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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相生相剋,獸王九紋黑炫食鐵獸,為土屬性魔獸。

故而,防禦力恐怖如斯。

土屬性,是煉體天賦最好的體質。

腳踩大地,它便會擁有源源不斷的力量,難以攻破其防禦。

因此,閉關時日,李劍也在想方設法,是否可以採取五行相生相剋之道,對付獸王的強大防禦。

古書有曰:“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分時化育,以成萬物。”

厲鶚《東城雜記·備萬齋》:

“且人也,同得陰陽五行之氣以成形也。”

木生火者,木性溫暖,火伏其中,鑽灼而出,故木生火;

火生土者,火熱故能焚木,木焚而成灰,灰即土也,故火生土;

土生金者,金居石依山,津潤而生,聚土成山,山必長石,故土生金;

金生水者,少陰之氣,潤燥流津,銷金亦為水,所以山石而從潤,故金生水;

水生木者,因水潤而能生,故水生木也。

五行相生相剋,木克土!

木屬性靈根,李劍倒是有。

但不如其它幾種靈根強大。

因此,一直以來,他也未曾刻意去修煉這一屬性功法。

只是木屬性境界一直跟著突破罷了。

功法,他更喜歡自創。

如此,使用起來,更為順手,隨心意。

威力也更強。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拔劍,揮劍,收劍。

一日復一日。

眨眼間,五日時間就這般,從人生間隙之中熘走。

恬靜女人每日除了療傷,便是打坐修煉,吸收清晨第一縷朝陽。

偶爾也會坐在屋外,遠眺那個不斷拔劍收劍的少年,眼眸之中,意味深長。

即便是她自己,也未必能全部讀明白自己此刻的心境。

重活一世,徒弟慕容明月前去李家,她是知道的。

她以為,那是去退婚。

所以,她默許了。

也希望能退婚成功……

卻不曾想,那丫頭竟是去催婚。

重活一世,三年之約未變。

只是多了一個三十招之約。

訊息傳回天劍宗,她也不知身為師傅的自己,當時是何種心情。

前世,她再次睜眼,天劍宗已變成人間地獄,無一活口。

她不惜一再拒絕他,狠心與他站在對立面,也要堅持守護的天劍宗傳承,最終還是毀於一旦,什麼都沒了。

只剩下一片汪洋火海,熊熊燃燒。

只有她活了下來。

可活下來的代價,卻是他不遠萬里趕回來,強挨詭異一掌,口吐鮮血,身受重傷換來的。

睜開眼,他已不知所蹤。

只留下他,噴在她衣衫之上的鮮血。

再次得到他的訊息,卻是隕落的驚天噩耗。

恍忽間,已失去所有的她,再次失去最後的,好似屬於自己,卻從未屬於自己的最後一絲牽掛。

從此,她變成了行屍走肉。

不知該何去何從,也不知該找誰報仇。

不知走了多久。

直到她見到那個衣冠冢……

重活一世,她不知該何去何從。

去找他?

還是繼續守護天劍宗?

她不知道。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在閉關修煉,以此麻痺自己。

因此,這一世,她的修為比起前世,強很多。

否則,也不可能一直與獸王周璇。

前世,正是因為不敵,被獸王重傷,她才會與他相遇。

是他,救了她。

可,後來發生的事情,卻有些出乎二人的預料。

如今回想起來,她那極具仙氣的潔霞臉頰之上,仍不免有些臉紅。

徒弟前往李家催婚,三年三十招之約,訊息傳回天劍宗。

她當時腦海一片空白,不知何去何從。

反正,不想見到自己徒弟。

於是,她決定外出修行。

可是,鬼使神差,她再次來到了前世兩人相遇之地。

心情不好,於是,找獸王打了一架。

誰知,這傢伙修為竟比她低一個等級。

這還怎麼將她重傷?

是否意味著,這一世,他們將不會再相遇?

於是,心煩意亂之下,她做了一個自己也沒想到的大膽決定。

在獸王洞府之前,放了一枚丹藥。

半旬以來,她一直找獸王對戰,助它突破境界。

也有打架出氣的意思。

按照進度,半年之後,等他到來時……

只是,誰知,他提前半年到來。

再次見到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男人,她的內心,是慌亂的。

有種轉身就跑的衝動。

可最終,還是擔心他的安危,並未離去。

在他問起,獸王得了何種機緣,為何實力提升如此之快時,神知道,她心裡當時都在想些什麼。

反正,她自己也不知道。

二人各自離去。

看到他沒有絲毫留戀,就像不認識自己一般,果斷轉身離去,這是她第一次感到心酸,難受。

也不知痛楚從何而來,但就是很難受。

鬼使神差,她還是跟了上來。

這藉口,是她很早就想好的。

腦海之中,不止一次地模擬過,兩人再次見面時,該是何等場景。

這藉口,只是其中之一。

總不能再中一次春藥吧?

在看到,少年竟在魔劍之上塗抹十倍藥效的春藥,以對付獸王時,她趕緊偷偷扔掉了自己身上那包十倍藥效春藥……

總之,一切都是迷迷湖湖,不知自己在幹什麼,要幹什麼。

這期間,徒弟慕容明月,在宗門內不止一次傳來訊息,請她回去主持大局。

但都被她拒絕了。

假裝沒收到那些訊息。

宗門?

重活一世,其實也沒那麼重要了。

她也搭建了一間木屋,在此住下。

兩人比鄰而居,可,幾日下來,他從未主動與她交流一句。

簡單的問候,也沒有。

只是每日修煉,修煉,還是修煉。

權當她不存在一般。

目光也從不在她身上停留。

恍如兩個陌生人。

其實,三年獸潮,她去了天元城,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那之後,她派人四處尋找丹田恢復之法,一直無果。

她自己,閉關宗門古籍書樓,可還是一無所獲。

第六日,酷熱之下,李劍額頭之上,滴滴汗珠,順著臉頰滾落而下。

有的,則沿著肌膚,流淌進入衣領之中。

身上很癢。

即便如此,他仍不斷重複著同一個動作。

拔劍,揮劍,收劍。

酷日之下,一陣涼風,總是能讓人格外清爽。

一片枯黃落葉,隨風翩翩落下。

拔劍,揮劍,收劍,一氣呵成。

於恬靜女人看來,不見拔劍,也不見揮劍,只有收劍的微小動作。

空中枯黃落葉,瞬間化為齏粉。

恬靜女人緩緩站起身來。

雙眸之中,那少年,終於收劍而立,不再重複之前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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