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幾人走遠,原孔修唐善道才黑著臉環視一圈。

遠處,李彩芬躺地上無人搭理,以前瞧著還不錯的齊國全,在工作中表現優秀,平時為人處世也周全。

可現在,自家媳婦躺地上,沒說送去醫院,也沒說過去看看情況,不管這女人做錯了什麼,現在還是他媳婦,他就得擔起責任,結果,一直愣在原地,一臉無奈,這會無奈給誰看?

捱了兩槍,被打斷手腳的江心綺,到現在都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用兇狠的眼神瞪著師墨母子幾人離開的背影。

不說嚴謹有沒有錯,這事怎麼都算不到師墨頭上,結果,她卻趁嚴謹不在,趁師墨在這裡不熟,沒有交好的人,故意找茬惹事。

以前倒是沒看出江心綺是個是非不分,欺軟怕硬,心胸狹隘,喜歡無故牽連,還喜歡耍陰手段的人。

他們手底下的兵,可真是個個深藏不露啊。

倒是有一個不藏的,就跟沒長腦子似得。

原孔修唐善道視線落在眼昏迷不醒的王烈身上,這個江心綺的無腦追求者。以前他們這些做領導的,看手底下的兵湊成好事,還樂見其成,如今看來,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以前基地裡亂七八糟的事不少,但因為隔三五幾天出一件,沒多大感觸,今天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都湊一塊了,才發現基地竟被弄得這麼烏煙瘴氣。

唐善道原孔修對看一眼,黑著臉走了。

師墨帶著崽崽回到家,三個崽崽略帶忐忑,站在師墨跟前,小臉緊繃,就怕她生氣。

師墨倒沒有生氣,這事她雖然不清楚前因後果,但也能知道,自家幾個崽崽會不主動挑事。

“自謙,你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是,師姨,”柏自謙垂著頭,將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其實事情不大,不過是這兩天兵兄弟們看中了三個崽崽的身體素質,時常帶著他們訓練,引來不少小蘿蔔頭加入。

兵兄弟也都照收,還常組織對抗活動,就跟之前康康小丫頭和小姐姐互摔差不多那樣的。

今天對抗活動裡,自謙的對手是齊偉,別看小胖子噸位實在,可真沒什麼用,自謙輕輕一撲,齊偉就摔了出去,手肘擦破了點皮,頓時嗷嗷大哭起來。

齊偉的名聲,跟他媽一樣,人人避之不及。

可之前玩得太嗨,兵兄弟們忘了跟自謙說,讓他避著點。

直到齊偉哭,才反應過來覺得事情不妙。

果然,沒多久,小胖子就找來了他媽,就有了後來的鬧劇。

實則也是因為李彩芬看師墨是新來的,嬌嬌滴滴的小婦人,男人不在家,家底還不錯,就想訛她一筆。別以為李彩芬無腦胡鬧,實則心裡也有一杆秤,知道在誰那裡,能訛到多少東西。

哪想,踢鐵板了。師墨並不是所有人以為的那樣嬌弱臉皮薄。

師墨聽了沒出聲,自謙更忐忑了,急忙認錯,“對不起師姨,我以後再不惹事了,你別趕我走,我一定聽話,求你了師姨。”

小傢伙急紅了眼,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傲嬌和倔強不允許它掉下來。

師墨嘆息一聲,別看這孩子平時大大咧咧的好似沒心沒肺,但內心比誰都脆弱,還特別敏感,沒安全感。

起身把小傢伙摟進懷裡拍,“自謙沒有做錯,這事本來不大,小朋友在一起玩鬧,磕磕碰碰很正常,只要不是故意使壞,爭強好勝,耍手段,使陰招,就不存在對錯。”

“別人玩不起,故意找茬,這不是你能阻止的。咱們不惹事,但也不能怕事。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這樣的人,同樣不能低頭,免得助長敵人的氣焰。但有一點得知道,咱們要量力而行,在敵我力量懸殊的時候,要適當選擇暫時忍耐。”

“放心吧,師姨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不會無緣無故怪你,趕你走,咱們生活在一起了,就是一家人。雖然以後可能會有摩擦,你做得不對了,師姨會說你,師姨做得不對了,會讓你難過,但我們只要敞開心扉,把不愉快都說出來,就不怕有隔閡。你以後和安安康康一樣,當一個平常孩子就是,該哭的時候哭,該鬧的時候鬧,該任性的時候任性,知道嗎?”

