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揉揉大黑小黑的腦袋,“出發。”

瞬間,徐成海看著景物急速倒退,他坐在小黑背上,如同靜立般,什麼都沒感受到,甚至連之前繞著身邊吹的寒風都沒了。

可他明確看到,大黑小黑在急速奔跑。

震驚溢於言表,想說點什麼,發現旁邊五個淡定如水的小崽崽,正用無辜的大眼睛瞅著他,眼神裡似有作為過來人的安慰。

老狐狸瞬間收起大驚小怪,一本正經端坐,一臉處變不驚,還衝崽崽們柔和一笑,“大黑小黑速度越來越快了,不錯,不錯。”

崽崽們默默移開視線,總感覺徐叔叔這會的表情有些傻,他們怕看多了眼睛疼。

徐成海有被崽崽們傷害到,偷偷去看跑在旁邊的嚴謹。

他終於知道來自老大的日常嫌棄,不是為了激勵他們,是真的嫌棄。

再看隱隱佔據上風的老大媳婦,徐成海自閉了,這一家子,他都惹不起。

他決定回去,就狠狠操練那幾個兔崽子,不能只他遭受這些沉重的打擊。

原本從歐國主城到最北邊需要一天一夜的船程,在師墨嚴謹大黑小黑的全速奔跑下,生生只要了五個小時。

此時已是凌晨,崽崽們早就承受不住,睡了過去。

安安和勉勉曦曦,被師墨放在搭在大黑身上的特製揹簍裡,康康和睦睦被師墨嚴謹抱在手裡。

北邊有侯力留下的暗號,指引他們落腳處在哪。

師墨直接用精神力找過去的,在一片破舊的木屋區。

師墨他們的速度太快,其他人都還沒趕過來,侯力聽了動靜,從屋子裡迎出來。

瞧見師墨嚴謹,興奮招呼,“老大,嫂子,你們來了。小傢伙們都睡著了?快,先進來休息一會,屋子裡要暖和許多。我買了吃食,不過冷了,得熱一熱。這地全是這樣麵包,那樣沙拉,我吃不慣,怕你們也不習慣,就給買了牛肉,這邊的牛肉和我們那邊的不一樣,雖然我也覺得不咋好吃,不過那些乾巴巴沒聞到的麵包什麼的好一些。嫂子要是吃不慣,我們就去找食材自己做。”

侯力性子跳脫,聽他說話,也能讓人覺得歡快,師墨笑道,“好,辛苦你了。”

“這有什麼辛苦的,嫂子快進來。”破木門嘎吱響,也是這會都在睡夢中,屋子間也相隔甚遠,沒人聽見。

侯力過來也不過一天多,臨時隨意找的住所,周邊住的都是靠幫牧場主做活獲得生活來源的人,天不亮就出門,天黑透才回家,回家倒頭就睡,很少在外面晃悠。每天都在為生活奔波,沒心思精力管別人的事,更沒那個能力管,相對清靜安全。

小木屋雖破,侯力收拾了一番,還算乾淨。

裡面有一張破木板搭成的床,侯力沒有行李,木板上什麼都沒有,嚴謹拿出皮毛鋪上,再把五個小崽崽放上去,蓋上厚毛毯。

歐國屬於冰雪國度,一年有大半時間是寒季,如今西一省都快入夏了,歐國還在過晚冬,尤其入夜後,溫度極低。

侯力往旁邊壁裡扔了幾塊畜牧幹糞便,火勢旺了些,木屋裡,也更暖和了些。

順手把大銅鍋放上去,銅鍋裡冷透的牛肉土豆醬湯,黏糊糊的一鍋,分不清什麼是什麼。鍋和肉,都是到最近的小鎮上買的。

侯力嘿嘿笑兩聲,“這地就這個稍微能入口,看著不咋樣,好歹是肉,其他的都難以下嚥,那些在農牧場裡做工的工人,把這個當成奢侈品,一年到頭也吃不上一頓,這是農牧場主的吃食。農牧場主,就跟我們那的地主老爺一樣,生活滋潤得很,出入都有馬車,有僕人,嘖,還能三妻四妾呢。”

嚴謹徐成海同時投去冰冷的一眼,侯力背脊一僵,趕緊討好換話題,“嫂子別嫌棄,嚐嚐,這個味道奇怪,但是吃了暖和。”

師墨只當沒聽到什麼三妻四妾的話,笑著接過侯力遞過來的碗,嚐了一口,雖然和他們時常吃的不同,但也不是特別難吃,還是看個人口味。

瞧見徐成海侯力都喝出了一種生無可戀的表情,不由得好笑。

從空間拿出飯菜饅頭,又拿了一罐醬菜,“吃這個吧,熱乎的。”

兩人大喜,“謝謝嫂子,”三兩口將肉醬湯喝了,伸手去搶食,來歐國的這幾天,沒吃過一口舒心飯,可饞死他們了。

嚴謹嫌棄得想把他們扔出去,從師墨手裡接過碗,“吃不下就給我,你吃些其他的。”

師墨又接了回去,“我覺得挺好喝的,我們一起。吃麵條嗎,炸醬麵,媽做的。”

