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管文二丫當時做得多麼理直氣壯,這些年儘量不提及,但也知道,她沒理,不少人明裡暗裡用這事戳她脊樑骨,家裡孩子也跟著受排擠,所以這是文二丫的逆鱗,碰不得,一碰就要張牙舞爪的咬回去。

文二丫長得矮小精瘦,吃得沒有季慧芳好,也沒有師墨提供帶靈氣的食物滋養身體,完全不是季慧芳的對手,剛出手,就被季慧芳薅了個倒栽蔥。

易得錢見了,嚇得脖子一縮,躲角落裡,更沒存在感了。

文二丫的三個兒子卻是眼睛一瞪,凶神惡煞的要去打季慧芳。

季慧芳也不傻,知道自己不是三個男人的對手,當即一嗓子嗷了出來,“來人啊,快來人啊,打死人了,老易家跑我嚴家大隊打人了,快來人啊。”

這會外邊來來回回的人可不少,季慧芳剛喊出聲,就有人跑了過來。

“嬸子,咋了,誰要打人?誰敢在我嚴家大隊打人?”

進來的年輕漢子剛好對上易家三兄弟揚起的拳頭,這還得了,“我操你個畜生,連婦人都打,老子廢了你。”緊隨其後的老大爺老太太也不管不顧的往上衝。

易家老老少少也不慫,全都撲過來,嘴裡還不乾不淨的咒罵,怎麼難聽怎麼來。

鬧哄哄的又引來不少人,也不管為什麼,欺負嚴家大隊的人就不行,二話不說撲上去揍。

得,人多得堂屋都裝不下了。

嚴老孃腳下生風往地裡跑去找大兒子。

嚴利山幾個聽說老孃被打了,拎著鋤頭就往回跑。

嚴大智臉色很沉,“娘,你去阿謹家待會,家裡亂,仔細傷著你。”

“誒誒,我知道,老大啊,易家不是人,你可不能讓他們佔便宜,還敢在我們家動手,不能輕易放過他們。”嚴老孃身體好了後,脾氣也見長,放在以往,她都是和氣生財。

“娘放心。”嚴大智不急不緩的往回走,他知道在嚴家大隊的地盤上,自家人不可能吃虧,慢慢的走回去,讓他們多打一會。

到家時,群毆已經結束,他到家的前一分鐘,護衛隊趕來,將拎著鋤頭砸的嚴利山兩兄弟攔住了,要不然真得出人命。

這會護衛隊將易家人圍在中間,嚴家大隊的老老少少擠在院子裡,沒受傷,就是衣服頭髮有些亂,自家老妻也好好的,臉上還有得意,跟斗勝的公雞似得驕傲。

嚴大智嘴角抽了抽,好歹裝一裝。

沒吃虧就行。

易家人就慘了,鼻青臉腫,衣服破爛,男人女人孩子都在嗷嗷哭。

嚴大智覺得,傷得還行,沒出人命,事不大。

淡定的咳了一聲,“怎麼回事?”

最開始跑進來的漢子一臉怒氣,“大隊長,這些人不要臉,三個大男人,打嬸子一個婦道人家。”

嚴大智眯了眯眼,看向易家人。

易家大兒子易富氣得哭都忘了,齜牙咧嘴的喊,“老子沒打。”

漢子癟癟嘴,“那是你沒來得及打,你拳頭都舉起來了,我要是來晚點,我嬸子怕是都去掉半條命了。”

“就是,你們這三個畜生不是人,心黑著呢,多虧了柱娃子,要不然老孃命得沒了。”季慧芳呸了一聲。

易老二易福磨牙,“是你先打我孃的。”

季慧芳瞬間炸毛,“老孃呸你祖宗十八代,倒黴玩意,你瞎啊,是你娘那個老娼婦先動的手,自己技不如人,還不允許別人打回去啊,沒用的廢物,一家子窩囊廢。”瞅了眼角落的易得錢,爹慫慫一窩,真是千古名言。

“誰讓你罵我娘。”易老三易發財氣得直喘粗氣,老東西胡攪蠻纏。

季慧芳癟癟嘴,“小癟犢子,老孃那是說實話,這十里八村的誰不知道你娘是個賤貨,勾引有婦之夫,氣死正室,懷著野種登堂入室,磋磨前頭留下的孩子。也是大家心善,要不然就她這種骯髒貨,得扒光了遊街,扔臭雞蛋,弄去沉塘,要不然哪來的你這幾個癟三。”

文二丫被打得喘氣都疼,根本說不了話,聽著季慧芳的話,竟是眼睛一翻,氣暈了過去。

“娘?”三個孝順兒子急得眼睛通紅,顧不得自己疼,拼命搖文二丫。

三個漢子的手勁不小,文二丫那小身板,差點被搖散架,旁邊看著的人都替文二丫難受得慌,有三個大孝子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文二丫被晃醒了,感覺自己要登天,嘴唇哆嗦,“別……搖。”

