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常偷偷去那棟屋子,終於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發現驥家老爺子隔一段時間會去一趟,每次都帶了不少東西。如此我一直觀察了近三個月,發現基本上是隔十天,驥家老爺子去一趟,帶些吃用。”

“最後一次在那棟宅子看到的是驥家老爺子將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帶出來,去了另一棟宅子。隨後是和之前差不多相同的規律,每個十天左右給少年送吃用,差不多三個月,又換地方。隨後我偷偷查了驥家老爺子所有的行動軌跡,找到了這份私產名單。”

“並且我每處都去看過,每一處都有異術殘留的氣息,我沒有修為,只能憑著血脈感應,具體的,需要你自己去看看。而且,那個少年我看著很奇怪,具體什麼地方奇怪我看不出,不過知道他很危險,你要當心。驥家老爺子對少年的態度很恭敬,他應該就是驥家老爺子背後的人。”

嚴謹蹙眉,驥家藏得比他以為的要深啊,“辛苦麻捷族長了,接下去的事情交給我,你好好休息,用空就到謹墨莊住幾天,那邊靈氣濃郁,對您身體好。”

“好,我知道,你自己要當心,這些人藏得太深了,背後還不知道有什麼人,你身邊的人裡也不知道有沒有他們的眼線,需得多加小心才是。”

“好。”

另一處小院,嚴愛黨一把砸出手裡的粗碗,瓷碗落在青石板地面,發出粗劣的聲響。

嚴愛黨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帶著不滿和責備質問嚴大強,“你不是說他們會上門來嗎?這都多久了,為什麼還沒來?”嚴愛黨的天之驕子夢在快要實現時,突然叫停,這誰受得了。

在外瘋玩了三天後,一天比一天暴戾,今天終是沒忍住,爆發了。

本來就扭曲的心態,脾氣一旦不受控制,整個人就十分暴躁和狠辣,看人的眼神,似狼光滲人。

朱桂花嚇得縮在角落,大氣不敢喘,此刻她覺得偏愛了三十年的兒子不是兒子,是魔鬼。

嚴大強吧嗒吧嗒抽著旱菸,這些年,不管奴僕成群,還是擁有金山銀山,都沒改掉這個習慣。

混濁的老眼,淡淡瞥向嚴愛黨,沒有絲毫害怕,也沒受任何影響,“我說過,做大事,要沉得住氣,你這麼易怒,還怎麼幹大事?”

嚴愛黨眸子一眯,湊近嚴大強,“你在教訓我?”

嚴大強毫不示弱,淡漠的回視,“我在警告你,我能讓你擁有今天,也能讓你失去今天。我只需要聽話的人,不聽話的,我不介意清理掉,哪怕那個人是我兒子。”嚴大強的狠,是刻在骨子裡的,比如嚴愛國,嚴愛桃,只要對他無用,那麼他會毫不手軟的看著他們去死,甚至親自送他們去死。

嚴愛黨眸子裡席捲了巨大的狂風巨浪,心口的怒火,幾乎要隨著起伏的胸口噴湧而出。

朱桂花都做好了捨生取義,用自己的命,阻止他們父子倆打架的準備。

可沒想到,盛怒的嚴愛黨,毫無預兆的就冷靜了下來,笑著在嚴大強身邊坐下,笑得溫和無害,懂事聽話,“抱歉嚴叔,我又失控了,可能是手術的後遺症,放心吧,我會努力剋制,不再復發的。”

嚴大強好似接受了這樣的解釋,又垂下眼眸,繼續抽旱菸,“在家倒是無所謂,我們一家人什麼都好說,去了外面可不行。”

嚴愛黨連忙應是,“我明白,嚴叔放心,保證不會影響正事。”

嚴大強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這些天你好好呆在家裡,別再到外面亂來,他們沒有明來,暗地裡肯定派了人的,再等三天,要是還沒來人,我們再執行另一個計劃。”

“好。”

父子倆重歸於好,朱桂花狠狠鬆口氣,決定去買些好吃的,慶祝慶祝。

另一邊,已經到了帝都的王裕西在跟師墨彙報倡廉市和藏獸山的事,師墨聽後,第一時間放出精神力尋找李三妞的行蹤。

意料之中的,沒有找到。

但她很確信,李三妞一定來了帝都。

“裕西,這幾天我煉製一個護城大陣出來,煉成之後,你按照我標註的位置打入陣旗,一旦不對,就開啟護城大陣。”

“好。”

別墅,巫孑毅稟音.格拉瑪家。

“查得怎麼樣了?”

