說了是朋友,就不會因為不能合作,而成為敵人,你們要吃西一省這塊餅,不管和誰合作,只要不建立在踐踏剝削西一省的基礎上,我都不會為難,反之,我保證,你們在這裡,無法多待一分鐘。”

師墨的話,不可謂不強勢,稍微血性衝動一點的,就得被她的話點炸。

不過在場的人,師墨都調查得很清楚了,那些衝動易炸的人,不會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所以,眾人除了臉色凝了凝,並沒有太過激的反應和表情。

眾人又不說話了,代友鄰抬頭,看向師墨,“我不管什麼利益,什麼勢力派別,我就是個做勘探工作的,西一省有煤礦,我就來探,探到了,幫著開採,提供技術協助,其他的都不想管,也沒本事管。”

代友鄰是個四十來歲的黑瘦漢子,看起來很沉默,不善言辭,勞動模範不是虛吹來的,是名副其實,一心只想工作,為了工作別說一年到頭,三年五年不回家也是常態,除了工作,對其他事都不想理會,也不擅長理會。

師墨笑道,“當然,代隊長的需求簡單明瞭,大部分人都能滿足,和誰合作都能行。不過,如今西一省的境況不太合用,在利益爭奪戰裡,你想要獨善其身,置身事外,難。其中緣由,你從事這項工作這麼多年,比我更有體會。但如果你和我合作,我能保證,你可以專注於本職工作,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打擾到你。”

代友鄰靜默的注視了師墨足足一分鐘,師墨嘴角帶笑,任由他打量。

一分鐘後,代友鄰移開視線,“我和你合作。”聲音和人一樣,沒有任何起伏,沉悶寡淡。

古義笑道,“代隊長是個做實事的,不像我,是個俗人,除了工作,操心最多的就是吃喝拉撒,不知道嚴夫人可否讓我和我的隊伍少些這樣的憂慮?你也知道,我之前還算有點腦子,帶著手底下的人自給自足,沒怎麼向人伸過手,就養成了看不了別人臉色的習慣。”

師墨勾唇,“活在世上的人,只要需要吃喝拉撒,他就是個俗人,古隊長的需求合情合理,理所當然,是最基本的需求,我自然要滿足。如果你和我合作,得利的一成,屬於勘探隊。”

古義挑了挑眉,古往今來,勘探隊都是服務性質的技術性隊伍,拿的是死工資,可沒分紅分股這一說。

他們這樣的專業人,接觸的專業東西比其他人更多,因而更明白這一成利,有多少。

這樣的分法,不管是哪一方勢力,都不可能許諾出來的。

古義不得不承認,他很心動,“這一成利,是單個勘探隊,還是無論多少勘探隊都緊著這一成分?”

師墨揚唇笑道,“一個人可以掙一塊錢,一成利就是一角錢,這一角就是這一個人的。十個人可以掙十塊錢,一成利就是一塊錢,這一塊錢就是這十個人的。當然我要的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毫無意義的組合。一個人可以創造一塊錢的價值,那麼十個人,至少得是一百塊錢的價值,才能留下。”

古義舔了舔後牙槽,他聽懂了,“可十個人,只創造了九塊錢的價值呢?”

師墨不回反問,“古隊長覺得我會看上這樣的廢物?”

古義臉僵了僵,行吧,問了句廢話,不過師墨的許諾他實在心動,“那麼以後,就勞煩嚴夫人多加照看了。”

師墨也不客氣,“好說。”

“哎呀呀,你們把我想說的話都說完了,嚴夫人和我個人喜好又不謀而合,不和嚴夫人合作,必定是我的損失,我這沒啥好說的,肯定跟著嚴夫人走。”嶽訊笑呵呵道。

因為大多數礦產都存在於野外,開礦,勢必要破壞自然,嶽訊因為個人喜好,他喜歡大自然的原始形態,每次進行勘探開採工作時,都會很注重保護周邊環境,不破壞,不踐踏。

如今大多數人還沒有自然保護的意識,所以師墨才說岳訊是行業先驅。

而師墨對自然的保護,也不是建立在自然保護意識上的,她只是很喜歡大山裡的生機,和生命氣息,不忍心被破壞。

為此,師墨的在意,和嶽訊的喜好,也算是不謀而合。嶽訊因為難得有人認同並擁有和他相同的喜好而開懷,和師墨合作,他很願意,比以前那些一個勁的人他只管開採,其他什麼都不管不顧的人好太多了。

