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想象中被海水侵襲的感覺並沒有。

眾人小心翼翼睜開眼,驚恐的發現,他們在浪柱裡,隨著浪流旋轉。

本該頭暈目眩的,可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連水珠都沒有。

“這這這……”

震驚的不止他們,整船的人,都驚了,看著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久久無法回神。

師墨終於在浪柱裡找到能量源,這不過是那條狗留下的一抹預定意識,只要有輪船一類的物體經過,必定遭到意識形成的龍捲風巨浪攻擊。也就是說,除了海底生物,只要是海面生物,哪怕是一隻鳥平著海面飛過,都會被意識記住,進行絞殺。

這股意識是消耗品,這樣的龍捲風大概能形成十次,每次必定絞殺目標。

之前逃回去的三艘船,如果不是嚴謹,怕是船渣都不會剩。

真是好算計啊,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要在這裡留這樣的東西。

眸光一凝,結出手印,拍向那道意識,“給我破。”

“噗……”京都,隱蔽的四合院地下室裡,巨型狗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身形瞬間縮小一半,神情萎靡,倒在地上。

旁邊養傷的袁杏受到牽連,剛養好一點的傷又受到重擊,眼前陣陣發黑,傷得更重了。

咬牙堅持道,“神犬,怎麼回事?”

巨型狗也難受得很,喘息道,“有人破了我留存的意識,並且順勢反擊,我遭到反噬,傷了本源,需要鮮血閉關修養。”

袁杏磨牙,“誰?”誰能有這樣的本事?

巨型狗搖頭,“不知道,但我感覺跟傷你的是同一人。”

袁杏氣得又噴了一口血,又是他,到底是誰,總是壞自己好事,這輩子得來不易,她決不允許有人讓她再一次功虧一簣,“該死,神犬你好好養傷,鮮血我晚些時候送來。”

巨型狗點頭,趴在地上不動了。

袁杏強撐著走出地下室,她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誰。

海面。

師墨一聲破,水柱如同瀑布,瞬間散開,輪船隨著水流,平穩落在海面,連一絲浪花都沒有掀起。

眾人驚呆了,感覺剛剛經歷了一場夢。

那樣的情況,即便輪船不被攪碎,他們也該被海水澆溼才是。

可如今,渾身上下,除了驚嚇出的汗水,不見一滴海水。

“我們……沒事?”

眾人緊繃的身體緩緩放鬆,驚慌失措的帶路兵兄弟也停止了吼叫,一步步從屋子裡出來,看著風平浪靜的海面。

如果不是每個人臉上都是難以置信,他會以為自己已經瘋了,剛剛看到的都是幻覺。

可這太不可思議了,他們之前的三艘輪船,比這一艘還要大,都沒能堅持住,被攔腰攪斷,差點就成碎渣了,船上的人都差點被攪碎,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師墨的動作很小,慌亂中的人並沒有發現。

如今所有人都對剛剛經歷過的一切,表示懷疑,紛紛質疑自己,剛剛真的經歷過嗎?

崽子們開門出來,極細微的開門聲,在詭異沉靜的氛圍裡,異常清晰。

眾人如夢初醒,應該不是夢,是他們沒事了。

“好了,所有人清點物資人員,看看損壞了些什麼,有沒有傷員。”原孔修也驚,但他是領導,一船的人都需要靠他指揮,不能慌。

眾人聽了原孔修的安排,恍恍惚惚的神情,迴歸了些,各自忙碌起來。

師墨詢問一番三個崽崽,問有沒有嚇著。

三個崽崽剛剛被師墨關在屋子裡,屋子裡很平穩,他們也沒看到外面的兇險,並不知道剛剛都經歷了些什麼,自然也就沒有被嚇著。

師墨笑著拍拍他們的腦袋,走向原孔修。

“我找到阿謹他們的方位了,接下來,我來開船,原叔讓大家做好營救準備。”

“啊?誒,不是……”

師墨只是告知一聲,並沒有徵詢他意見的意思,話落就帶著三個崽子上了駕駛室,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原孔修收回伸出去的手,把要說的話也吞了回去,行吧,找一找也好,反正都要去找的。

經歷過剛剛的兇險,駕駛室這會沒人,師墨進去後,直接將門封死,

讓崽崽們坐到一旁,用精神力操控著輪船,往一個方向,急速行駛。

現在的速度,和之前的速度一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如果有人在旁邊看,只能看到一閃而過的虛影。

這次師墨沒有用精神力罩隔絕船身,眾人能察覺到輪船的行駛,紛紛從船艙裡探出頭,看著海面因輪船飛速行駛留下的水霧,震驚得久久不能回神。

這……是輪船該有的速度?

