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上了山,聽到後面的動靜,轉頭就瞧見自家老爹和四個小崽跟了來,便停下等他們。

饒是小傢伙再厲害,但短胳膊短腿的,爬這麼遠的山,也累得氣喘吁吁,小臉蛋紅撲撲的。

師墨笑著一把摟住他們,挨個親了口,“我一會就回去了,跟著跑什麼?累壞了吧?”

小三崽在師墨懷裡蹭了蹭,想說不累,卻是累得說不出話。

小陽陽呲溜一聲,把累出來的鼻涕吸了回去,拍著小胸口道,“不累,陽陽可厲害了。”

師義鋒嫌棄的揉了把小孫子的腦袋,“有本事別喘。”

小傢伙脖子一梗,“不喘我就死了。”

師墨忍不住笑,還挺有理。

師義鋒也磨著後牙槽,小東西越來越會抬槓了。

“爸,你帶著他們就在這周邊玩一會吧,我得去深山一趟,很快回來。”

“不,跟媽媽。”小三崽聞言,立馬抱住了師墨的腿,仰起小腦袋瞅著師墨,小眼神和他們爹一眼,黑黝黝的,滿眼控訴,不準丟下他們。

師墨揪了把小三崽的小鼻子,剛好狼人過來了,就依了他們,“行吧,讓叔叔們馱著你們去。”

“姑姑,姑姑,陽陽也要去。”小傢伙生怕落了自己,緊緊的扒著師墨的腿不放。

師墨笑著把小傢伙拎到狼人背上,“忘不了你,抱緊叔叔,掉下去了可沒人等你。”

小東西胖爪爪一摟,緊緊的抱著狼人脖子,連連點頭,“抱緊了,陽陽抱得可緊了。”

狼人都翻白眼了,能不緊嗎。

師墨無奈的鬆了鬆小崽崽的小爪子,才讓他們走。

狼人們馱著小崽崽,不緊不慢的在林子裡奔跑,小三崽很矜持,安安靜靜的享受奔跑帶來的刺激。

小陽陽這個鐵憨憨就不行了,張著嘴嗷嗷喊,隔老遠都能聽到他的大喊聲。

師墨無奈一笑,問師義鋒,“爸要去嗎?”

看著小傢伙騎狼人,師義鋒有些心動,想起打仗那些年騎的大馬,心口的血都沸騰了起來,只是如今怕是沒機會騎馬了。

師墨眨眨眼,看出了師義鋒的心思,笑問,“爸想騎馬?”

師義鋒老眼亮了亮,“閨女,有嗎?”

師墨撅了噘嘴,“有是有,可你不能在媽面前說漏嘴,要不然我以後就不滿足你的願望了。”

師義鋒年齡大了,以前騎馬的時候還受過傷,任丹華就禁止他再騎。

平時師義鋒嘴是嚴,但除開工作上的事,一個不注意就要在任丹華面前嘚瑟他的豐功偉績,惹得任丹華揪著耳朵吼,也不知道悔改。

就騎馬這事,滿足了他多年的小願望,怕是得飄起來。

師義鋒一聽,高興的眉毛都飛起來了,連連保證,“不說,絕對不說,我肯定把嘴閉嚴實了,小墨你放心。”他還想多騎幾回馬呢,打死都不說。

師墨對親爹的保證,報以強烈的質疑,不過也沒多說,反正到時候暴露了,也不是自己吃虧。

“行。”師墨揮手放出一匹妖獸馬。

馬身通體漆黑,身高體長,四肢有力,看起來丰神俊朗,眉宇間有股傲氣。

妖獸馬還沒有開智,智商和普通的馬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比普通馬更高大,速度更快,戰鬥力也更強。

也因為是妖獸的緣故,天生比普通獸類感知更強,性子更烈,普通人想要馴服是不可能的。

有師墨在,倒是不擔心馴服不了它,一滴靈泉水,或是一口靈食,就能讓它乖。何況空間出來的,對師墨有天然的敬畏和歸屬親近感。

簡單煉製了一副馬鞍,放在了馬背上,“爸,林子裡樹枝多,你跑慢點,等有時間,我們去草原上騎,讓你盡興,現在過過癮就行,可不能圖刺激,要不然讓媽知道了,你這輩子都別想騎馬了。”

師義鋒驚喜的摸著馬腿,感受大掌下緊實的肌肉,健壯的體格,滿臉激動,這馬絕對是良駒,比那些汗血寶馬什麼的還要好,滿腹心思都到了馬上,師墨說什麼都沒聽清,敷衍的應道,“知道,知道,放心吧,爸這麼大的人了,這點事還是懂的。”