三個兒子一點不懂親孃的痛,倒是不搖了,撲在老孃身上跟哭喪似得嚎啕大哭。

文二丫差點被壓死,就……很憋屈。

別說旁邊看熱鬧的人,就是易家幾個兒媳和孫子孫女,都忍不住抽嘴角。這三個大孝子有多孝,他們這些朝夕相處的人,可是深有感悟,要不是有違人。倫,他們都要和親孃。睡一床,不娶妻,不生娃,生生世世和娘過。

張口閉口都是我娘,我娘說,聽我孃的,三個兒媳婦就很無語。

嚴大智等鬧劇結束,才幽幽開口,“我不管你們產生了什麼口角,動手就不對,這事是你們易家先動手,但你們傷得比較重,這事就抵消了。不過你們在我嚴家大隊的地盤上撒野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會給你們大隊長去信,讓他過來帶人。還有,你們以後不準再踏進我嚴家大隊的地盤。”

“憑什麼?”文二丫也不知道被觸及到了什麼點,爆發出極大的潛力,一把推開三個孝順兒子,直愣愣立起來,怒視嚴大智,“我是嚴謹他姥姥,是他長輩,我憑什麼不能來,你嚴大智以權謀私,老孃要去告你。真以為當個大隊長了不起,還不是個泥腿子,我呸。”

“文二丫,你個老娼婦,老孃給你臉了,敢吐我男人,老孃撕了你。”季慧芳暴脾氣忍都忍不住,尖著爪子就上去撓。

文二丫被打怕了,臉色一變,就往後縮。三個孝順兒子趕緊擋在老孃面前,倒是不敢再對季慧芳伸手,畢竟這麼多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們也怕疼。

嚴大智一把拽住季慧芳,“行了,來幾個人把他們帶去倉房,等他們大隊長來。”又對文二丫道,“要告就去告,我嚴大智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告,但你們破壞我嚴家大隊的和諧,休想再踏進一步。帶走。”

護衛隊的人二話不說上前帶人。

易家人嚇得哇哇大叫,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叫得厲害了,還被堵了嘴。

易得錢從頭到尾都在角落裡,這會見易家人被帶走,趕忙追出來,老老實實跟在後面走。

嚴大智眼底閃過嘲諷,揮手道,“都去忙吧,沒事了,今天辛苦大家了。”

“沒事,我們嚴家大隊可不能讓外人欺負。”

“就是,什麼玩意,撒野也不知道挑地方。”

“以後有事,大隊長儘管招呼啊。”

眾人七嘴八舌,陸陸續續散去。

院子裡就剩下嚴大智一家人,嚴利山兄弟還滿臉怒氣,“我該跟在媽身邊的,易家人太不是個東西了,今天要是外邊沒人,媽還不得被欺負死。”

季慧芳感動又好笑的瞪了眼兩個兒子,“你媽可不蠢,也不弱,他們想在我家欺負我,做夢呢。你們忙什麼儘管去忙,我沒事。”

“親家嬸,真沒事?”訊息得的晚的任丹華師義鋒還有嚴大草以及其他相熟的人,跑進院子,滿臉擔憂打量季慧芳。

季慧芳笑道,“怎麼都來了,我沒事,多大點事啊,哪值當你們跑一趟。”

嚴大草呵呵兩聲,“也就在我們這些脾氣好,心地善良的人面前能耐,瞧瞧,稍微來個狠點的,直接讓人欺負到家門口了。”

嚴老孃沒好氣的拍了嚴大草一巴掌,“這孩子,關心大嫂就好好關心,嘴硬什麼。”

嚴大草瞬間炸毛,“誰關心她了,我是來看她有多蠢的。”

季慧芳也知道嚴大草的德行,雖然嘴討厭,但是還算有良心,不像那幾個,住隔壁的,全村的人都知道了,都來幫忙了,他們到現在愣是一個影子都沒瞧見。

任丹華怕這姑嫂兩人又槓上,忙笑道,“人沒事就好,以後可得當心了。這易傢什麼來頭啊?”

嚴大智蹙了蹙眉,“易家是小謹的外家,當年小謹娘死的時候,他們沒出現,後來嚴大強對小謹百般磋磨,我就去易家問了問,看他們願不願意接小謹過去照看一二。他們當時不同意,還罵得十分難聽,我就再沒去過。這些年,易家也一次也沒出現過。之前我得知他們在打聽小謹的訊息,有所防備,後來又一直沒反應,以為他們不會來找事,沒想到今天就來了。”

任丹華師義鋒愣了愣,這還跟他們家有關了?

“那他們是什麼意思,要錢啊?”

季慧芳擺擺手,“不知道,來這後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一副了不得的樣子,張口閉口讓小謹家的過來見他們,還要住進小謹家,我不同意,她就跟我橫,我就只好揭她老底了,後來就打起來了。”

“不管他們要什麼,反正沒好事就是了,親家,你們可不能給他們臉,雖然他們是小謹的外家,但小謹的態度是把他們當陌生人,所以什麼立規矩,孝敬長輩這些鬼話別搭理,等小墨回來了,也多叮囑她,遇到易家人,走得遠遠的,別髒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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