“嫂子,我要吃。”侯力手裡拿著,嘴裡塞著,眼睛還盯著,耳朵也支稜著,聽了炸醬麵,口水氾濫。

嚴謹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把這裡吃完,別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炸醬麵以後再說。”

侯力癟癟嘴,不敢跟嚴謹討價還價,扭頭又和徐成海搶做一團。

師墨忍不住好笑,給嚴謹拿了一份炸醬麵。

吃飽喝足,嚴謹想讓師墨休息一會。

師墨搖頭,她這會睡不著,也不想睡。

“兄弟們快到了。”精神力覆蓋下,已經看到了其他五人的身影。

侯力不知道師墨精神力這回事,只當是個問句,“嗯,快到了,天亮前肯定都能到。”

師墨點點頭,放出精神力尋找師翰的蹤跡。

沒想到竟然看到了王裕西。

眉心一跳,臉上雖沒表現出什麼,嚴謹還是從她細微的神情變化下,看出了不對勁。

師墨沒說,嚴謹也沒問。

侯力沒有發現小兩口的異樣,將自己在這邊打聽到的訊息彙報過去。

天剛剛有些微光時,周圍木屋出現了動靜。

工人們起身收拾,去農牧場幫忙做活了。

不過半個小時,這一片再次恢復寧靜。

五兄弟也陸陸續續到了。

師墨拿出吃食,讓他們先吃,吃飽再做其他安排。

五兄弟連夜趕路,確實累了,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埋頭苦吃。

熟悉的飯菜入口,才覺得活了過來。

他們也同樣吃不習慣歐國這邊的東西,這幾天吃得快吐了。

吃飽喝足,才開始匯總訊息。

桑以恆道,“我過來的時候路過他們一個分部,潛進去看過,他們手裡有熱武器。不過因為分部不大,人不多,也沒有上層人員駐守,也就兩把十分破舊的。雖然破舊,卻也能瞧出,坎圖的家底很厚實。”

明德想到什麼,冷嗤道,“我跟一個三層成員交了手,本來因為得到的各種訊息,對坎圖抱了極大的厚望,沒想到一動手,兩個字,垃圾。如今的坎圖,怕是名存實亡,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垃圾混混充人數。”

“老子也交過手了,”王振哼了幾聲,“路過坎圖成員常集聚的地方時,剛好看到幾個小混混欺辱女人,幾個混混垃圾得很,我順手就給收拾了。本來沒把他們放眼裡,他們卻叫囂的厲害,口口聲聲稱是坎圖的人,說要讓我好看,後來我去打聽過,幾個玩意,確實是坎圖的。可把老子噁心得夠嗆,什麼破坎圖,說不殺老弱婦孺,欺凌弱小,我呸,盡做些偷雞摸狗,欺男霸女的事,扯著坎圖的大旗,想要老子好看,什麼玩意,就衝這些成員素質,早晚完犢子。”

也就是他們現在不宜暴露,要不然分分鐘弄死。

崔進也道,“我聽到坎圖的人在討論幾個高層的話題,話裡話外都是在相互挖人,可見內部分化已經很嚴重了。”

曲中傑臉有些黑,“為什麼你們都有發現,我沒有?”

兄弟們齊齊鄙視,小弱雞活著就行了,能指望你啥。

曲中傑怒。

徐成海笑,兄弟們的遇見,自然不會是偶然,坎圖再怎麼衰敗,也不會到滿大街是把柄的程度,道,“如此完全可以確定,坎圖內部已經腐敗,實力名存實亡。想要弄垮一個心不齊的團隊,很容易。”

嚴謹微微沉吟,道,“救師團的事交給我,你們負責探查坎圖在歐國的所有勢力分佈,以及人員情況,查一查坎圖的對手和同盟,在小鎮做好準備。救出師團後,坎圖必定會全國搜尋,到時候將人引來小鎮。”

“是。”

天已經亮開,七兄弟沒做停歇,分散出去行動。

崽崽們悠悠轉醒,師墨嚴謹伺候小祖宗們洗漱吃飯。

“墨墨剛剛看到了什麼?”

師墨嘆口氣,“裕西。”

嚴謹挑眉,目帶疑惑。

“過年時裕西離開,一直沒回來,我讓蟲子去找,蟲子也一去不復返,本來沒出大哥這事的話,我現在應該去東海找裕西了。沒想到他會來這裡,人沒事,不過看他的樣子,是隱匿了行蹤的,想做什麼,不得而知。”

“我們要出手嗎?”

師墨搖頭,“裕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不說,我們就不插手。”

“好。”嚴謹也是將王裕西當做自己孩子的,對於自家孩子的教導培養,他一向以師墨為主,只在關鍵時候,發揮父親作用。

“媽媽,”康康抬頭,小嘴裡嚼著肉包子,滿嘴的油,“蟲蟲感應到我了,說想過來。”

師墨笑著給小丫頭擦嘴,她的閨女啊,妥妥的漢子了,吃個包子都這麼豪邁,“跟蟲蟲說,讓它好好在裕西哥哥身邊保護裕西哥哥,等我們回去了,再帶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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