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細雨不大,但下得久,驅散了不少酷熱。

雨停後,眾人趁著天還沒熱起來,趕緊下地多做些活。

只是地裡的泥太粘腳,幹起活來不利索。

祁自求抹了把腦門的汗,走嚴大智跟前,“大隊長,我想請一會假,回去看看文楚。”

文楚出工前請病假了,據說病得起不來炕。

在外人眼裡,文楚和祁自求是好兄弟,去看看無可厚非。

嚴大智雖然不喜這兩人,但都是對事不對人,也沒為難祁自求,答應了。

祁自求連連感激,往知青點跑。

跑出眾人視線後,急速變臉,對著空地淬了一口,轉道回家。

祁自求家裡,陶青青是不去上工的,整天在家無所事事。

陶家老兩口還沒回來,她也沒處去,更沒事做,倒是關心起自己的臉了。

疹子幾個月下來,一點沒好轉,還越來越嚴重,臉似乎也是腫的。

不管她用多少偏方,找草藥往臉上敷,都沒用。

唉聲嘆氣時,看到文楚進了院子。

蹙起眉頭,沒什麼好臉色,“祁自求不在。”這段時間,她因為沒能從孃家拿回好處,祁自求對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陶青青哪受過這些鳥氣,她還是個特別現實勢利的人,祁自求承若的好處,她半點沒看到,久而久之,那份小心翼翼就淡了,自然也不會給祁自求好臉色,兩人正鬧彆扭呢。

文楚是祁自求的朋友,陶青青對他自然也沒什麼好態度。

文楚不在意陶青青的冷臉,冷笑著回身關上院門,朝著陶青青靠近。

陶青青直覺不好,警惕文楚,“你幹什麼?”

文楚笑,“你說呢?”

“滾,滾出去,要不然我叫人了。”

文楚嘲諷,“這時候大家都在地裡,你能叫誰。”

陶青青心慌得不行,不管不顧的扯著嗓門喊,沒喊來人,倒是把師墨的精神力喊了過去。

師墨看著經典的畫面,挑挑眉,什麼都不做,準備看場大戲。

文楚雖然身形瘦弱,可也不是陶青青一個奸懶饞滑的女人能反抗得了的,不顧陶青青大喊大叫,又踢又踹,扛著人進了屋。

祁自求就在門口,聽著裡面的動靜,等時間差不多了,才怒氣衝衝的踹門進去。

看到屋子裡的一幕,雙目赤紅,對著陶青青拳打腳踢,“你個賤人,竟然敢揹著老子偷人,老子打死你個賤人,破鞋,我現在就去找季主任,把你這個賤人沉塘。”季主任就是季慧芳,她是村子裡的婦女主任,專管這些事。

當然,主管的還是婦女同志們的切身利益事。

陶青青被打得又氣又怒又委屈,對祁自求那點愧疚都打沒了,可一聽他要找季慧芳來,將她沉塘,頓時嚇得臉色慘白。

“我是冤枉的,是他強迫我的,自求,我錯了,求求你別讓我去沉塘,我真的是被迫的。”不顧自己光。溜溜,抱緊祁自求大腿。

祁自求噁心得夠嗆,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憤怒模樣,根本不聽陶青青的話,又打了一會,轉身出門去找季慧芳,嘴裡還喊著要讓所有人來給自己做主。

陶青青害怕極了,連連求饒。

文楚上前,“自求,咱們是兄弟,這事是我跟弟妹做得不對,你消消氣。”

祁自求甩開文楚,不樂意聽。

陶青青有苦難言,恨死文楚了,她明明就是受害者,從他嘴裡說出來,倒成了自己不守婦道,主動和他不清不楚。“姓文的,你個畜生,你不得好死,明明是你強迫我的,是你害了我。”

文楚冷笑,“陶青青,你要是不願意,推開我就是,半推半就的成了時,倒是全怪我身上了。怎麼,吃幹抹淨不認人?”

陶青青氣出內傷,她推得開嗎?

顧不得和文楚爭論,拽緊祁自求褲腿,不讓他出去找人,要不然,她這一輩子就完了,她還不想死,“自求,你信我,我真的是被迫的,不關我的事啊,自求,我發誓,以後一定好好愛你,和你過日子,求求你別說出去,我不想死。”

祁自求差點被噁心死,誰要一個破鞋的愛了。

臉上憤憤難平,不為所動。

文楚也趕忙勸,“行了兄弟,這事是哥哥不對,這裡五塊錢,算是哥哥對你的補償,不管怎麼說,你頭上戴了綠帽子,說出去不好聽。陶青青也是一條人命,一日夫妻百日恩忍忍就過去了。”

祁自求嘴角抽抽,他媽的,頭上綠油油的還能忍過去。

不過,態度倒是軟和了許多。

陶青青見狀,趕緊趁熱打鐵,“自求,往後我會好好跟你過日子的,你說什麼是什麼,我再不跟你唱反調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這次就原諒我吧,咱們夫妻一場,難得的緣分對不對,等我爸媽他們回來,我一定會去跟他們好好說說你的好的。”

祁自求屈辱的接過五塊錢,“看在你們一個是我兄弟,一個是我媳婦的份上,今天的事,我就不計較了。”

“謝謝自求,謝謝自求。”陶青青高興得喜極而泣,差點,差點她就被沉塘了。

文楚笑著拍拍祁自求的肩,“好兄弟,我先回去了。”

祁自求躲開文楚的手,“我送你出去。”

陶青青沒多想,很有眼色的把炕收拾乾淨。

院子外,祁自求甩了甩手裡的五塊錢,“是不是太廉價了?”

文楚勾唇,“就陶青青那樣的,五塊錢頂天了。放心,哥哥那還有不少人等著呢,保證讓你吃喝不愁。”

祁自求沒說什麼,揣好錢,轉身去了地裡。

文楚腳步輕快回知青點睡覺。

師墨看完全場,只有無語兩個字。

真是一個比一個齷蹉。

這事她不打算管,陶青青倒黴,她才高興。

不過,以後得讓家人離這些敗類遠點才是。

快要入秋,師墨的把給家人朋友的秋冬衣服準備起來,去年太匆忙,沒準備多少。

這次去南邊,那邊的衣服款式她很喜歡,準備改良後,多做一些。

可惜羊毛線沒有了,賈票也沒能弄到,其他地方也沒見到有賣的,要不然,織一些春秋穿的針織外套倒是不錯。

在家做了兩天,喬家媳婦來串門了,背了個比倆崽子都大個的冬瓜來,師墨驚得不輕。

“呀,羅嫂子,咋拿這麼大個冬瓜來,多沉,快放地上。”

一個大冬瓜,得有五六十斤,羅文背了一身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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