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呂二人帶著下放人員,在師墨圈出來的位置修建屋子,因為有吃用,能輕鬆使喚動人。

吃用全是師墨以郵寄的名義送來的,就擺在山洞外。

有人看得眼熱,想搶,被五個打手暴力鎮壓,死了好幾個人,其他人才終於老實下來幹活,不敢再生出旁的心思。

這些東西不多,不能讓大家敞開了肚子吃,但比以前三天兩頭滴米不進要好得多,至少每天每頓,都有吃食進肚子,也不用拖著殘軀四處找水。那些體弱的也不用擔心到手的吃食,被搶走。

難得的安寧,所有人都很珍惜。

馬志翔養好傷,就去了馬家屯,將馬達一家子男丁的手腳全卸了,將馬達弄癱了,女人沒動,她們得留著伺候這一家子的男人。

荒漠裡的女人不敢跑,跑出去只有一個死,所以,哪怕她們不樂意,也得留下照顧馬達一家子,至於照顧得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被馬達家拿走的東西,馬志翔全拿了回來,他們家本身存的錢票也洗劫一空。

嚴謹幫忙給他修建的屋子,被馬志翔毀了,他的東西,絕對不會再便宜任何人。

馬達一家哭天搶地,但卻不敢對著馬志翔撒潑。

他們企盼馬家屯的人來幫他們,可那些人被馬志翔煞神的樣子,嚇得門都不敢出,怎麼可能會來幫他們。

馬達一家最後只能眼睜睜看著馬志翔離開。

馬志翔沒有動馬家屯那些人,雖然這些人傷過他,但也幫過他,說起來,這次也不過是袖手旁觀而已。

再過分一些,也不過是分走了他的東西,那些東西他不準備要回來,算是全了這些年相幫的情分。

處理好這些,就搬離了馬家屯,住到了下放人員處,特意為他準備的屋子裡。

師林在忙活著準備研究的東西,為重新開始做準備。

崽崽們化思念為動力,帶著澤流拼命鍛鍊學習。

整個下放人員片區,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足足二十天,師墨才將暗河開闢到指定位置。

他們回來的時候,房子已經修好小半。

下放的人來這裡這麼久,也就這些日子活得像個人,不用為了吃喝拼命,怕失去這樣的日子,所以都鉚足了勁幹活,程序才會這麼快。

崽崽們看到小兩口回來,眼淚汪汪的控訴。

師墨嚴謹摟著安慰了許久,又好笑又心疼。

安撫好崽崽們,顧不得休息,招呼人在房屋中心的空地上打井。

打井?

雖然滿心疑惑,但不敢反駁,這是衣食父母,這樣的日子能過一天是一天,別說讓他們打井了,就是開天闢地他們都樂意。

都不是專業的人,過程中走了不少彎路,越往後越艱難,幾十米深了仍不見水,讓不少人生了退意。

幾十米的井下實在難受,哪怕他們輪流下去也難以承受。

師墨只是暗中出手,讓他們不至於在井下被憋死,但卻並沒有插手打井的事。

唯有自己努力過得到的東西,才會珍惜。

不管這些人多難多苦,師墨都冷聲讓他們繼續。

她不喊停,誰也不敢停下,好在每天吃喝都是足夠的,這才沒讓人孤注一擲的反抗。

百米深,終於出水時,群情激奮,那種辛酸喜悅難以言表,不管這水他們能不能用上,都有一種無言的成就感。

師墨微微挑眉,找來卓呂二人安排,“弄些泥磚,將井口圍上,以後只要不浪費,都能來這裡取用。”

“都能?”卓呂兩人又驚又喜,周圍沒有散去的下放人員也滿臉震驚。

水在這裡有多珍貴,這裡生活過的人都知道,這麼一口井,絕對是珍寶一般的存在。

卓呂兩人猜測,他們兩人可能會有機會用些水,但也只是偶爾,不敢奢求更多。

至於下放的人,他們從未奢求過可以用水,只要不像以前那般過得豬狗不如就好,他們就能滿足。

可現在竟說,都能用,真的都能用嗎?

卓時大吞吞口水,掃了眼四周的下放人員,問,“他們也能?”

師墨能理解他們的心情,平靜點頭,“都能,這口井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理應大家都享受。只是畢竟井水有限,所以大家在用的時候,以節約為主。”

“恩人,大恩人啊,謝謝,謝謝。”卓呂兩人還未反應過來,下放人就已經跪在地上,哭著感激了。

他們是真的發自心底的感激,這口井雖然是他們共同努力的結果,但他們心底隱隱明白,沒有師墨,即便他們挖上千米萬米,這裡也出不了水。

師墨微微蹙眉,不管這些人是真的罪有應得到的這,還是受人所陷,但他們此時此刻對生命的感恩,都是最純淨的。

“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我想你們明白,我要的是什麼,你們也知道。要相信,我可以給你們希望,也能讓你們絕望。”

“懂,我們懂,恩人放心,我們一定好好聽從師林同志的安排,為他做事,決不做恩將仇報之事。”

眾人積極表忠心,師墨不置可否,一口井,或許會讓他們現在真心實意的感恩戴德,但她知道,這份感恩之心不會一直存在,但沒關係,糖要一顆一顆的給。

水有了,屋子也快成了,至於吃食,前期需要師墨資助,這個對師墨來說不難。宋春剛那裡也會撥一部分資助款,暫時不會有短缺。

後期的吃用,需要他們自己慢慢自給自足,這個得靠師林來解決。

所有準備工作算是做足,只等正式提上日程。

隨後師墨將五個打手和卓呂兩人叫到一起,每人給了一顆藥丸。

七人忐忑不安,這是要用藥控制他們?

