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大是村民對嚴謹的稱呼,當初嚴謹親孃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了,嚴謹的爹嚴大強悲痛欲絕,不待見這個兒子,後來娶了新媳婦,就更加不喜嚴謹,三四歲了,連個名字都沒有,因為下面出生了弟妹,所以大家就嚴老大嚴老大的喊他。

嚴是嚴家村的大姓,往上數個四五代,大家是同一個老祖宗。作為同族又是堂親的隊長嚴大智心疼嚴謹像個沒爹的野孩子,也沒個爺奶叔伯姑姑幫襯,就去找族老,給嚴謹取了名字,上了族譜。

聽說這名字還是大家在嚴謹孃的遺物裡無意間發現的,嚴大強不樂意,可他在族老面前人微言輕,況且他的不慈很不得族老喜歡,就更沒人搭理他。

嚴謹從小就懂事,知道親爹不喜歡他,開始還有些期待,被餓過好幾次,打過幾次,折磨過幾次之後,就死心了,小小年紀自己上工幹活,掙工分養活自己。

那時候還不足三歲,小手小腳的,嚴大智可憐他,才象徵性的給他一個工分,平時都是私下裡接濟。村民們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在私下裡把嚴大強罵了個狗血淋頭。

漸漸的嚴謹越來越大,幹活也越來越好,七八歲時就能掙滿工分。

親爹後孃那一家子不要臉的,平時不給吃喝,各種欺壓打罵,一到年底分紅,就將嚴謹那份拿走,一粒糧都不留。

嚴謹人小,爭不過,其他人又是外人,不好管太過,不足十歲的嚴謹即便掙滿工分還是食不果腹。

好在十歲過後,嚴謹不但能力強了,腦子也聰明瞭,和嚴大強周旋得遊刃有餘,還將那一大家子收拾得服服帖帖。

等嚴謹十五歲時,縣裡來招兵,嚴大強一家子想要津貼,私下裡給嚴謹報了名。

嚴謹知道後也沒反對,他也想離開這個家,不過津貼,他們別想。

嚴大強和後孃算計一通,什麼都沒得到,以至於三年前,嚴謹回來,不但兩手空空,還帶了個活死人,嚴大強毅然決然將嚴謹趕出家。

開始時,嚴大強一家怕嚴謹藏心眼,有東西不給他們。所以經常光顧山腳的破石頭院子,只要有能用的東西,全都拿走。

這也是最開始嚴謹最擔心的事情,東西他不在意,但怕傷到師墨。

為了以絕後患,逮著後孃的兒子狠狠揍了幾頓,這一家子才消停。

但為了以防萬一,嚴謹還是將東XZ得嚴嚴實實,以這一家子的尿性,絕對不會老實,而且,說不定還有其他宵小。

村民對嚴謹的評價很高,畢竟大家都是從小看著她自立自強長大的,長得好,脾氣好,能力也好,就是有個糟心的親爹和後孃,要不然想嫁他的姑娘能繞一個嚴家大隊。

不過,在看到嚴謹帶著個活死人回來當媳婦後,評價低了些,大家都說嚴謹是個傻的。轉頭又想了想,怕是覺得自己條件不好,找不到媳婦,才啥也不挑,活死人也要了。

嚴謹莫名其妙就獲得了一波憐憫。

後來,兩個崽子出生,村民們對嚴謹多了絲詭異的看法,說他對著個活死人都能下得去嘴,怕不是個變態,長得人高馬大的大好青年,竟有這個嗜好,噁心死個人。

憐憫瞬間就沒了,人心就是這麼易變。

不過兩個崽子長得是真好,可惜了,有個那樣的媽,還有個噁心的爸。

因為村民的揣測臆想,影響了孩子們的思想,大家都不喜歡和兩個小崽子玩。

兩個小東西很會感受善惡,小夥伴不跟他們玩,他們也不往前湊,經常兄妹倆自己玩自己的,看見人了就跑。

如今看兩個小崽子難得一見的活潑歡喜,村民們無不意外。

嚴謹在割油菜,旁邊從小玩到大,為數不多的兄弟之一嚴建林,比嚴謹大兩歲,用鐮刀戳了戳嚴謹,“你家崽子在叫你呢。”

嚴謹眉頭一皺,想著不會是家裡出什麼事了吧?