小自謙眼眶通紅,在師墨身上蹭蹭,悶悶的點頭,“我知道了,謝謝師姨,我肯定當一個好孩子,不讓師姨失望。”

師墨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她敢肯定,倒黴孩子把鼻涕都蹭她身上了,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拎起柏自謙的耳朵,咬牙道,“臭小子故意的吧,我去換下來,你去洗乾淨,洗不乾淨不準吃飯。”

小傢伙咧嘴,吸吸鼻子,小臉通紅,“嘿嘿,我肯定洗乾淨,師姨放心。”

“自謙哥哥,幫康康洗。”

小丫頭扯著自己的髒衣服湊上來。

小安安也默默的往前移,眼巴巴的看著自謙哥哥,自己的衣服也髒了。

最近兄妹倆的小衣服都是自己洗的,洗不乾淨媽媽讓他們一直重洗,小爪爪都洗痛了。

自謙挑挑眉,語重心長的拍拍弟弟妹妹的腦袋,“師姨說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你們要自己洗,知道嗎?”然後快速溜進廁所,把自己收拾乾淨,拿著師墨換下的衣服,哼著小曲洗刷刷。

安安康康倆崽崽氣呼呼的瞪了眼自謙,哼一聲,“自謙哥哥壞,”然後一扭小身子,噠噠跑進屋裡,換下髒衣服,又噠噠的跑出來把髒衣服扔自謙的盆裡,小模樣得意極了。

自謙哼哼,眼皮都沒掀一下,又給拎出來了。

倆崽崽氣成河豚,繼續扔進去,柏自謙繼續拎出來,三人鬧作一團。

師墨無奈一笑,任由三個崽子鬧騰,轉身去廚房做飯。

吃完午飯,收拾碗筷時,費嬸子來了。

來勸慰師墨別生氣,也別因為開槍的事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做噩夢。

雖然她並不認為師墨會害怕,但她該做的工作必須做到位,上門慰問就是其中之一。

對此,師墨並未多說什麼,只說沒事。

費嬸子嘆息一聲,道,“這王烈啊,平時也不這樣,不管是訓練,還是出任務,或著和戰友們相處,都挺講理的,也不衝動行事。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要遇上江心綺的事,就會變得特別激進沒腦子。之前有人說江心綺不好,二話不說和人打一架,好在只是打架,沒有動刀動槍鬧出人命。這次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竟然敢拔槍,也是你運氣不好,剛好遇上他出任務回來,槍械還沒來得及上交。”

師墨呵呵,自己確實運氣不怎麼好,事找上門來的時候,一個接一個的,能力稍微弱點,承受能力稍微差點的,這會怕是都準備去投胎了。

費嬸子沒看到師墨眼底的譏諷,繼續道,“王嬸子這回是要哭瞎眼了,王嬸子也是個可憐人,兩口子年過半百了才生了這麼一個兒子,丈夫得病去世,一個寡母,帶大唯一的兒子,吃了不少苦。好在兒子出息,年紀輕輕就屢立大功,只等時機成熟,就能往上升,她也算是盼出頭了。哪想,遇到了江心綺,這簡直就是王家的剋星啊,王烈一顆心不管不顧的全掏了出去,升職這事就是因為打架黃了的。”

溺愛也是毀滅之路,王烈的這種性子,跟從小接受的思想教育和環境不無關係。

“王烈被衝昏了頭腦,看不清現實,王嬸子倒是個心裡門清的,看得很明白,江心綺這姑娘心氣高,看不起他們小地方來的狐兒寡母,勸了無數次讓王烈別剃頭挑子一頭熱,不管不顧的扎進去,到時候毀了自己。可王烈死活不聽,死皮賴臉的往江心綺跟前湊,人家讓幹什麼幹什麼,比狗都聽話,在他看來,江心綺放的屁都是香的,別人說不得她一句不好。幾次三番因為被江心綺當刀子使,錯過升職,被記大過,只要有腦子的就知道反省了,可他偏偏還是不長記性。瞧瞧,這次不就惹出大禍了,他的軍路算是走到頭了。”

師墨嗤之以鼻,只把自己感動了的愚蠢又可笑的愛情,不過是自卑者對自己望而不得的東西,虛榮的追求而已。

“你唐叔讓我來跟你說說,別置氣,氣壞自己不值當,他和原團肯定給你一個公道。王烈會被勸退,從此再不得入伍,該接受的懲治也不會少。江心綺主動挑事,雖然言語和行為都過激,但還沒達到勸退的程度,會給她記大過,短時間內不會給她任務或是升職,等事情稽核過後,會關禁閉。至於齊連的媳婦,肯定不會再讓她待在基地。齊連也被強制休假,讓他送媳婦回老家,順便好好管教媳婦,要是管教不好,他也不用再回來。除了這些之外,他們都會來當面跟你道歉。原團和你唐叔都說了,你不原諒也沒關係,但他們該有的態度得有。”

一個不情不願的道歉,師墨不需要,比起對不起三個字,她更喜歡聽他們的慘叫。

“多謝嬸子跑一趟,也幫我謝謝原叔和唐叔,我沒事,當時的氣都發洩出來了,不會憋在心裡。”

費嬸子回想師墨打人時的狠勁,也相信她是真的發洩出來了。

眾人震驚於她的強大,也畏懼於她的強大,往後,家屬樓裡的人怕是都得離她遠遠的。

人都會本能的選擇和讓自己有安全感,有益處,能掌控的人相處。師墨一點也不在意這些,她和那些人,也聊不到一塊去。

“你心裡不憋氣就好,下午沒事,多休息一會吧,我還得去好好約束約束那些整天沒事,就知道東家長西家短的人。”

“好,勞煩嬸子跑一趟,嬸子慢走。”

送走費嬸子,師墨招呼三個崽子去睡會午覺,自己回房間進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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