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智這一隊,自然就是嚴大智帶隊。

這條打獵路線,他們每年都會走,路上可能會遇到什麼野獸,途經什麼地方,都大概知道。

前面五里處,有一個天然水潭,水潭四周水草豐茂,像野牛野羊這類食草野畜經常光顧,他們想去獵殺落單的獸類。

今天運氣好,野牛群喝完水,其他都走了,唯有這一頭在水潭裡面多打了會滾,落在了牛群后面。

眾人找準機會圍獵,哪想它會如此頑強,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數不勝數,沒有讓它虛弱無助,束手就擒,反而激發出了野性,瘋狂追捕眾人。

二十來人,有的是逃跑時被樹枝劃傷的,有的是摔傷,有的是被牛頂傷。

其中一個二十來歲的壯小夥,叫嚴明天,一直是隊伍的先鋒,衝在最前面,傷得最重,就是被頂傷的,半邊肩骨都被頂穿了。

他也是運氣好,再往下一點,就是心臟。真要命中,當場就得斃命。

這會被嚴建林揹著狂奔,鮮血溼了嚴建林衣衫,臉色慘白,眼見不好。

其他人滿臉驚慌,根本沒有戰鬥力了,野牛越來越近,心下絕望。

嚴大智心下一橫,咬著牙喊,“你們趕緊跑,我拖它一會。”話落,拿了缺口的長矛槍縱身往回跑,其他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大隊長,”眾人急呼,想要回身救援,可又膽怯,只能原地狠狠的跺腳。

走倒是沒想過,沒這個臉。

左右為難間,嚴謹從他們身旁掠過,手裡的長刀發出森寒的轟鳴,直奔野牛。

嚴謹當過兵,身手不用說,就是平時手腳也比他們利落,眾人見狀,心下稍安。

嚴大智的長矛已經到了野牛跟前,在野牛頭頂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後,光榮下崗。

“哞……”野牛憤怒一吼,比鋼鐵還硬的牛角頂向嚴大智肚子,又快又狠。

嚴大智嚇得幾乎忘了反應,手裡的長矛棍本能的扔出去,沒能掀起半點水花。

小隊成員嚇得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血腥又絕望的一幕。

而嚴謹,卻還遙隔數步,怕是再快也不能趕上了。

嚴謹劍眉緊蹙,腳下一轉,蹬在旁邊手臂粗的雜樹上,藉著雜樹的彈力,一躍而起,銀白的長刀橫劈之下,在牛角頂穿嚴大智一層皮。

肉之後,齊頭頂血肉削下,刀鋒快準狠,牛角被削下,足足五秒之後才有鮮血噴湧出來。

“喔……”眾人後知後覺的驚呼,看向嚴謹的眼神變得火熱,再看嚴謹手裡沒沾染上一絲血跡,沒有捲起一點刀刃的長刀更火熱。

嚴謹已經見識過一次自家媳婦拿出來的武器,有多強悍,並不覺得意外。

將嚴大智拉到身後,警惕著發狂的野牛,逐步後退,一直退到人群裡,把嚴大智交給其他人護著。

野牛被削掉一隻角,疼痛刺激下完全陷入了癲狂中,在原地衝擊碰撞,十多米範圍內的樹木全都遭了殃。

嚴謹顛了顛手裡的刀,一步步靠近。

“小謹,別去,這畜生命硬得很。”嚴大智肚子上只傷了表皮,用衣服捂著,止了血,沒多大問題。看嚴謹過去,連忙制止。

嚴謹盯著野牛,道,“堂叔放心,它已經是強弩之末,造不成威脅,你們再退開一些。”

眾人信任嚴謹的能力,不等嚴大智說什麼,架著他連連退了十幾步。

嚴謹觀察著野牛動向,看準時機,一躍而起,一刀砍下野牛的腦袋,快準狠,毫不拖泥帶水,就跟砍蘿蔔似得容易。

“轟……”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

眾人狠狠的吞口口水,感覺剛剛做了個神奇的夢,太玄幻了。

嚴謹收起長刀,“趁血腥味沒有擴散,大家一起把牛抬下山去處理了。”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歡呼雀躍,“不愧是嚴老大,能耐。”

“咱們這十里八鄉,我就服嚴老大。”

“嚴老大厲害。”

七嘴八舌的誇讚,嚴謹一句也沒聽進去,走向嚴大智,“堂叔還好嗎?能自己走嗎?”

“能,我能,小謹放心,好小子,真不錯。”嚴大智老欣慰了,還特別驕傲,這是他養大的崽啊。

嚴謹笑笑,“那我們快下山,嚴明天得趕緊送醫院。”

眾人這才想起還有個重傷的嚴明天,“對對對,趕緊送醫院,”嚴建林揹著嚴明天,感覺到他呼吸越來越淺,著急得不行。

“這樣,傷重的我帶下山送醫院,其他人處理野牛,要是弄不走,就讓人下山叫人。”

“行。”

眾人沒意見,嚴謹帶著幾個重傷傷員率先離開,把嚴大智也帶走了。

年過半百的漢子,還是不能和年輕人比,身體差了許多,被嚴謹扶著。

沒走多遠就遇到迎上來的師墨和兩個崽子,嚴謹無奈一嘆,媳婦主意太大,他也很無奈。

嚴大智十分意外,“小謹家的怎麼帶著孩子到內圍了?”

媳婦是親的,嚴謹怕媳婦受委屈,忙道,“是我帶他們來的,聽到動靜,就把他們安頓在這裡。”

嚴大智沒好氣的瞪了眼嚴謹,“糊塗,有什麼事能有老婆孩子重要,你怎麼能把他們就這麼放在這,要是出了事,我看你怎麼後悔。”

嚴謹陪著小心,“堂叔教訓得是,以後不會了。”

師墨看男人吃癟,還是有那麼點於心不忍,“堂叔別擔心,孩子他爸確認這裡沒危險才離開的,你們怎麼樣,傷得重嗎?我剛剛採了不少止血的草藥,用得上嗎?”

嚴大智沒再訓嚴謹,忙道,“用得上,快,先給明天把血止了。”嚴明天傷得最重,一直在淌血,其他人雖然也重,不過是些骨傷,倒是不急在一時。

師墨麻利的搗碎洗乾淨的止血藥草交給嚴謹。

嚴謹扯開嚴明天衣襟,露出拳頭大的血洞,糊上草藥,撕下衣襬纏好,“可以了,儘量別掂。”

“我知道。”嚴建林出了一身的汗,全是緊張害的。

再不做停留,一行人快步往山下去。

路上遇到撿山貨的婦人,嚴大智讓他們趕緊去幫忙。

下了山,師墨帶著兩個孩子回家,嚴謹幫忙帶人去公社衛生所。

天已經暗了下來,師墨做好了晚飯,哄著兩個孩子吃完去睡覺。

晌午沒睡,不過一會,兄妹倆就摟著大黑小黑睡得打小呼嚕。

師墨一人親了一口,關上房門,在院子裡等嚴謹。

嚴謹回來的時候已經半夜,看到院子裡的師墨,微微蹙眉,心口卻暖得發燙。“以後別傻傻的等在院子裡了,天氣轉涼,容易生病,你身子還沒大好,不能大意。”

師墨聽著男人的嘮叨,帶他進側間洗澡,又熱了飯菜。

看著忙碌的媳婦,嚴謹一掃疲累,吃飽喝足,摟著媳婦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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