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離開後,給譚振國送了封匿名紙條,上面寫了鄧春發和鐵一孝的關係,和鐵一孝如今正在被調查的事,隨後回了嚴家大隊。

譚振國拿著紙條,眉心緊蹙,久久沒反應。

大山子湊過來,“老大,咋了?”

譚振國掃了他一眼,將紙條遞過去。

大山子看了一眼,樂了,“到底是哪個好心人啊,讓我找到,肯定得好好謝謝他,請他喝大酒,再邀請來咱們公安局上班,這是人才啊,有他在,咱們哪還需要再苦哈哈的查案,瞧瞧,頭髮都揪掉的案子,人家一張紙條就解決了。”

譚振國白了他一眼,沒心沒肺的東西,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大山子被白了也不在意,笑問,“怎麼,老大,這是好事啊,你還不樂意了?”

譚振國眉心緊蹙,“誰知道是福是禍。”這人藏在暗處,他無法掌控,他的地盤,不在他的掌控裡,讓他沒有安全感。

大山子覺得老大杞人憂天,管他是敵是友,人家幫忙抓壞人那就是友人,是好事,想那麼多幹啥。

譚振國不指望大山子這貨懂他心思,“去收拾收拾,帶著人,去趟省城。”姚家的案子也要儘快了結。

以前不覺得,經過這幾天的事,他才發現,自己的地盤上竟藏了這麼多魑魅魍魎,是時候大掃除了。

大山子不知道譚振國又要給他增加工作量,只為又可以破案而興奮,破了案,就去買豬蹄,回家讓老孃照著師墨給的食譜用香料給他滷,想想都美,“得嘞。”

同一時間,京都,紀委辦公室,手下將查到的資料交給袁杏。

“袁主任,我們查到上交祝家研究成果的,是這個代號叫棘刺的人,這是在表彰審批上查到的,不過上面有用的資訊不多,就知道一個代號。至於棘刺的個人資料,屬於高階密檔案,暫時查不到。”

袁杏敲著桌面,棘刺?只有一個代號,甚至連名字都沒有,這人是誰,怎麼以前沒聽過?

按理說,擁有這麼高階別保密措施的人,她都會有印象才是。

“這個棘刺的所屬單位,基地,領導,有沒有線索?”

手下頓了頓,“暫時沒有。”

袁杏敲擊桌面的動作變輕了些,不急不緩繼續問,“營救石油勘測隊的人是誰,查到了嗎?”

手下面色有些僵,甚至不自主的開始抖動起來,“還……沒有。”

袁杏敲擊動作瞬間停止,倏的抬頭,目光森冷的看過去,“要你有什麼用?”

屬下嚇得渾身一顫,下意識九十度鞠躬,“請袁主任再給我一次機會。”

袁杏直接將手裡的文家砸了過去,“你想死嗎?”

手下後知後覺,趕緊站直,汗水大顆大顆的掉,他忘了。“袁主任,我,我……”

袁杏微微眯眼,“行了,姓謝的老不死手裡的藥,可查到什麼線索了?”

手下吞吞口水,帶著顫音回道,“查,查到了一些,謝老手裡的特效藥,能夠緩解病情,並抑制心疾惡化,不過暫時沒辦法治癒。但聽說,謝老已經找到可以研究出治癒心疾的人,研究出藥,是早晚的事。”

“那人是誰?”

手下……

“不,不知道。”

袁杏勾唇,沒用的廢物,留著也是浪費,“聽說汪家最近蹦躂得厲害,想要救回師家?”

手下戰戰兢兢,後背發涼,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知道預感從何而來,但他肯定,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

只是在袁杏面前,他不敢開小差,只能努力集中精力回答,“是,是,聽說他們已經查到了師家人的下落,準備託人關照,送些吃用,再在京都幫著周旋。”

袁杏笑得陰沉沉的,“呵,倒是不怕死,這一家子的蠢貨,也就這點能耐了。既然他們不願意老實,晚上你就給他們送個大禮去,讓他們和師家作伴,然後來一趟宅子,我有事吩咐你做。”

手下不想去,他有預感,這一趟,有去無回,可不得不去,“……是。”