稟音.格拉瑪問跟著他們來華國的另一位僕從,也是巫孑毅的助理,叫費曼。

他和揚娜一人管外,一人管內,都是神族曾經的奴僕家族後人。

費曼沒有時刻跟在主人身邊,而是隱藏在暗處,隨時聽命行動。

嚴愛黨的事,就是他去查的。

“回夫人,這段日子,那位迪克少爺只有前三天外出過,其他時間基本都在家。嚴家夫妻,除了買菜也很少出門,一家人過得十分低調。迪克少爺出門的這三天,我們一直跟隨監視,他都去了同一家收容所,每次待上五六個小時,沒有異常。”在沒有確認嚴愛黨身份錢,費曼不敢大意,身為奴僕後人,他的血液裡,就有尊卑意識。

哪怕嚴愛黨不得兩位主任喜歡,他也不敢放肆,隨意稱呼。

稟音.格拉瑪沒有糾正費曼的稱呼,懶得費這個精力,挑眉看向巫孑毅,“你們華國應該和其他國家一樣,要生活就得做工吧?調查中得知嚴家是普通家庭,家裡並沒有囤積大量財富,他們一家子都沒有工作,是靠什麼過活的?即便有大量財富,應該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花用吧?還有,費曼……”

稟音.格拉瑪又看向男僕,“迪克進收容所的時候,你們可跟進去了,或者派人進去檢視過?”

“回夫人,收容所裡看守很嚴,我們怕暴露,沒有跟太緊,不過有偷偷潛進去看過,是正規收容所,也看到過迪克在裡面幫忙照顧哪些沒有自理能力的人。”

稟音.格拉瑪哼了聲,一個從骨子裡讓她討厭的人,她確信不會是自己的孩子,那麼一個讓自己從骨子裡討厭冒充自己孩子的人,肯定不會做好事,到收容所裡幫忙,指不定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齷蹉。

如果不是想查清楚他身上血脈的來歷,她一秒鐘都不想聽這人的訊息。

巫孑毅拍拍稟音.格拉瑪的手,“親愛的,彆著急,很快就能出結果,晾了這麼些天,他們也該著急了,明天我們就出門。”

稟音.格拉瑪吸口氣,壓下心口的煩躁點點頭,“快一點,我實在受不了,我實在擔心,如果他身上的血脈是從我們孩子身上剝離下來的,那我們孩子……”越想,稟音.格拉瑪越好怕,忍不住紅了眼眶。

巫孑毅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如果那些人真敢剝離了他孩子的血脈,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放心,很快的。”

“夫人,康康小姐來了。”揚娜進門稟告。

稟音.格拉瑪心情瞬間好了大半,擦了擦眼睛,“快,快請進來,你們到書房聊吧,別嚇著小可愛。”

巫孑毅無奈一笑,他也很喜歡小姑娘,想留下說說話,又不敢反駁妻子的話,只好帶著費曼去書房。

康康拿著衣服歡快的跑進客廳,稟音.格拉瑪張開手臂接住軟乎乎的小丫頭,“慢點跑,別摔了,過來可熱?我讓廚師做了奶昔,十分香滑,要不要嚐嚐?”

“我不熱,謝謝漂亮姨姨。”

稟音.格拉瑪被軟乎乎的嗓音喊得心花怒放,忍不住在康康肉乎乎的臉蛋上親一口,“小寶貝太可愛了,不用謝,快走,我們封存帶過來的水果到了,味道也很好,寶貝喜歡就多吃點,再帶些回去給家裡人嚐嚐。”

“好啊。”

兩人親親熱熱的挽著手進屋,揚娜看得滿臉欣慰,轉身去廚房端奶昔。

康康給稟音.格拉瑪試衣服的時候,順便替她簡單的治療一番,一點點的,不會讓人發現異常。

稟音.格拉瑪最近身體上的變化,她是有感覺的,也知道一定是小丫頭每天給她按摩的緣故,具體怎麼做的,她不知道,但確認是康康無疑。

小姑娘好似不太想讓人知道這個,稟音.格拉瑪便裝聾作啞,表示什麼都不知道。

“漂亮姨姨,明天天氣很好的,我帶你和叔叔逛帝都吧。”

稟音.格拉瑪想到明天要做的事,本想拒絕,可對上小姑娘亮晶晶的眸子,又捨不得她失望,下意識的就點頭應了下來,“好啊,來帝都這麼長時間,才出去過一次,去看看也好,聽說帝都是文化底蘊濃厚,歷史悠久的故都,我一定要好好感受一番。”

“太好了,那我明天來接姨姨。”

“好。”

康康在小別墅裡,吃飽喝足玩好,又拎上一大包,才歡歡喜喜的離開。

翌日出行,也叫上了嚴香嚴苗姐妹倆,巫孑毅稟音.格拉瑪加上一個揚娜,一行六人,低調出行。

守在廣場的人見了,趕緊回去報信。

巫孑毅微微眯了眯眼,嘴角閃過嘲諷的笑。

真當他們蠢嗎,這麼多小動作,打量他真的看不出來?這是看不起誰?

本來還因為血脈牽引,而信了大半,結果一個接一個的小動作,為數不多的相信,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該說那些人蠢,還是那些人把他們想得太蠢。

來吧,他也很好奇,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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