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自然得好好誇一誇嚴謹了,嚴謹聽得面無表情,彷彿那些年,這三年,面對自己時的咬牙切齒,都是他的夢一般,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優秀。

誇完之後,就轉變話題,四人惺惺相惜,相見恨晚,有聊不完的話題。

三人都感嘆師義鋒豁達,乾脆,說放棄就放棄,甘願做一個普通老爺子,在家含飴弄孫,試問有多少人能做得到。

嚴大智被不少人問過這個,他都是一笑置之,捨不得嗎?

一點沒有,那些東西不過身外之物,本就不屬於他,早晚都是要舍掉的,早晚對他來說,沒有太大意義。相反,和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過日子,才是他想要珍惜的,多一天,就多幸福一天。

不管如何,在場的所有人都相談甚歡,許讓這個江湖豪傑,輕而易舉的打進了原孔修這幾個老年幹部群。

午飯熱熱鬧鬧的結束,原孔修三人還得工作,吃完飯就走了。

許讓知道嚴謹他們忙,也沒多耽擱。

午飯剛過沒多久,帽叔的訊息就過來了。

如師墨料想的那樣,那些病患身上都有黑氣,那些黑氣帶走了他們的生機,所以在昏睡中,機能迅速衰減。

而且這些黑氣還會傳染,也就是說它們會鑽進健康人的體內,達到一定程度後,健康的人會昏厥,在睡夢中被奪走生機。

河水裡也有黑氣,八卦鏡下,整條河上黑氣煙霧繚繞,十分詭異。

帽叔同時還用八卦鏡看了看李鐵牛的情況,畫面更詭異。

李鐵牛的身軀就外面那成皮能看出是個人,內裡的骨頭,血肉,內臟,全都變成了黑氣,可以說他是一個被黑氣填充的人形氣球。

有人將李鐵牛煉製成了一個容納陰邪氣息的容器,或者說,將他的內腑煉製成了陰邪之氣。

那些陰邪之氣並非獨立存在李鐵牛身體裡,而是和他成為一體,完美融合,所以師墨髮現不了他的異常。

師墨嚴謹聽了,神色都不怎麼好,自詡強大的他們,每每都會遇到讓他們猝不及防的事,所謂人外有人,這話不管他們到達了多高的高度,都十分受用。

師墨還想起了兩次看見李鐵牛時,他怪異的眼神。

當時不懂,如今回想起來,好似明白了,他……在求救。

李鐵牛或許知道自己的情況,但是不敢反抗,也無法擺脫,甚至連說出來都做不到,他害怕,想自救,卻無人懂他的想法。

師墨眉頭緊鎖,不明白誰有這麼大本事,悄無聲息的做到的這一切,是李三妞嗎?

李三妞又是從哪學來的?

她背後的人又是誰?

到底如何,還得他們回去了才知道,首要的是阻止黑氣擴散,將其毀滅。

師墨教了帽叔一個驅邪陣,用家裡現有的東西做,那些東西帶著靈氣,可佈陣法。

陣法可吸納所有陰邪之氣,能減緩擴散,將人體裡的黑氣吸附出來。

沒了黑氣,剩下的就好辦了。

陣法簡單,帽叔在師墨的口頭傳授下,能夠做出來。

事情交代好,師墨一行人就準備翌日啟程,回去得規規矩矩的坐火車,他們現在的行程,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不敢飄。

也剛好可以讓嚴大智季慧芳體驗一番坐火車,老兩口都還沒坐過。

七兄弟和麻捷祖孫都表示要跟著一起,師墨嚴謹也沒拒絕,反正沒事,就當去遊玩了。

剛好麻捷龍卒也去看看,倡廉市的黑氣和東海深處的是不是同出一宗。

回去路上的行程安排,師墨全權交給了崽崽們。

他們有經驗,做起來經驗老道,四個老人看了滿臉欣慰驕傲。

嚴家大隊,師子和謝老一行人到的時候,帽叔早就佈設好了陣法。

帽叔得師墨的命令,護好師子,不讓他碰水碰李鐵牛。

只是他們要查詢緣由,必須要碰的。

帽叔勸不聽,只好找塊帶靈氣的布料給師子做了手套,可以勉強隔絕黑氣。

師子舀了河水,和謝老一起研究,他們看不見黑氣,不過研究時,發現了河水裡有不明物質,大概猜測對人體有害,具體的得回去研究,他們帶的東西不多。

至於這些物質,是不是李鐵牛身體裡冒出來的黑氣,又是不是和病症有關,也要進一步研究。

所以接下來,他們要對李鐵牛進行解剖。

帽叔這次說什麼也不同意了,李鐵牛那身體一旦劃破,就會跟破洞的氣球一樣,癟下去,黑氣全部跑出來,他佈設那個陣法,根本吸不過來。到時候怕是整個倡廉市都得被黑氣佔領,蔓延至所有地方。

