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崽子乖得很,爸爸媽媽不讓他們說話鬧騰,他們就在揹簍裡乖巧的吃零食,玩玩具,看書。

大冬天的,賈票跑了滿身汗,花了半小時,找齊了能入師墨嚴謹眼的東西送到堂屋。

師墨大概看了一眼,都是些實用的,賈票準備得很盡心,“老規矩,糧食有多少要多少,不拘種類,粗糧細糧都行,還有就是棉花,布料,越多越好,至於一些旁的東西,可以按照之前的量來,不知賈老闆有沒有問題?”

“沒有沒有,那東西我們給送哪?”

現在不是晚上,哪都有人,送哪還真是個問題,“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不用的倉房,借給我們暫用,明天之前,一定運走。”

“有倒是有,不過很久沒用了,是個極其破舊的老房子,位置也比較偏,老鼠成群,您這這麼多糧食,怕是不安全。”

“那倒沒事,我們不久放。”

“那行,東西一個小時內給送過去,你們跟著一起去也行,待會我帶你們去也行。”

“待會吧,我們現在去辦點事,待會麻煩你再陪我們走一趟,這是全款,你點點。”

師墨這次給的也是金條,這個多,對她來說留著沒什麼用。

賈票笑得牙不見眼的,嘴上還是得客套一番,“這多不好意思,貨還沒驗呢,不著急的。”

師墨笑笑,“我們信賈老闆,那就先麻煩你了,我們待會過來。”

“誒誒好,兩位慢走啊。”

師墨嚴謹出了黑市,就在大街上閒逛,遇上賣熟食的,都買下。可惜即便這樣也不多,好在聊勝於無。

隨後又去了國營商店,上一次在賈三手裡換的票還沒用。

合適的吃用都買了一些,還有一些成衣,也買了下來。

之前師墨也給師翰師林兩家做了些冬衣,但怕不夠,合適的能買就買一些,唯一擔心的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保得住。

沒有看到具體情況,師墨不再深想。

時間差不多,兩人帶著小崽子回了黑市找賈票。

然後去廢棄倉房,賈票一走,師墨就揮手收東西。

倆崽子在嚴謹後背的揹簍裡拍著巴掌歡呼,媽媽又變戲法了。

師墨哭笑不得,找了一家國營飯店吃飯,然後去車站。

這時候出行的人還挺多,師墨只用一個包袱裝了些吃食和用物,其他的都放在空間裡。

牽著倆崽子在大廳裡坐著,嚴謹去找熟人拿買好的車票。

這熟人能力還挺大,別人託盡關係都弄不到的臥鋪票,嚴謹一拿就是兩張。

倆崽子還小,不用車票。

跟別人大包小包擠都擠不上車不同,他們家就一個包袱,嚴謹揹著,小兩口一人抱個孩子,隨著人流上車,找到自己的車廂和鋪位。

他們上來得比較早,這裡也是這趟車的始發站,車廂裡還沒人。

嚴謹要的是兩個對床上鋪,免得人來人往的磕著碰著。

崽子們第一次坐火車,都很高興,在車廂裡上躥下跳,還鬧著要讓大黑小黑出來玩。

師墨嚴肅的拒絕了,兄妹倆也不失望,繼續瘋玩。

師墨拿出自己帶的床單被套換上,帶著小崽子,總歸要仔細些好。

這趟列車坐得不久,明天這個時候就能到省城。

床鋪收拾得差不多了,師墨招呼倆崽子過來睡覺,今天還沒睡午覺。

也怕他們玩得太瘋,衝撞了進來的人。

“媽媽,這個車車好大啊,好好玩啊。”康康小丫頭撲過來抱著師墨的腿,仰起小腦袋,溼漉漉的大眼睛閃閃發光。

師墨捏捏她的小鼻子,“你看哥哥都開始睡覺了,你是不是也乖乖的去睡覺?”

小丫頭抱著師墨的腿蹦了兩下,咯咯笑著,“好啊好啊,康康要和哥哥一起睡。”

小安安在爸爸的幫忙下,脫掉了厚厚的棉襖,塞進被窩,聽妹妹說要和自己睡,習慣性的讓出安全位置,等妹妹過來。

師墨笑著抱起小丫頭遞給嚴謹,嚴謹接過去,小丫頭就伸出胖胳膊摟著爸爸的脖子,任由爸爸幫她脫棉襖,隨後撅著小屁屁爬到哥哥身邊,摟著哥哥樂,也不知道她在樂個啥。

小哥哥也不煩,護著妹妹,讓她像條小肥蟲一樣在被窩裡搗騰。

嚴謹給倆小傢伙壓實被子,下了上鋪。

這床看起來不怎麼結實,他的重量加倆崽子,得有兩百斤,怕塌了。只得委屈媳婦和崽子們待一起。

他倒是想一床一個,可倆崽子不樂意。

“墨墨,要是睡得不舒服就到這邊來,我在床下守著他倆就行。”

師墨點頭,“沒事,看著挺寬敞,能睡下,你先休息一會,晚上咱們就不能睡太實。”

“好,有事叫我。”

嚴謹躺對面閉目養神,師墨坐在倆崽子身邊守著,手裡拿著剛在賈票手裡買的毛線在織。

以前學過最簡單的針法,這麼久生疏了,就想著先織一件褂子練練手。

這種羊毛線不便宜,用的人很少,賣的也很少,不過賈票手裡的不少,師墨全包圓了,不浪費的話足夠織出十幾件毛衣。

沒多久,車廂裡其他鋪位也都坐滿了人。

這節車廂一共八架上下鋪,十六張床,每張床上都坐著人,大包小包的行禮,塞得到處都是。

大人的說笑聲,孩子的打鬧聲,整個車廂吵得不行。

師墨給兄妹倆和嚴謹都罩上精神力罩,慢慢悠悠織毛衣。手法實在生疏,快不了。

吵吵鬧鬧半個多小時,才算稍稍安靜,火車早就駛出了倡廉市,哐當哐當往省城去。

師墨往車窗外看了一眼,到處都雪白一片,心緒淡淡揪起,不知道大哥一家到底如何了。

“喲,同志,你這是毛線吧?”老大娘突然出聲,打斷師墨思緒,回頭就看到一雙又糙又黑的手,捏著毛線團,滿眼驚奇的揉搓。

師墨微微蹙眉,毛線團被她手上的粗糲扯得翻毛不說,還一團亂。

老大娘五十來歲,手雖然粗糙,穿得倒是不錯,時下很流行的布料做成的衣裳,蓬鬆厚實的嶄新棉襖,一雙擦得程亮的皮鞋被她用帕子包著放在床上,珍惜得很。

不動聲色從老大娘手上拿回線團,不鹹不淡的應了聲是。

老大娘好似看不到師墨的不耐煩,又往前湊了湊,伸手去摸師墨已經織好的一截褂子。

師墨眉峰一挑,收起針線,放到一旁,平靜的看向老大娘,“您有事,直接開口說,請別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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