可他們不敢背叛啊,這藥是不是可以不用了?

但這話他們不敢說,只是遲疑著不敢吃。

師墨冷笑,“殺你們不過是抬抬手的事,我還需要浪費幾顆藥丸讓你們聽話?”

七人臉色訕訕,對看一眼,一咬牙,吞了。

當疼痛襲遍全身時,他們覺得離死不遠了。

可當痛意散去,他們又覺得離成仙不遠了。

這種感覺,就跟盪鞦韆似得,忽高忽低,不知道怎麼表達。

“那,那個同志,這個是……”

師墨面容微冷,“可有什麼感覺?”

“感覺很爽。”七人擁有同樣的感覺,在荒漠這樣的地方生存,身上多多少少都會帶上些病痛。

卓呂二人感受沒有五個打手強烈,五個打手在這裡受盡磋磨,身體早就破爛不堪,能活著,全靠一股狠勁,他們又是有身手之人,對身體狀況掌握得更準確。

以前破得隨時能散架的身軀,現在覺得身輕如燕,活到一百歲不成問題,他們可以肯定,這藥,是絕對的好東西。

當即跪下磕頭,“多謝主人。”

卓呂兩人一愣,也趕緊跟著跪下。

師墨看著,沒有出聲。

七人跪得越發恭敬,幾乎匍匐在地。

良久,師墨才開口,“你們都是傷我二哥之人,按理說,我該用你們的血,來償還我二哥一家所受的苦的。”

七人背脊一涼,忙道,“主人,我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要打要罰,還請主人直說,我們絕無怨言。”

“錯了,自然要罰,不過,我二哥他們如今的情況你們都清楚,正是用人的時候,我留著你們的命,讓你們贖罪,做得好,比藥好的東西我還會再給,要是做不好,你們信我,哪怕你們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能讓你們重溫噩夢。”

“是。”七人額頭磕地,不敢有半點不敬。

師墨勾唇,“起來吧,以後我二哥才是你們的主。”

“是,恩人放心,我們懂。”

七人畢恭畢敬的站起身。

師墨指著五個打手,“你們的根骨練得不錯,但如今全是靠著蠻力打鬥,吃力不討好。待會去找我家老大,他會教你們一套簡易拳法,好好學,學好了,能力比如今強上十倍不止。我不問你們以前是做什麼的,犯了什麼事,又是什麼樣的心性,往後,我也不要求你們做個善良正直的人,唯一的要求是不準恃強凌弱,危害社會,可明白?”

“多謝恩人,我們明白。”

“行了,你們去忙吧。”

七人離開,師墨又找來馬志翔,自然也是為他改善身體,並將完整的拳法教給他。

“我二哥二嫂和澤流都在學,二哥二嫂的要簡化一些,澤流的藥複雜些,這是根據你們的身體情況安排的。他們都是初學,你有學武基礎,往後,還得請你多指點指點他們。”

身體一系列的變化,讓馬志翔激奮不已,朦朧的視線也更加清楚了。

自是萬分感激,真心保證,“嫂子放心,我會好好教授師林同志他們的,也會好好護衛他們,我用這條命去護衛他們,絕對不會再出任何差錯。”

師墨相信這樣的保證是發自真心的,但很多時候,世事變遷,會出現什麼變故,誰也不知道,就連師墨自己都不能保證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中。

所以,只是收了馬志翔的心意,並沒多說什麼。

“好,多謝,那五個人你平時多觀察觀察,看看是否得用,咱們不問出處,只要他們忠心,也不是不能為己用。如今咱們還只是收攏這些下放人員,人手暫時夠用,往後卻不行了,所以還得勞煩你多培養些可用的手下。我二哥身邊的人我都無法相信,哪怕是宋春剛也不能完全放心,畢竟我們和他牽扯在一起的是利益,如果將來別人給他的利大過我們給的,難免不會倒戈,我能信的就只有馬大哥你了。”

馬志翔聽得感動又責任感爆棚,紅著眼點頭,“嫂子信任我,我肯定不會讓嫂子嚴隊失望,這事我會好好辦的。”

“好,辛苦了。”

一圈交代下來,該輪到師林一家了,師墨覺得自己和老媽子越來越接近。

但這是為家人,她不覺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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