背後那人怕是也打著這樣的主意,多疑李鐵牛的屍體破不得。

這話不好明說,只能拽著師子到一邊,搬出師墨嚴謹。

師子知道妹妹跟妹夫的本事,聞言只好打消驗屍的想法,並且說服了謝老。

“小墨他們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師子問帽叔。

“他們今天的火車,從東省過來,最遲六天後會到。”運氣好,轉車不耽誤時間,就能回來早些,不過這事說不準。

師子表示明白了,和謝老商議了一陣,一行人轉道去縣城,黑氣不能碰,那些被黑氣侵染的人,還是得救治。

黑氣被吸走,病患惡化的速度慢了許多,用藥物增強身體素質,恢復身體機能,作用很明顯。

倡廉市鬧得人心惶惶的奇怪病症得到控制,大家都鬆了口氣。

不過譚振國還是勒令眾人不得隨意出家門,更不能去碰河水。

他們都懷疑,病症跟河水有關。

第五天下午,師墨一行人終於到了倡廉市,師墨讓崽崽們和四老先回去,他們去趟醫院。

知道他們有正事,崽崽們乖巧聽話的帶著四老離開。

醫院裡,這會人山人海,沒人顧及得上師墨幾人,病患也都隔離起來了,他們根本看不到。

這裡沒人認識他們,用不了特權,只好走人,去禺山縣醫院看。

到縣城時天已經黑了,師墨放出精神力,找到師子,帶著人直接過去。

師子還在加班加點的研究治療病患的藥物,瞧見師墨一行人,又驚又喜。

“小墨,小謹,你們終於回來了,快,快來看看。”說著直接拽著人去病房。

師墨這群人都和普通人不一樣,哪怕是七兄弟都因為嚴謹的緣故,身體脫離了普通凡人行列,能夠看到這些人身上的黑氣。

師墨看了眼,確認自己的判斷沒錯,是黑氣吸食了生機,造成的機能衰減。

“麻捷族長,您看看,是不是東海的那個。”

麻捷龍卒養了這些天,身體好了大半,普通行走說話做事,沒有問題。

上前探了探病患身上的黑氣,臉色凝重點頭,“是,它的氣息我很熟悉,可以肯定是同一種黑氣。而且我懷疑,襲擊我們的黑霧會那樣強,就是因為有這裡這些人的生機為支撐。也或者說,背後那人,以吸食這些人的生機供使自己使用,生機越多,他就越強,也能達到不為人知的目的。”

“以黑霧吸引我們過去,是他為自己找的血祭品,與吸附生機同時使用,加速自己目的達成,亦或是,生機和鮮血,都是他達成目的必不可少的東西,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師墨眉頭緊蹙,確認了是同一人所為,就要看看是不是和李鐵牛身上的相同。

如果是,就要徹查李家。

“三哥,李鐵牛的屍體在哪?”

“之前帽叔不讓我們動,我們便沒動,後來華省請了一個特殊部門的人過來,那人將屍體帶走了,帶去了什麼地方不清楚,華省可能知道。”

“特殊部門的?”師墨看向麻捷龍卒。

老爺子沒見到人前,肯定也是不知道的,他對特殊部門不熟。

不過他們有相同的擔憂,那就是那人是不是和那個隊長是一夥的,如果是,他們想得到李鐵牛的屍體怕是不能夠了。

“帶走多久了?”

“兩天了。”

兩天要做什麼都做了,他們急也急不來,“李三妞找到了嗎?”

“沒有,就跟憑空消失了一般。”

師墨擰眉,“秒怡,將他們身體裡殘留的黑氣都驅散。”

“是師傅。”

師子挑眉,“小墨收徒了?”

師墨揚唇笑笑,“緣分。”

麻捷秒怡衝師子樂,“三師伯好。”

師子在帝都見過麻捷秒怡,自然認識,聞言在身上摸了摸,什麼都沒有,“好好好,那個,改天,給你補禮。”

“謝謝三師伯。”

師子還是第一次聽這樣的稱呼,覺得有些新鮮。“不客氣。小墨,你們過來怕是還沒來得及休息,先回去歇歇,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師墨想了想也行,帶著一行人去縣城的屋子休息一晚。

剛好,崽崽和四老也都是在縣城落腳的,太晚了,沒回去。

翌日一早,起來趕路回村。

村子裡已經平靜下來,該做什麼做什麼,現在已經正月底,馬上二月,即將開始春耕,嚴利山帶著村民在忙碌,農具什麼的都收拾出來,種子也從公社拉了回來。

他還是第一次帶頭做這些,心裡雖虛,面上倒是表現得很平靜,做事也穩妥,一直沒出錯。

師墨他們一行人回來,村子裡的人第一時間就收到了訊息。

帽叔見到師墨嚴謹,滿心擔憂瞬間就散了,真是太好了,陣法快要被撐爆了,師墨再不回來,他就要哭了。

嚴利山是真哭了,抱著嚴大智,哭得稀里嘩啦的。

一箇中年漢子,哭得跟兩百斤的孩子似得,嚴大智一張老臉漆黑,這都什麼倒黴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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