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同志好,我姓師,是賈票的朋友,也是受他委託,來幫忙向你提親的,你看,我們能不能進去說?”

提親?

慘白的臉瞬間通紅,不可置信的看向賈票,對上他笑盈盈討好的視線時,立馬羞得無地自容。

又為剛剛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到羞愧,結巴著邀請師墨進屋。

師墨笑笑,揹著崽子進院門。

段丹紅本想讓賈票也趕緊進去,她關門。

沒想到賈票拽過她的手,笑得十分猥瑣,“姐,你進去,我關門。”

段丹紅跟受驚的兔子似的,一把拽回自己的手,埋著頭轉身進院子,跟後頭有狗攆似得,腳步凌亂慌張。

賈票嘿嘿笑,三兩下關好門,跟著進去了。

堂屋裡,師墨將三個小崽崽放出來,讓他們動動小手小腳,別憋壞了。

段丹紅看著三個粉雕玉琢的孩子,既羨慕又喜愛,手足無措的看了看會,才想起倒熱水,“那個師同志,您稍微坐會,我去燒水,很快就好。”

“不用了,”師墨牽著段丹紅在旁邊坐下,“冒昧打擾,還請段同志別介意。”

段丹紅連連擺手,“不,不介意,你們不嫌棄家裡簡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那個,我,我還是去燒些熱水吧,孩子還得喝口熱乎的呢。”

“真不用,孩子們帶得有。”師墨將帶著的特製小水壺遞給三崽。

三小隻整整齊齊的坐在小板凳上,一人抱著個小水壺,一個簡簡單單喝水的事,也讓他們給弄得極其認真嚴肅,有股反差的奶萌。

段丹紅看得心軟成了一灘水,忍不住感慨,“他們是三胞胎嗎?長得真好。”可惜了她被打掉的兩個孩子,要不然,如今也都是能奶聲奶氣追著她叫孃的年歲了。

“是三胞胎,快一歲了,”師墨瞅了眼段丹紅的肚子,別說,真揣上了。

不動聲色看了眼賈票,傻小子這會腦子裡怕也是一團漿糊。

“愣著幹啥,還不趕緊把東西拿過來。”

“啊?哦哦,對,”賈票回神,趕緊歡歡喜喜遞上手裡拎著的東西。

師墨接手裡交給段丹紅,“你們的事賈票都跟我說過了,這些都是他特意為你準備的,慌慌張張的,禮數上有些欠缺,你別介意,要是有什麼需求儘管提。我和賈票相識雖然沒有段同志和他的時間長,但也能看得出他是個有擔當,有能力的人,你和他算得上是青梅竹馬,更該明白他是什麼樣的,這個不用我多說。他是真心想求娶你,你們算是青梅竹馬,相互扶持長大,彼此之間的感情不是誰都能比得上的,也不是外人能多評價的,不用質疑他的真心,這點我能肯定,你要是看得上他這個人,就好好考慮考慮。”

段丹紅腦子裡一片混亂,既高興,又害怕,還有壓不住的自卑。她是個寡婦啊,人老珠黃,又沒什麼本事,賈票如今如日中天,本事越來越大,日子越來越好,想要找什麼好姑娘找不到,她怎麼能厚著臉皮耽誤他。

自己也知道他現在是真心實意對她,想要娶她的,以後呢?

她怕了,是真的怕了。

可要讓她堅決的拒絕,也做不到,她捨不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自己當做弟弟照顧的男人,在心裡生根發芽,長成了讓她心動的男人。

或許是每次自己難過了,他陪在身邊開始。

或許是自己受欺負了,他為她出頭開始。

或許是他默默無聞,暗暗護著她開始。

也或者是多年的陪伴成長,彼此間生出了相互扶持的情感開始。

她知道不對,曾經試著掐滅這些妄想,可她控制不住,所以那天晚上,她心甘情願的跟他在一起。

這些天,他沒來,也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她便知道,他是後悔了,自己難過了幾天,才慢慢說服自己該放下了。

可突然,喜從天降,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貪心也好,自私也好,優柔寡斷也好,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師墨道,“同為女人,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賈票如今的日子確實好,但以前也不差對不對,但這麼長時間以來,你看到他跟哪個女人不清不楚了嗎?”

段丹紅倏了紅透了臉,搖搖頭,正是因為知道他不是個隨便的男人,所以她才更放不下。

師墨笑,“外面好看的女人,一直都有,他要是有這個心,不會等到現在,你說是不是?”

段丹紅懂,仍舊不安,以前沒有,可能是沒遇上讓他心動的,真正好的姑娘呢?

師墨一眼看穿段丹紅的想法,又道,“當然,未來的日子,誰也說不準,我也不能保證賈票將來肯定不會變心。”

賈票一急,忙道,“夫人,我不會變。”可不能敗壞他名聲啊,媳婦還是要娶的,嚇跑了怎麼辦?

