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怕兩人不信,索性從行禮堆裡拖出一個大袋子,開啟裡面全是橘子葡萄。

兩人嘴角狂抽,怕是得有百斤,就這麼放著,都沒壞一點,到底怎麼做到的?

關鍵是,出門帶這麼多水果,真的沒問題嗎?

兩人都有眼色,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笑著吃果子。

澤流悠悠醒了,康康小丫頭噠噠的跑過來,“媽媽,哥哥醒了。”

師墨摸摸她的小腦袋,去棚子裡把澤流抱出來,看小傢伙懵懂的小眼神,心疼又好笑,“澤流還認識我嗎?”

小傢伙歪歪腦袋,想了半晌,才不確定的問,“是……姑姑?”

師墨也不嫌棄小傢伙小臉髒,親了一口,“對,是姑姑,澤流還記得姑姑,真好,走,姑姑帶你去吃好吃的。”

師澤流今年八歲,師墨離開的時候,四歲,將將記事的年紀,和澤長一樣,是透過照片一直記得姑姑的。

八歲的小傢伙,抱在懷裡,不比兩歲多的安安康康重,身量也不高,看起來就是個頂著大腦袋的火柴娃娃。

荒漠裡即便冷得哆嗦,這裡的人也不長凍瘡,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原理,不過,身上的面板卻糙得咯手。

師墨心疼極了,抱得緊了些。

小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剛醒,還有些呆呆的,“姑姑,你回來了?”

他記得,姑姑不見了,家裡爺爺奶奶很著急,爸爸媽媽,大伯小叔他們也很著急。

奶奶每天拿著姑姑的照片抹眼淚,跟他們說這是姑姑,以後見到了一定要讓她快點回家。

師墨鼻子一酸,笑著點頭,“是,姑姑回來了,姑姑會保護澤流,保護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乖,以後有姑姑在,澤流再也不會受苦了。”

小傢伙揚起了笑,“哥哥和弟弟呢?姑姑會保護他們嗎?澤流好久沒有見到哥哥弟弟了,他們是不是和澤流一樣每天都過得難受啊?姑姑,要不你先去保護哥哥弟弟們吧,澤流還能堅持得住。”

師墨心下痠疼,笑著捏捏澤流粗糙皸裂的小臉,“臭小子,操心得倒是多,哥哥弟弟們都沒事,姑姑還帶來了他們給你寫的信,你先乖乖吃飯,姑姑待會給你拿。”

師墨抱著澤流坐到桌邊,嚴謹已經把粥涼好,可以直接吃。

看著小傢伙乖巧的依偎在師墨懷裡被投餵,師林衛靜紅了眼。他們遭受什麼罪都沒事,可孩子是無辜的啊。

一家三口都吃飽喝足,師墨拿出藥丸和天蠶絲衣甲給他們。

澤流是個知心的小暖男,從小就善解人意,大人不主動說的事,從來不問不聽不說。

師林衛靜已經看出了妹妹的變化,他們這個妹夫也不是個簡單的,如今再見到這麼神奇的東西也沒再多想。

只是,吃過藥,忍過痛後的舒爽,和穿上透明衣服隨心意變化,冰冷刺骨的感覺瞬間消失,種種的新奇,還是讓他們忍不住在心裡驚呼。

但到底什麼都沒問。

師墨笑著解釋,“藥是強身健體的,往後不會容易生病,衣服可以防寒保暖去暑,最大限度的保護身體,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根據心意變動,覆在面板上,無人能發覺,家裡人都有,對平時生活毫無阻礙,無論何時你們都別脫下來。”

“知道了,墨墨放心吧,我們該回去了,晚了怕是得有麻煩。”

師墨捨不得,但也不知道不能任性,想偷偷的讓他們藏些包子饅頭。

師林衛靜拒絕了,別說包子饅頭,就是一根針也別想藏住。“別擔心,吃過藥,還有這樣神奇的衣服,我們已經有了雙重保障,其他的都能輕鬆扛過去。要是沒事就早點離開這裡,這裡民風不好,不宜久待。”

民風什麼的,師墨表示第一天來就見識了。為了不讓哥嫂擔心,點頭應下,目送一家三口離開。

師墨內心惆悵痠疼,望著門外發呆,父子三人知道她心情不好,都無聲的陪在身邊。

師墨捏了捏放進掌心,軟軟肉肉的小爪子,笑了笑,“我沒事,阿謹去看馬同志了嗎?他怎麼樣了?”

“他沒事,晚上應該就會徹底清醒。”嚴謹把小媳婦摟進懷裡,“放心吧,我們把二哥二嫂安頓好再離開,他們不會有事的。”

師墨點頭,下午,馬達安排人來盤炕,說起早上嚴謹讓家家戶戶得了一頭狼的事,連翻感激。

“你們家的狼還沒收拾,需要我們幫忙嗎?咱們世世代代都住在這裡,常和狼打交道,得了一手不錯的剝狼皮手藝,保證給你們弄得妥妥的,還能把狼皮硝制好。”

嚴謹沒拒絕,剝皮他確實不太會,“辛苦大隊長和各位了。”

“不辛苦,應該的。”

狼皮剝下來,去掉內臟,剁成肉塊,用草繩掛起來風乾。

這裡沒有多餘的水,因為不長樹木,連多餘的柴火都沒有,鹽香料這些精貴物更別想,只能這麼處理。

冬季天黑得早,盤好炕,處理好野狼,天就暗了下來。

馬達幾人離開,師墨重新拿出鐵鍋做飯。

晚上,馬志翔醒了過來,徹底清醒,意識清明,不再半夢半醒。

確認自己不是做夢,嚴謹是真的來了,還救了他的命,三十來歲的大漢子,哭得像個孩子。

嚴謹難得對部下溫柔一回,拍著馬志翔的背,無聲安慰。

師墨帶著倆崽子在棚子裡,沒過去打擾。

等馬志翔哭累了,嚴謹給他端了一碗粥,兩人坐在一起說話。

馬志翔是可信任的人,嚴謹沒有隱瞞這次來的目的,往後,還是得要馬志翔幫忙,但前提是,要把他糟心的養父母一家處理了。

這兩天,也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養父母一家沒上門。

當然,也有可能來過,只是師墨他們不知道。

馬志翔這會精神很好,睡得飽飽的,吃得也飽飽的,聽完嚴謹的話,拍著胸口保證,只要他有口氣在,就絕對不讓二舅哥一家有事。

嚴謹拍拍馬志翔的肩,“這裡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麻煩,需要想個好計策才行,不用著急。當務之急是你養父母一家,你有什麼打算?”

說起馬不窮一家,馬志翔滿臉恨意,“他們欺我,辱我,我都可以當是還救命之恩。但他們不該昧下你們給我寄的東西,他們明著找我要,哪怕是搶,我也不會這麼恨,至少你們的情誼我收起來來。可他們不聲不響的拿走,三年啊,我什麼都不知道,白白糟蹋了你們的一番心意,我真是沒用。”

嚴謹安撫馬志翔,“東西不重要,也是我們太大意了,你沒有隻言片語回來,我們就該有所察覺的,倒是讓你平白遭受了這麼多苦。不過,往後我還是希望你多打算打算。”

“嚴隊放心,該還的我早就還完了,其他我可以不計較,這頓打我也受了。他們拿走的東西,我會一件不少的拿回來。往後,老死不相往來,他們要是找死,我不介意一命抵一命。”馬志翔滿身的決然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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