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裡,嚴謹一離開,師墨就囑咐四個崽崽和大黑小黑好好玩,隨後閃身進了空間。

“噗……”憋在心口的一口淤血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

當時在黑人部落,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那一閃而過的痛意沒有消失,一直潛伏在她身體某一處,時不時出來刺激一下,痛得她幾欲昏死,怕嚴謹和崽子們擔心,一直忍著。

盤腿坐下,運轉靈力內視,她要將那個東西找出來。

一遍一遍,不放過身上任何角落。

師墨尋找時,莫名的痛意成倍增加,痛得她渾身打顫,靠強大的意志力支撐著一直搜尋。

足足痛了半個小時,才在空間靈藥園裡,發現端倪。

竟然偽裝得這麼好,她作為空間主宰都被騙了過去。

主宰威壓狠狠碾壓過去,一株混跡在眾多靈草間的靈草突然震盪,和師墨的威壓相抗。

師墨很意外,在她空間裡,竟然都還有一戰的能力,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威壓再次加強,壓得偽裝靈草無處可逃。

“轟,”一聲炸響,偽裝靈草化出原形,竟然是黑人部落裡,那塊詭異的石板。

她不是暴力破了嗎?

又是偽裝?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師墨盯著石板,冷聲呵斥,威壓沒有撤退。

石板幾經晃動,詭異的石板再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塊非石非玉,全身奶白,上書三個金燦燦大字:鎮魂碑。

“鎮魂碑?”

師墨蹙眉,是她知道的那個鎮魂碑嗎?

鎮魂碑趕緊上下晃動,像極了點頭。

師墨眉頭皺得更緊了,它能探聽到自己心念。

可如果是自己知道的那個鎮魂碑,不是應該在異世失蹤了嗎?怎麼會到現世來?

鎮魂碑委委屈屈的左右晃,表示它也不知道,它失憶了。

師墨……自己也能感應到鎮魂碑的心念。

這就有點奇怪了。

鎮魂碑,能讓岌岌可危,即將渙散的魂魄重新凝聚,獲得新生,起到鎮魂護魂的作用。

也能鎮壓摧毀世上所有魂魄,如論多強大。地洞裡的人會感覺到有重力,就是它壓制的結果,不是身體上的,是靈魂上的。

在異世,它既是自保的頂級法器,也是殺人無形的強大殺器。靈魂不滅,生命不止,擁有鎮魂碑,就擁有了永生的能力,所以,異世時,無數人趨之若鶩。

難怪能隔絕精神力,也能破精神力罩。

可惜異世裡已失蹤了千萬年。

師墨在異世時,初入修仙界就聽說過它的名聲,當時還遺憾不能一觀。

如今……

鎮魂碑暗戳戳的往師墨腳邊蹭,如今怎麼樣?是不是圓夢了,是不是死而無憾,是不是歡天喜地?

師墨呵呵,如今,真是失望透頂,名不副實,最重要的是,敢偷襲她家崽子。

師墨伸手壓在鎮魂碑上,“自己說,想怎麼死。”

鎮魂碑一秒哭唧唧,不是偷襲,是看上了,看上了,那麼純潔的靈魂太適合碑子了,就是弱了點。

師墨眯眼,“你想奪舍?”

鎮魂碑嗷嗷大哭,才不是,我是好碑子,怎麼可能奪舍,明明是要找小夥伴,不準汙衊碑子。

“你為什麼幫著黑人做壞事?”

沒有做壞事,沒有做壞事,碑子跑不掉,好可憐,太討厭了。

師墨嘴角抽了抽,石碑還是那個石碑,表面毫無變化,但師墨滿腦子都是鎮魂碑嗷嗷哭的聲音,吵死了。

“閉嘴,好好說話,要不然碎了你。”

嗝……鎮魂碑打了個哭嗝,委委屈屈的看著師墨,不哭了。

師墨沒有同情心,不會被碑子這點小伎倆欺騙,聲音無比冷漠,“偷偷進我空間想做什麼?”

你靈魂強大,喜歡,就是太破了,幫著補補,我要在這裡落戶。

慫嘰嘰的說著理所應當的話,師墨挑眉,檢視了一番自己的神魂,確實被修復了不少,但這貨就是個憨的,不管不顧強行修補,痛得她懷疑人生。

鎮魂碑是至寶,放以前,師墨有這個機會得到,肯定不會客氣,但現在,她不確定是福是禍。

“你想要什麼?”

鎮魂碑二皮臉似得湊過去,我不要一個碑子待著,我要和你契約,我幫你護魂,你帶我玩。

“你想契約還找不到物件嗎,為什麼是我?”