師墨涼悠悠的掃他一眼,賈票焉巴了,還有些委屈,他是真不會。

段丹紅一愣,震驚的看向師墨,“您就是小弟常說起的貴人謹夫人?”賈票會經常跟段丹紅說心裡話,常提到的,就是這個他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選擇跟著的老闆謹夫人。

從賈票嘴裡,她知道不少有關謹夫人的事,說她睿智,大膽,果斷乾脆,有眼光,有能力,有魄力,要不然沒有如今如日中天的黑市生意,也沒有他賈票如今輝煌的事業和人生。

現在賈票走出去,誰不給幾分臉面,叫聲賈爺。

以前賈票矮胖,這些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時常吃師墨給的含靈氣的食物的緣故,個子長高了一大截,工作繁忙,身上的肉也掉了,長期混跡在生意圈,有股精明圓滑的氣息在,整個人的氣質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本身臉長得也不難看,瘦下來,長高後,確實是許多女人喜歡的款。段丹紅覺得他是個香餑餑,倒也不全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緣故。

段丹紅知道賈票心裡有她,只是沒想到會這麼重視她,竟然請了謹夫人來做媒。

謹夫人比她以為的還要年輕,還要讓人覺得高不可攀,卻願意自降身份,替賈票來給她說媒,她哪來的這麼大的臉面啊。

師墨笑笑,“那都是他們瞎喊的,你叫我師同志就行,我年歲比你小,也可以叫我師妹子。”

段丹紅不敢喊,她更忐忑了。

師墨也不在意,繼續道,“我不能肯定賈票會不會改變,同樣的也不能肯定你會不會變。”

“我……”當然不會。

師墨笑著沒讓她說,“這人啊,很多時候是連自己也無法控制的,比如對某人動心,段同志,你說是吧?”

段丹紅想到自己控制不住對賈票的心意,便紅著臉點點頭。

師墨又道,“所以啊,未來的事說說得準,說不定你以後覺得賈票這人口花花太重,不體貼人,太懶惰什麼的,不想要他了,也是有可能的。”

賈票……不,他不是,他沒有。

段丹紅想說不會,但在師墨的注視下,只是紅著臉埋著頭,什麼話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師墨繼續,“只要當下真心,且這人是個有擔當,有良心的,即便以後你們不能長長久久,但也不會讓彼此受傷對不對?人生不長,以後的事情誰也預料不到,何不就看著眼前,珍惜眼前?”

段丹紅動搖了,是啊,人生很多,她都三十多了,未必還有下個三十年。她心裡有賈票,想對這個男人好,哪怕是一天,一年也樂意,至少不留遺憾。

如果他以後真遇上了喜歡的女人,她願意離開。

“謝謝,夫人,我……願意。”

賈票大喜,差點撲過去摟著段丹紅轉兩圈。

被師墨一瞪,老實了。

師墨笑著拍拍段丹紅的手,“那我就在這裡祝你們百年好合了,以後他若是欺負你,你可以來找我,我替你討公道。至於婚禮的事,你可有什麼要求?”

段丹紅紅著臉笑,“多謝夫人,婚禮我想簡辦,熟悉的人坐在一起吃頓飯就是,畢竟我如今是個寡婦,不想太招搖。”

賈票不樂意,他的女人,他就要風風光光的娶進門,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憑什麼要偷偷摸摸。

不過段丹紅也很堅決,她有自己的私心,一是確實沒臉,二婚了還大辦,會被人嘲笑。二也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賈票結婚,以後也能方便他遇到更合適的人。

師墨沒有多勸,便對賈票道,“一個好男人,好丈夫,首先的評價標準就是是否聽媳婦的話,這還沒結婚呢,你就梗著脖子犟,你說,哪個媳婦能對以後有期盼?”

賈票的氣勢瞬間就弱了,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啥,師墨也不理會,“知道你心疼媳婦,想給她最好的。但一個女人盼著的好,不是這些形式,而是在生活上的點點滴滴,你如今覺得虧欠,以後就多疼惜她一些就好。”

賈票想了想,覺得也行,“好,聽我姐的。”

行吧,兩人達成一致,師墨也能功成身退了,給段丹紅送了一份添妝,“我不經常來市裡,家裡孩子多,需要照看,所以你們結婚的時候,可能就不能過來了,提前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這個是一份心意,你收下。”

段丹紅看向賈票,不知道能不能收。

賈票點頭,師墨給的都是好東西,而且他們的關係這麼好,當然能收。

段丹紅這才紅著臉收下。

師墨婉拒了段丹紅留飯的邀請,家裡還有十幾個崽望眼欲穿呢,回去晚了,怕是得被他們集體幽怨的小眼神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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