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勇瞳孔猛的放大,手腕傳來的痛都被忽視了,“你是我姑姑家的那個堂弟媳?”

“挺聰明啊,一猜就中。”師墨突然加重力道,周勇手腕咔擦一聲,碎成粉末。

“唔……”周勇痛得渾身都在抖,蜷縮著身體拽著師墨腳腕求饒,“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堂姑,你是我姑姑的堂弟妹,就是我堂姑,我叫你堂姑,我真的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這一回,我不是故意的,是意外,真的是意外,求求你放過我。”

師墨一腳將人踹開,目光冰冷,“我不喜歡長得醜的人跟我攀親戚,你也不配當我親戚。現在閉嘴,好好看看你稀罕的女人,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師墨走過去,一腳踩在周勇側臉上,讓他一眨不眨的盯著楊喜花和周父。

周勇又怒又怕又羞憤,師墨的腳就如同千斤墜,他根本掙脫不開。

旁邊,被砸暈的周母悠悠醒過來,睜眼就看到糾纏的兩人,氣得嗷的一嗓子,又暈死了過去。

師墨冷笑,打了一個響指,跑來一條狗,將周父撕扯開,和楊喜花糾纏在一起。

如果說剛剛是羞憤,但這會,周勇是噁心。

胃裡翻滾,想吐,師墨卻一腳踩在他嘴上,讓他繼續看,看到結尾。

半個小時,師墨一揮手,野狗跑了,楊喜花也恢復了正常。

踩在周勇嘴上的腳,移到了他另一隻完好的手腕上,問,“這樣的女人,還稀罕嗎?”

周勇拼命搖頭,“不,不稀罕,再也不稀罕了,死都不稀罕了。”是真不稀罕了,他只想吐。

楊喜花卻不覺得難堪,反而莫名的覺得意猶未盡,浪蕩的眼神,出賣了她的心思。

周父也不嫌棄,一雙老眼,不安分的落在楊喜花身上。

周勇再也受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師墨順勢一腳踩下,碾碎了周勇手腕。

“啊……”

慘叫驚起了一片鳥雀。

譚振國接到舉報,說破廟有殺人犯,他帶著人到的時候,看到現場,饒是見慣了大場面,也忍不住胃裡翻滾,有些定力差的,直接吐了。

周家父子三人都被割了舌頭。

周父被讓挖開了心口的肉,露出裡面跳動的心臟,止了血,人活得好好的。旁邊留有狼心狗肺的字樣。

周母倒在磚石堆裡,被挖了一隻眼睛。旁邊留的是有眼無珠。

周勇雙手雙腳都被廢了,楊喜花就跟瘋了似得,纏著周勇。

被師墨抽廢的那條腿,被楊喜花糟蹋得血肉模糊。

留給他的字是自食惡果。

而楊喜花臉上被刻了蕩婦兩字,並且被砍了十根手指和十根腳趾。

他們都被洗去了有關師墨的記憶,腦子會時不時出現不正常的反應。

譚振國眉頭緊蹙,揮手讓人將人帶走。

師墨拎著吃食回到醫院,讓嚴利山去報警,其他不用管。

嚴利山什麼都沒說,去了公安局。

剛跟接待的公安同志說了前因後果,就看到譚振國押回來的周家人,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他怕譚振國看出什麼,轉身就跑回了醫院。

見到師墨時,不知道該用什麼反應面對。

醫院裡,嚴大智已經醒了,精神頭還不錯。

傷了頸動脈,導致說話很費勁,季慧芳餵了些稀粥,就讓他睡了。

師墨淡淡的掃了眼嚴利山,也不怕他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醫院裡不需要這麼多人,嚴大智也沒了危險,就讓他們三兄弟留在這守夜,師墨帶著季慧芳回去。

季慧芳被嚇了一回,又奔波這麼久,還淋了雨,身體疲憊得不行,這會渾身發軟,即便想留下照顧嚴大智都照顧不了,便依了師墨,一起回去。

雨已經停了,天逐漸暗沉,大黑拉著車緩緩走著,車上只有師墨和季慧芳。

季慧芳無力的靠在車沿上,平靜的跟師墨說著話。

“我跟你叔結婚前,面都沒見過,結婚前一天,我惶恐不安,一整宿沒睡。第二天,我就和我哥趕早出門,自己來嚴家,一路上都忐忑不安。我孃家離嚴家大隊遠,走路要走上一整天,到嚴家時,天已經暗了。我們那時候窮,不興請客,也不弄拜堂那一套,我人到嚴家,就是嚴家人了,沒有婚書,更沒有現在的結婚證,要真算起來,我和你叔還不是正經兩口子呢。”季慧芳說著說著笑了,笑得酸澀。

師墨沒有打擾,季慧芳繼續道,“大冬天,我和我哥走出了一身的汗,沒有乾糧,沒有熱水,渴了累了,就抓把雪塞嘴裡。到了嚴家大隊外面,看著黑黝黝,靜悄悄的村子,我當時想扭頭就回去。我怕啊,怕男人不能託付終身,怕未來的日子更加悽苦,怕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欺負,我那時候也才是個十六七歲的姑娘,怎麼能不怕。”