“哈哈哈,這個好,這個好,快,快讓我看看,這個是怎麼弄的。”萬材不愧是船痴,剛剛的事情沒有嚇著他,倒是因為船身異常,而激起了他的研究欲。

剛就在摳木頭,企圖摳下一塊研究看看,是什麼材質這麼抗造。

當然,摳肯定是摳不下來的。

這會輪船一提速,他就感覺到了,瞬間放棄摳木頭的念頭,要去駕駛室看是怎麼運作的,結果駕駛室的門被關得嚴嚴實實,根本進不去,小老頭急得差點哭了。

“開門,開門,讓我看一眼,就一眼,我就看一眼啊。”

三個小崽崽看著師墨,外面那個老爺爺喊得挺可憐的。

師墨笑著揉揉他們的腦袋,這事還真不是看一眼就能解決的。

萬材叫了半天門,都沒反應,就知道是不會讓他看了,只好一步三回頭,遺憾離開,準備繼續去摳木頭研究。

秦本強忙丟下手裡頭的事,找到原孔修,一臉擔憂,“怎麼了,那丫頭傷心過度瘋了?這是去哪?船怎麼會這麼快,不會有問題吧?”

原孔修只能攤開雙手錶示不知道,“師家侄女說找到嚴小子他們的方位了,讓我們做好營救準備。”

秦本強瞪了眼原孔修,斥責道,“她傷心過度,得了癔症,你也跟著傻了嗎?先不說嚴小子他們是不是真的還活著,她又是不是真的能找到。就說她就這麼在海里橫衝直撞,有多危險你知道嗎?趕緊的,去叫她停下來,有什麼事咱們慢慢商量,這船開這麼快,待會散架了怎麼辦?你真是一點用都沒有,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管不好,之前答應得好好的,會管好手底下的人,你是在放屁呢?要是換成是我手底下的人,看我不……”

原孔修斜眯著他,“就怎麼樣?打一頓?你去打一個試試?”

秦本強老臉一僵,打是不可能打的,他一把年紀了,不能跟個受了刺激的小丫頭計較。

但卻能跟老傢伙計較,怒道,“你手底下的人,不好好管著,這麼任性妄為,不趕緊去攔,磨蹭什麼呢?趕緊的,要不然出事了就晚了。”

原孔修站著沒動,他想找到嚴謹他們的心,一點不比師墨少,只是,他不是師墨,隻身系一人,他揹負了整個基地,很多時候做事就會顧慮太多。

可是他不甘心,嚴謹他們八個人,是他的所有心血和寄託。

幾年前十二人隊伍傷的傷,死的死,他從悲痛中走出來,花的時間不比嚴謹少,如今還要再承受一次,他實在做不到。

況且,還有幾十個優秀計程車兵,那些都是他手底下的人,是他的晚輩,是他的兄弟,他怎麼可能真的什麼都不做呢。

如今師墨要瘋,他也算是有了一起瘋的理由,哪怕只有一點點希望,他也願意瘋一次。

“我不去。”鹹魚一般,坐在旁邊,不作為。

秦本強氣得直喘粗氣,“胡鬧,簡直胡鬧,別忘了,船上還有幾百號人,你要讓幾百條人命跟著她胡鬧嗎?”

原孔修頓了頓,終究沒動。

秦本強氣得摔袖,獨自往駕駛室去。

汪淑君走過來,看向原孔修,“原團,你信師同志嗎?”

原孔修看著茫茫大海,“你覺這兩天經歷的一切,真實嗎?”

汪淑君一愣,不真實,這艘船出現得就如同做夢一般,他們上船,所見所聞,尤其是剛剛的兇險,和現在的船速,都讓她覺得不真實,“有時候像是噩夢,有時候像是美夢,反正不管什麼夢,都不像是真實的。”

原孔修勾唇,“是啊,這麼不真實的東西,它確實存在,我們不抱希望,但並不表示沒有希望,或許我們真的能找到呢。”

汪淑君愣了愣,沒有任何希望的心底,突然生出了絲期盼。“原團,你覺得,這一切是巧合,還是都是因為師同志?這船速,也太奇怪了。”這船也很奇怪,怎麼會就那麼巧出現,堅不可摧,完美得無可挑剔。

原孔修搖頭,“我不知道,也不會去探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這個秘密不會對人民,對國家造成傷害,我就允許它存在。我只需要知道,我們這趟的目的,是尋找失蹤的戰友,找到最好,找不到,至少這輩子不留遺憾。”

師墨有秘密,這秘密似乎很大,可如果這秘密能找回失蹤的幾十人,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又有什麼要緊。

汪淑君並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也是個尊重別人隱私的人,因為對輪船和師墨實在太過驚奇,忍不住問了一句,已經是違背自己做人的原則了,再聽原孔修這麼一說,瞬間將心裡的那點疑惑好奇盡數散去,“我去通知大家做好準備。”

“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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