手下戰戰兢兢離開,獨自在辦公室坐了一下午。

汪家是書香世家,也就是師翰妻子汪秋霞的孃家,祖祖輩輩都一心研究文學,不從政不從商不從軍,不從事任何社會工作,是徹頭徹尾的老學究,書呆子世家。

汪秋霞身為汪家女,沒有父兄的文人弱氣,倒是被書香薰陶得知書達理,優雅賢惠,算得上是汪家最為出眾的後代。

最近運氣好,意外得知了師家人的去向,心下大喜。

可惜,太過耿直天真,沒有危機意識,不懂遮掩,讓袁杏的人知道了。

本來袁杏是不屑收拾汪家的,在袁杏眼裡,汪家一家子蠢貨,成不了氣候,但讓他們找到師家人下落,就超過了她忍耐的限度。

她不擔心汪家救出師家,她是擔心汪家這群蠢貨把師家的下落洩露出去,給她找麻煩。

汪家找死,她就成全他們。栽贓嫁禍這事,信手拈來,對付愚蠢的汪家,綽綽有餘。

所以最後,汪家這群耿直單蠢的人,不費勁就被帶走了。

一被關進牢裡,就遭受了一頓鞭打,汪家人完全不明白,家裡為什麼會有禁書。卻從未想過,這只是收拾他們的一個堪稱粗陋的小手段而已。

汪秋霞大哥汪秋明躺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身上沒一塊好肉。

但他這會心思不在受傷上,而是在那本書上,想不明白怎麼就出現在了自家。

“到底是哪來的?”

“會不會是侄子侄女女們帶回家看的?”汪秋霞小弟汪秋陽道。

汪秋陽雖然不像大哥,是個書呆子,但也是個單純的小白紙,除了文學知識過硬,其他方面都蠢得可愛,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那種。

他也渾身是傷,但因為年輕,比父兄好點,還能走動,正在幫親爹簡單處理傷口。

汪秋明一想,很有可能。雖然他們家是古文學世家,但也不會阻止孩子們吸取新鮮東西,何況孩子們都喜歡,他們也都算開明的家長,不會過多幹預。

其實說白了,汪家的男人眼裡心裡只有書,媳婦孩子都可以放養。“這倒是有可能。”

可惜三個孩子和女人們關在一起,他們問不到。

汪老爺子汪魯士好歹多吃了幾年米,戰亂那幾年,也經歷了不少社會現實,增長了不少見識。

不會像兩個兒子單純得可以稱得上蠢,也是他的錯

妻子要養家餬口,要照料他們一家人的衣食起居,根本沒有時間教育孩子。

兩個兒子跟他喜好相同,跟在他身邊,文學學得好,為人處世學得更好,稱得上青出於藍。汪老爺子無數次後悔得想撞牆。

可兩個兒子的性子都定型了,根本改不了,他唯一慶幸的是,這兩個自由生長的兒子,沒有成為國家蛀蟲,社會敗類。

蠢了點,也就是禍害自家人而已。

這件事,別人家三歲小兒都能看出,是粗劣的栽贓嫁禍,是因為他們找到了師家下落。偏他們還在想家裡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東西。

好在還有個閨女讓他欣慰,沒有被他帶壞。反而遺傳到妻子的賢惠能幹,四五歲就開始替母親分憂,有閨女幫忙,壓在妻子身上的擔子,輕鬆不少。

幾個孫子在自家媳婦和大兒媳的教育下,也沒有隨他們三個老爺們,這讓汪老爺子覺得自己就是死了,也能有顏面去見列祖列宗了,至少他們汪家,沒有在他手裡蠢死。

而他自己,也沒有一蠢到底,終在閨女出嫁時,腦子突然開竅,接手閨女的擔子,替妻子分擔生活壓力,不至於讓妻子過不上一天輕鬆日子。

他現在唯一盼的,是一家人能好好的活著。

另一邊,處理好汪家事情的手下,遲疑著要不要去袁杏家。

再三糾結,做好赴死的準備,毅然決然去到袁杏宅子裡。

袁杏家,很少讓人來,手下看著陰森森的小院,忐忑不安,戰戰兢兢推開院門走進去。

當他踏進院門時,瞬間後悔,他不該來的,哪怕苟延殘喘,也比送死強,但已經晚了。

一條看不出品種的狗飛奔而來,快得他連呼吸都來不及,就被一口咬穿血管。

他能聽見血液被吸走的潺潺聲,也能聽見怪物的吞嚥聲,心臟害怕到痙攣,可他生不出任何反抗的能力來,只能絕望的等著死亡。

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逐漸渙散,只剩眼底來不及做出反應的驚恐。

巨犬一把扔開,伸出血紅的舌頭,舔了舔毛髮山沾的血液,輕輕的吁了一口,滿嘴都是令人作嘔的血腥。

袁杏雙手環胸,從陰影裡走出來,看了眼地上被吸乾的人,滿眼漠視,“毫無用處的廢物。”又看向巨犬,眼底帶上了敬畏,“神犬感覺如何了?”

“還需要幾個人的血,不急,三天後再來,這幾天我消化了再說。”

“好。”袁杏看著漆黑的天幕,眼底閃過幽光,不管壞她好事的是誰,等他們都恢復了,定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棘刺嗎?你最好祈禱自己命硬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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