太弱了,太弱了,他們都太弱了,氣死碑子了,就沒見過這麼弱的小世界。

現世沒辦法修煉,自然弱。

師墨思考和鎮魂碑契約的得失,確實利大於弊。

“契約可以,但不準強行修復,不準耍花樣,要不然我弄碎你,別以為我做不到。”

知道了知道了,快點快點。

鎮魂碑像個沒心沒肺的二百五,衝師墨嗷嗷喊。

師墨放開對鎮魂碑的威壓,結出契約陣,和鎮魂碑契約。

契約一成,師墨就後悔了。

這個二百五答應得好好的不強行修復,結果契約一成,就跟放出籠子的小獸一樣,抓都抓不住,在她神魂空間作威作福。

只要是個裂縫,就趕緊補上,根本不管師墨痛不痛。

嘴裡還喊著,太破了太破了,不喜歡不喜歡。

師墨深吸一口氣,算了,痛就痛吧,長痛不如短痛。

盤腿坐下,穩住心神,儘量減緩疼痛。

嚴謹回到休息室,只有四個崽崽和大黑小黑,“媽媽呢?”

“爸爸,”小丫頭撲過去抱緊嚴謹的腿,“媽媽又變沒了。”

嚴謹彎腰將小丫頭抱起來,小傢伙的意思是師墨又進空間了。

“餓了沒有?”

小丫頭摟著嚴謹脖子,用胖臉蛋在他脖子上蹭,“不餓,媽媽留了好多吃的,爸爸吃嗎?”

“爸爸不吃,下去跟哥哥姐姐玩。”拍了拍小丫頭的小屁屁,放行了。

小傢伙邁著小短腿,噠噠的跑到哥哥姐姐身邊。

嚴謹笑笑,叫來小燚燚,“能感覺到媽媽嗎?她身體有沒有異樣?”

小燚燚歪了歪腦袋,“媽媽沒事啊,媽媽在變好。”小燚燚能感應到師墨在緩慢修復神魂,可能會痛苦,但結局一定是好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能修復了。

嚴謹不知道小燚燚想什麼,不過她說沒事就行。“行,爸爸知道了你去玩吧。”

中午,嚴謹帶了飯回來,下午又去看了看七兄弟,其他時間一直等在休息室裡等師墨,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空間裡,師墨成了血人,衣服滴答滴答往下滴著血水,身上的面板好了破,破了好,迴圈往復。

比起身體上的痛,神魂上的痛,更讓師墨抓狂。

鎮魂碑這個二百五庸醫,毫無章法的修復,扯得她神魂不斷拉伸,擴張,跟沒有彈力布被硬生生扯開去縫口子似得,緊繃著疼,扯得狠的,還會扯出新傷口。

好在過程雖然酸爽了點,最後一道裂痕被修復,神魂震盪著完善新生時,感覺是好的。

空間發出一聲聲悅耳轟鳴,鎮魂碑上躥下跳,好了好了,好看。

師墨勾唇,驅動靈氣修復完善身體,又花了半個小時。

輕輕一震,滴血的衣衫化成粉末消失,給自己打了個清潔術,換上乾淨的和之前那件一模一樣的衣服,閃身出空間。

崽子們被嚴謹哄睡了,經歷得多了些,安安康康不會像之前,因師墨消失不見而驚慌害怕,哭鬧不止。

這次還有哥哥姐姐陪著,安安康康很淡定的吃飯玩耍,睡覺。

嚴謹摟過師墨,上下打量,確認她沒有任何問題,才安心。

“怎麼換衣服了,是不是受過傷?”

師墨挑眉,“一樣的衣服,你怎麼就知道不是同一件?”

嚴謹親親媳婦的嘴,“就是知道,是不是受過傷?”

“沒受傷,”師墨抬手,屋子裡的所有東西都無聲的漂浮了起來,一壓手,又悄無聲息的回到原地。對著窗外的海水揮手,掀起一片水幕,“看到了嗎?我神魂都被修復好了,能力也變強了,因為這裡沒有靈氣,能力會受限制,但肯定再無人能勝我。”

嚴謹突然覺得自己得到個空間,不怎麼值得激動了,媳婦這一手,簡直出神入化。摟著媳婦在懷裡疼惜,“墨墨真棒,怎麼修復的?受了不少苦吧?”

師墨笑,“還好,沒怎麼受苦。”跟嚴謹說了二百五鎮魂碑的事,把它的憨隱藏了,免得男人心疼。“這次咱們收穫真不少。”

嚴謹親親師墨的耳朵,“確實收穫不少,但是剛剛那些手段,墨墨不能在別人面前使,即便我們能力再強,也終究是單個人,這個國家,這個世界,很大,古語說得很有道理,獨木難支,雙拳難敵四手,不能大意。”

“放心吧,我懂的。”

媳婦沒事了,嚴謹很高興。

變強的媳婦,身體也更吸引人了,嚴謹心思一點點的歪了。

“墨墨,去你空間可好?”

男人溫度升高,身體變化明顯,師墨想不懂都難。

去空間不是不行,不過現在有個二百五,她不敢冒險。

“我們去隔壁。”

去哪都行,只要和媳婦一起。

嚴謹一把抱起師墨往隔壁跑,然後是一整夜的風起雲湧。

翌日,小兩口都沒事人似得起身,到隔壁叫崽崽們洗漱吃飯。

小燚燚現在還不能出現在人前,出門的時候,把她和大黑小黑一起收進空間。

飯後,一起去看七兄弟。

師墨偷偷給他們都治療了一遍,保證不留下後遺症,回去躺上一週,就能活蹦亂跳。

三天後,上午,輪船駛進了聯港海軍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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