當然,這個好,目前只建立在他們彼此擁有相同在意東西的基礎上。

師墨自然也是笑著說歡迎,不是以破壞山林,是師墨的底線,也是最基本要求,否則她不會隱藏深山裡的礦脈,給藏獸山披上一層面紗。

那麼就剩下三個家族勢力了,郝平華,竇爽,駱勝春對看一眼。

竇爽是這群人裡年齡最小的,不過二十多,和師墨相差不大,陽光爽朗的性子,說話做事,還有幾分痞氣。

“我覺得師姐姐是我見過的,最能耐的長得最好看的女同志了,剛剛對我的分析更是說到我心坎上了,除了家人,就師姐姐最瞭解我啊。”

師墨看著他耍寶,也不搭話。

竇爽笑嘻嘻的,也不覺得尷尬,繼續道,“師姐姐也知道,我這人除了嘴甜,沒什麼本事,哄得家裡老爺子願意將這麼重要的事交給我辦,為了不讓老爺子對我失望,這事也不能辦砸啊。但我又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所以啊師姐姐,您看是不是可以跟我好好說說?”

師墨歪了歪身子,斜靠在座椅上,裕西有眼力見的拿了個軟墊遞過去。

師墨對少年笑笑,“和我合作,我的要求很明確,也很簡單,除了許諾給勘探隊的一成利外,我要三成。”

三成?

不僅僅是三家,所有人都揚了揚眉。

三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單看師墨要回報些什麼。

眾人沒開口,等師墨繼續道。

“這三成並不是全都給我,到我手的只需要其中一成,另一成給西一省公家,剩下的那成,你們需要在各自家鄉,做慈善。不論是開辦福利院,孤兒院,還是修橋鋪路,亦或者是接濟窮苦人民,總之這一成,必須用在需要的人身上,它的每一個出處,都必須落到實處,但凡我發現一點陽奉陰違,敷衍了事的,那麼他在西一省的資格,也將被剝奪。”

“而我能給你們的,衣食住行上,充足提供,檔案證明上,順利通行,安全上,不管黑白兩道,都沒人敢動你們,交通運輸上,暢通無阻。當然,你們要是還有其他方面的需求,可以提,合理的我都能滿足。”

師墨對三成利益的安排,誰都沒有預料到,他們原本還想著,師墨這裡分走三成,勘探隊那裡一成,剩下的六成他們還得用來打點,東一點,西一點,剩下的,扣除人工成本,怕是不足兩成。兩成不少了,但對他們這些以盈利為目的的商人來說,不多。

可沒想到,師墨要走三成,不但替他們解決了所有後顧之憂,她自己留下的,也僅一成。

這讓眾人開始對她的各種揣測,啪啪打臉,羞愧得不行。

至於師墨能為他們提供的東西,雖然有所質疑,但交鋒這麼久,他們也學乖了,質疑無用,直接用事實說話就好。

竇爽嬉皮笑臉,臉上看起來不諳世事,沒心沒肺,可心裡的賬卻算得明白,如果真如師墨所說,讓他們淨賺六成利,這筆買賣,超值。

他再拿出一成,買心安,也是大賺的。

“師姐姐高義,給我上了一課什麼是心懷若谷,高風亮節。但不能讓姐姐白忙活,我再拿出一成給姐姐,算是交學費吧。”

都是人精,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小子在賣好,雖然鄙視他的沒臉沒皮,但卻很贊同他這樣的做法。

師墨輕笑了一聲,“我可不是當老師的料,沒資格收學費,做事不過是憑喜好。說多少是多少,竇同志覺得可行,就祝咱們合作愉快。”

“自然是可行的,既然師姐姐不收學費,那我就再拿一成做慈善好了。”

“你要做什麼,自己決定就好,合同裡,只有三成,多了不要,少了不行,陽奉陰違的話,請恕我無法念舊情,到時候我會派專人監管,幾位要是覺得有冒犯到的地方,可以再考慮,合不合作靠自願,勉強的事長久不了。”

師墨提的條件,幾人都很心動,雖然無法確定師墨的話可信度有多高,但同樣的,他們也無法確定別人的可信度有多高。

所以,在都不確定的情況下,何不選一個看起來自己獲利更大的。

“我願意和嚴夫人合作。”駱勝春做事幹練,說話也乾脆。

師墨笑著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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