“我哥拽著我,說家裡窮,不能回去了,回去了也養不活我,留下,或許還有一條生路。我們躊躇間,一個大小夥打著火把出來,站在我面前,火光印得他漆黑的臉龐,泛著粉紅,他憨憨的笑著,問我是不是季家姑娘。”

“我當時羞紅了臉,不敢回話,躲到了我哥背後。我哥高興的問,是嚴家小哥嗎?小夥突然抬頭挺胸,扯著嗓子喊,爹好,我是嚴大智。噗……”季慧芳忍不住噴笑出聲,她當時也是這麼笑的,惶恐不安,也在那一瞬間,消散許多。

師墨聽得也可樂,沒想到一本正經的嚴大智,也有這麼逗的時候。

“後來呢?”師墨問。

季慧芳道,“後來當然是我哥被氣得罵也不是,笑也不是,他倒好,傻乎乎的啥也不懂,說是大舅哥,直接就改口了,就好像叫爹的那蠢人不是他似得。隨後一把將火把塞我哥手裡,扛著我就往家跑,嚇得我差點喊救命。那憨貨還扯著嗓子喊,大舅哥,你自己來啊,我先帶媳婦回家。哎喲,這老不知羞的東西,他那一嗓子,喊得整個村子的人都聽見了,全都從屋子裡伸出腦袋打趣,我羞得想找地縫鑽進去。”

師墨真沒想到,嚴大智會做這麼逗的事,憨傻憨傻的逗,也不知道怎麼就長成了老古板。

季慧芳回想起來,自己樂了半晌,隨後又悠悠道,“到家後,他端了一碗紅糖蛋水給我喝,滾燙滾燙的,燙進了我心裡。那時候公公已經不在了,婆婆一個人拉扯幾個孩子窮困艱苦,那時候的人家,就沒幾個富裕的,婆婆一個女人家,尤其艱難。他作為老大,心疼寡娘弟妹,什麼好吃的都讓給弟弟妹妹和娘,自己每天都喝清湯寡水的粗糧粥度日。別說紅糖,從小到大都沒吃上雞蛋兩個,他卻特意給我煮了一碗。後來我從我婆婆嘴裡知道,那碗紅糖蛋水,是他利用空餘時間,幫別人幹了好幾天的活,換來的一個雞蛋,和一小勺紅糖,哄住弟弟妹妹,特意為我留的。那樣的年月,哪有空餘時間,花的,是他疲憊不堪時,僅有的休息時間。那碗糖水,到現在我都記憶猶新,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紅糖蛋水,就是拿金山銀山都不換。”

季慧芳眼裡又續滿了淚,師墨挽著她手臂,靠著她。

季慧芳拍著師墨的手,道,“他知道我走了一天的路,棉鞋全溼了,特意為我燒了熱水,不顧我腳髒,替我脫鞋,替我揉腳。我當時嚇傻了,從未見過任何男人這麼對待一個女人過。他知道我的不安,笑著道,進了嚴家門,就是嚴家媳,他會對我好一輩子的。不管他這話是真是假,那時候,我信了,並且認定了這個男人,我想和他過一輩子。事實證明,這個男人,用他的一輩子,實踐了他的承諾,他做到了。”

“小墨,謝謝你,我知道,沒有你,你堂叔這關過不了,要是你堂叔去了,我也活不了了,我實在不能想象,沒有這個男人,我該怎麼活。小墨啊,你就是我親閨女,比親閨女還親,真的,謝謝你,嬸子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情,但我真的……”季慧芳摟著師墨,眼淚嘩嘩的掉,所有的堅強,都在這一刻崩潰。

她看著嚴大智被鮮血浸透時,已經存了跟著去的念想了,那個男人,他們的開始不是情愛,但結束,一定是要終於情愛的,不管到哪,她都得跟著,她這輩子所有的甜都是男人給的,要是他走了,她怕會苦,她怕苦。

師墨任由季慧芳發洩,兩口子相互扶持走了大半輩子,差點目送其中一人離開的心情,她能理解。

等季慧芳發洩夠了,師墨才把自己手上的手錶拿給季慧芳看。

季慧芳看得一頭霧水,“咋了?”

師墨又把手錶拿在手裡,“嬸子打我試試。”

“打你?為什麼?”

“嬸子打了就明白了。”

季慧芳滿臉狐疑,伸手輕輕拍向師墨。

師墨只是為了讓季慧芳感受感受防禦力量,所以即便是輕怕,也被阻擋了。

季慧芳看著自己的手掌停留在師墨手背一指厚的地方,驚疑不定。“為什麼動不了?”

師墨揚揚手錶,“是因為它,嬸子,為什麼會這樣,我沒辦法跟你解釋,你只需要知道,我送給你和叔的手錶,能同樣護主就行。當然,它們主動護主,是在遇到生死危機的時候,就像叔這次,如果,他戴著手錶,刀子劃過的時候,就會被擋住,也就不會被傷。所以,以後,不管什麼情況,你們都將手錶好好戴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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