行吧,親爹已經沒工夫跟她說話了,師墨也不囉嗦,扶著師義鋒上馬,讓狼人跟著看護。

師義鋒一聲駕,就飛奔了出去,消失在林子深處。

師墨看著老小孩一樣的親爹,無奈一嘆。

運起身法,追著祖孫五人跑過去。

藏獸山深處,狼人們陪著祖孫幾人到處撒歡,師墨也不管他們。

在藏獸山中心處停下,雙手結印,一道道打進地底深處。

印結入地後緩緩延伸,覆蓋住整個藏獸山。

師墨能感應到地底蘊藏的所有東西,也能看到什麼地方有煤礦。

凡是在藏獸山內部的煤礦,師墨都弄上了結界,無人能破,也就沒人能發現。

師墨不管煤礦對於生產,經濟,生活的發展有多重要,藏獸山,絕對不能被破壞,哪怕將這些對於人類而言,十分重要的東西永遠埋藏也在所不惜。

花了半個小時,才算完成。

師墨又看了看藏獸山外圍,整個西一省,確實有很多煤礦,蘊含量很高,不間斷的開採,也需要上百年時間才能開採完,足夠使用了。

收回精神力,又在藏獸山中心佈設了一個迷霧陣,陣法覆蓋範圍會慢慢擴大,兩年後,整個藏獸山都會被大霧覆蓋。

有人闖進霧裡,很容易迷失,倒不會出現意外,只是會被送出來而已,久而久之,應該就不會有人再往藏獸山跑,能最大限度保護藏獸山。

在秋獵的時候,大霧會消散半個多月,方便眾人秋獵,也算是照顧祖祖輩輩都靠山生活的村民。

如今生活好了,各種技術發展起來,師墨擔心人類的足跡最終會踏遍整個藏獸山,她不得不提前防備。

對於藏獸山,師墨感情很深,這裡不但滿足了她物質上的需求,藏獸山裡充滿生機的木屬性氣息,也讓她身心舒泰。

現世裡,這樣的地方鮮少存在,她務必要好好保護起來。

做完這些,時間還早,師墨又收了不少山貨,打了不少獵。

等空間裡堆起了小山,才叫上祖孫幾人回家。

此時,縣城到嚴家大隊的路上,一行人風塵僕僕的趕路過來。

“不是說是整個縣最好的大隊嗎?怎麼連輛過路的車都沒有?路還這麼爛,煩死了。”

趕路的隊伍是一個勘探隊,隊伍的規模算是中上大小的,有三十多人,有男有女,人人手裡都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是他們的行禮,也有工作用具。

西一省很大,來的勘探隊自然不會只有一個,勘探隊之間也有競爭,誰先找到煤礦,誰找到最好的,最大的,都能為自己隊伍加分,在業界出名,獲得利益。

一行人負重步行,即便適應了長期的野外工作,也有些受不了。長時間趕路,更使得所有人疲憊不堪,灰頭土臉。

在一眾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人群裡,有一人獨樹一幟。

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穿著亮晶晶的黑色小皮鞋,長呢子大衣,波浪卷的長頭髮披散在後背,噴了許多衝得人直噴嚏的香水,戴著金項鍊,金手錶,拿著皮質小手包,光鮮亮麗,貴氣逼人,處處都彰顯著她和這個時代,和這裡的人完全不同的生活氣息,生活態度。

走在一群灰頭土臉的人堆裡,像是個僱了一幫苦力的地主小姐,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平安順遂活到現在的。

姑娘叫驥文君,是帝都驥家人,驥家是個百年老家族,祖上靠倒賣海外貨發家,後來戰亂,當時的家主很有魄力,二話不說,斷了海外生意,改做藥材生意。

中西藥都做,為國家捐錢捐物,出了不少力。

為此,成為了紅色資本家,在帝都穩穩紮根,哪怕驥文君穿金戴銀也能大搖大擺的走在外面。

驥文君這次過來,是得了家族任務,隨著勘探隊來看煤礦的,他們驥家,也想在煤礦行業,分一杯羹。

這個勘探隊是驥家特意選的,在業界十分有名氣,有能力的隊伍。

驥文君是個嬌小姐,跟著隊伍吃喝出行,受了不少苦,更讓別人吃了不少苦。

一路上不是抱怨地方太偏,就是車上太擠,要麼就是吃得太差,或者是這些人不會伺候她,哪哪都不如大小姐的意。時常發脾氣,折騰人,整個隊伍因她的存在苦不堪言。

勘探隊的負責人叫甘高平,今年五十五,是個資深的勘探人,曾在大學任教,後來喜歡上了實地勘探工作,便自己組隊帶隊,到處勘探,過去近十年,創下不少佳績,在業內很有名氣。

為此,驥家才找上他,以支援這次出行經費為條件,帶上驥文君。

甘高平本不想帶這麼一個嬌嬌女同行,但誰讓驥家強,還有錢,他就是個勘探隊的小隊長,除了技術本事過硬,其他方面一無是處,連個有能力的靠山朋友都沒有,只能被驥家拿捏住,心不甘情不願的帶著大小姐同行。

這大小姐平時抱怨多,將勘探隊裡的人當下人使喚,一個人幾大包行禮,也全讓勘探隊隊員幫著扛,弄髒了弄破了還得被罵,讓賠。

你敢反駁,她就拿驥家壓你。

眾人只能忍氣吞聲,小心伺候。

這時候聽了驥文君抱怨,也沒人開口搭話,要不然矛頭就會指著你,惹上無妄災。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重生後帶著系統逆襲成神

半畝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