“安安康康,爸爸在這。”

兩個小東西聽到爸爸的聲音,目不斜視,歡喜的跑過去。

田坎上凹凸不平,嚴謹真怕兩個小東西摔了,趕忙跑兩步過去接應,“慢點跑,怎麼來這裡了?家裡出什麼事了嗎?”

兩小東西一腦門的汗,笑嘻嘻的獻寶似得把餅遞給爸爸,“媽媽做的肉肉餅餅,好好吃啊,爸爸吃。”

嚴謹一笑,提起的心放下了,“謝謝安安康康,幫爸爸回去也謝謝媽媽。”

小哥哥點頭應下,表示會帶話,小丫頭催著爸爸快吃,“可好吃可好吃了,爸爸快吃啊。”滋溜一聲,小丫頭的口水就留了下來。

嚴謹看得忍俊不禁,“康康吃,爸爸吃一個就夠了。”

小丫頭狂吞口水,饞得要命,但還是搖頭,拍著自己圓溜溜的小肚子,“康康飽飽啦,爸爸吃,爸爸快吃。”

肉餅很香,燻肉的味道特別饞人,大人還能矜持的自己偷偷咽口水,在田地裡幫忙或玩樂的孩子就不行了,眼巴巴的湊過來,吸著手指盯著嚴謹手裡的餅瞧。

這麼多孩子圍過來,兩個小傢伙有些害怕,往嚴謹懷裡躲。

嚴謹知道自家兩個小崽子在村子裡沒有朋友,就拿了兩個餅給他們兄妹,“安安康康乖,他們都是和你們一樣的小朋友,你們把這餅和小朋友一起分著吃好不好?”

小丫頭躲在爸爸懷裡,怯生生的看著眼巴巴望著他們的一群小夥伴,遲疑道,“可餅餅是媽媽給爸爸的。”

“爸爸還有呢,安安康康乖,去和小朋友一起吃餅一起玩。”嚴謹知道這倆小東西想交朋友,可又不敢,也是他的錯,整天忙碌,很少有時間陪他們,教他們。

這倆孩子來得也很突然,他都沒想過自己會當爸爸,在震驚慌亂中,他只能摸索著,學做一個合格的爸爸,不讓他們走自己的老路。

兩個小東西有了爸爸的鼓勵,膽子大了許多,小哥哥牽著妹妹走前面,“我和妹妹,給你們分餅餅吃,你們能和我們做朋友嗎?”

一群蘿蔔頭歡呼,“能。”

倆小傢伙笑了,膽子也大了不少,“走,我們到那邊去,每個人都有。”

一群蘿蔔頭嘩啦一下走了。

村民們這才滿心好奇和探究問嚴謹,“嚴老大,你家媳婦好了?”

“真好啊?不是說活死人好不了嗎?”

“你不會給兩個小崽子重新找了一個媽吧?”

“哎喲也對,換誰也受不了啊,整天對著個活死人,膈應得慌。”

“你什麼時候找的新媳婦啊,以前那個呢?你弄哪去了?”

“你新媳婦樂意啊?”

“你新媳婦是哪的人啊,怎麼都沒聽說?啥時候的事?”

眾人七嘴八舌,嚴謹俊臉越來越黑,只是他不善和婦人吵嘴,擅長動手。可這些人,他又不好直接動手。

季慧芳聽到動靜跑過來,看嚴謹被一群人圍著,問些不著調的話,氣得一聲大吼,“都瞎逼逼啥,不幹活了?不要工分了?還分不分糧了?再不好好幹活,全都扣工分。整天就知道盯著別人家那點事,自己家的事整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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