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戰友是嚴謹曾經十二人隊伍中的一個,叫馬志翔,眼睛瞎了,離開了隊伍。

師林就在馬家屯管轄下的荒漠裡,這次來,既能看戰友,又能尋找師林。

宋長鵬一喜,“綠蔭縣啊,我親叔叔就是綠蔭縣縣長,這樣,我給你們寫封信,你們有事可以去找他。”

師墨嚴謹心下一喜,不管用不用得上,反正有熟人好辦事。

“那就多謝宋同志了,”嚴謹真誠感激,遞上手裡的信封,“這裡面是我們一家給各位的一點心意,不管是留下養傷,還是回家,都用得上。”

宋長鵬接過來看了看,好傢伙,一疊錢票,得有五六百,忙遞回去,“嚴同志的心意我們領了,黃原市是我的地盤,他們的後續自然由我來安排,你們儘管放心,保證讓他們都平安回家。”

其他人也看出了信封裡的東西,感激的同時也是推拒,這可沒臉要。

嚴謹搖頭沒接,“這就是給各位的一點心意,不多,都收下吧,好歹朋友一場。”

眾人又是一番來回推拒,最終還是因為嚴謹真心實意要給,收下了。

他們現在確實身無分文,即便有分得一些村子裡的東西,也不夠。他們要養傷,還得回家,路費吃用都是一大筆開銷,不可能全讓宋長鵬幫忙。

宋長鵬即便有這個心,也可能沒這個力。

這份情,記下就好。

宋長鵬覺得這兩口子不但身家厚,品性也好,值得來往,當即把給親叔叔的信寫好,交給嚴謹,信中囑咐了親叔叔要妥善交好這倆人。

和眾人告辭出來,差不多晌午,一家四口去國營飯店隨便吃了一些,就出發去綠蔭縣。

這次再沒找人帶路了,不管有沒有可信之人,也不想。

有宋長鵬提供的路線,加上嚴謹常年的野外作戰經驗,要去到綠蔭縣不難。

大黑小黑拉著的板車沒卸,鋪上厚被子,晚上能當床,趕路時能拉行禮,倆崽子騎累了,能在上面躺著休息,師墨小兩口也能坐上去。

別看大黑小黑個頭不大,拉個千來斤真不是個事,且耐力十足。

沒有外人在,趕路舒服許多,想吃想喝什麼,直接從空間拿。

小兩口時不時騎上腳踏車過二人世界,偶爾一家四口躺板車上享天倫之樂,自在得很。

入夜後就找個避風沙的山洞,進行野炊。

遇到落單的孤狼,也不在意,敢上來挑釁的直接剝皮,懂事的,自己走開的算它們命大。

一連走了兩天兩夜,在第三天中午到了綠蔭縣。

這裡的縣城都大同小異,小兩口牽著大黑小黑,後面拉著板車馱著行禮和倆崽子,在眾人好奇的打量下,走進城裡。

縣城不大,都是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來個陌生人,很容易被認出來。

一家四口毫不在意這些打量,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先好好洗漱一番,然後吃些東西,休息一會。

下午看時間差不多了,帶著信和禮物去找宋長鵬的親叔叔宋春剛。

西北風沙大,即便辦公大樓也只有兩層,佔地比別的地方寬一些而已。

嚴謹把信交給門衛,帶著媳婦孩子等在一旁。

不知道宋長鵬在信裡都寫了些什麼,沒多久,宋春剛竟是親自迎了出來。

宋春剛是個五十來歲,個頭中等,有地中海頭型的中年男人,滿臉笑意和激動迎出來的時候,一點看不出一縣之長的氣勢和威儀,只有普通中年男人的和藹可親。

師墨嚴謹都意外了一瞬,笑著和宋春剛打招呼,“宋縣長好,冒昧來訪,還請見諒。”

“不冒昧,不冒昧,你們能來,我歡迎得很,外邊冷,別凍著孩子,走,到辦公室裡聊。”

宋春剛真像鄰家大叔一般,笑容滿面,親切慈祥迎著一家四口進去,門衛看得目瞪口呆。

這真是他們不苟言笑的宋縣長?

師墨一家不知道宋春剛以往的為人,但對他這麼熱情的態度很意外。

辦公室裡,秘書江寒端上四杯熱開水,水在這裡可是好東西,一般人上門是喝不著的。

嚴謹道過謝,喂倆崽子喝。

兄妹倆乖巧的窩在爸爸媽媽懷裡,用溼漉漉的大眼睛,好奇四下張望。

宋春剛看著倆孩子,滿眼歡喜,沒等嚴謹他們說什麼,便開口道,“長鵬在信裡都說了,是你們救了他的命,要不然,他死在那都沒人知道。謝謝了,一聲謝真的表達不出我對你們的感激。”

嚴謹抬頭道,“宋縣長不用客氣,不過是巧合,我們也沒做什麼,也是宋同志自己命不該絕。”

宋春剛擺手,“你們不懂,我們宋家就只有我和長鵬他爸兄弟倆,我在家排行第二。長鵬他爸,就是我哥,就長鵬這麼一個孩子。而我,早些年傷了身子,無法擁有子嗣,我也就沒去禍害別的姑娘,一生未婚,把長鵬當自己的孩子疼。我們老宋家,也就只有長鵬這一個根。前段日子收到長鵬失蹤,生死不明訊息的時候,我哥嫂全都倒下了,要不是我不信長鵬死了,提著一口氣,說什麼都要找到他,否則也早就倒了。今天你們帶來這個訊息,我真的太激動,太高興,太感激了。”

宋春剛忍不住紅了眼,想起這段時間的煎熬,和侄子在信裡提及的遭遇,心疼又後怕。

師墨嚴謹聽了,也才明白為什麼宋春剛會這麼熱情。

宋春剛只感性了一瞬,又恢復正常,“我失態了,兩位別介意,長鵬說你們是來馬家屯尋人的,我常下鄉,倒是熟悉,說說你們找誰。”

嚴謹沒有隱瞞,道,“馬志翔,不知道宋縣長可知道?”

“馬志翔?”宋春剛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你們和馬志翔是什麼關係?”

“戰友。”

“喲,馬志翔可是我們這裡有名的戰鬥英雄,你和他是戰友,那也是英雄了。”

嚴謹謙虛的擺擺手,“英雄算不上,不過是肩負使命,為人民服務,做了自己該做的事而已。”

宋春剛笑,“同志可別謙虛,不過啊,你們這時候來,也剛剛好。”

嚴謹微微蹙眉,聽出了些別樣的意思。

宋春剛嘆息一聲,“你們不知道,馬同志過得不太好,現在正躺床上起不來,也不知道還有多少時日。”

“為何,宋縣長剛剛不是說他是這裡的戰鬥英雄嗎?為何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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