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撲克局·白雪公主
“這人是誰？”
“十三假面騎士裡竟然還有第二個傳奇強者？嘶.沒聽說過啊.”
“這下可不妙了。
十三騎士來了四位都一定要完成刺殺人物，那位凱瑟琳夫人怕是來頭不小”
“.”
吃瓜群眾看著出手邊鎮壓全場的第四個面具人，也突然意識到大事不妙。
能施展“領域”的，必然是傳奇卡師了。
十三騎士有一個「執夜者」蕾姆是傳奇遊俠，這倒是情報中早有記錄的。
但這第二個傳奇.
而且看著還大有來頭。
一下子局面就變得讓人捉摸不透了。
原本季尋還猜測著，獅心家的幕後佈局人未必沒有藉著這次重創奧蘭遺民的計劃，也讓十三假面騎士組織兩敗俱傷。
但現在他看著卡特琳娜同樣驚訝的眸光，才知道，她這佈局人並不知道十三騎士的首領「逐光者」會來。
可甭管認不認識，這架勢已經讓宴會廳所有人感受到了致命危機。
哪怕是毫不知情被牽扯的賓客們，也紛紛意識到大事不妙。
傳奇強者的戰鬥，動輒摧山滅城。
這可不是隨隨便便能旁觀的。
可現在他們所有人又被這空間結界給限制在了裡面，想逃都無處可去。
三位傳奇和諸多強者氣息針鋒相對，這威壓根本不是低階卡師能承受的。
那些肥頭大耳的貴族們一個個已經嚇得臉色慘白，渾身抖如篩糠。
即便是季尋感受著那針扎般的鋒芒，也瞳孔微縮。
真要這樣打起來，他也在想躲哪裡才能保命。
然而情況卻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糟糕。
十三騎士一方似乎並沒有想傷及無辜。
那位「逐光者」一露面，一手誰都看不懂的領域掌控全場，然後輕鬆一笑，看著眼前如臨大敵的一群人，還很貼心地寬慰了一聲：“別這麼緊張。
今天我可不是主角.”
說著，那張面具下的眸光玩味一笑。
他又掏出了一張暗金色的撲克牌，灌注咒力之後光澤大盛，咒引輕吟：“撲克局·白雪公主.”
暗金撲克潰散當場。
神奇的一幕就上演了。
四周抽象油畫般的感官世界再次變化了起來。
轉眼的工夫，眾人就看著眼前的宴會廳變成了一塊綠油油的巨大臺面。
上面上還出現了一些熟悉的方格子。
這不是賭場的牌桌？
定睛一看，所有人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出現在了一張巨大賭桌旁。
看著這位神秘無比的「逐光者」出手，原本那位奧蘭宮廷供奉準備出手阻攔的。
可直到這咒術完成，那老頭竟然驚恐地發現自己半點奈何不得，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巨大賭桌出現。
規則被人強行改變了。
然而這才只是開始。
沒待那位凱瑟琳王后有任何反應，她就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了賭桌的一方，成了“賭客”。
而另外一邊，初九也出現在了對賭的位置上。
“撲克局·白雪公主？”
季尋覺得自己剛才沒聽錯的話，應該是這個名字。
不僅僅是他，所有賓客都一臉瞠目結舌的表情。
因為這名字是一種市面上很常見的雙人對賭的撲克玩法。
賭客雙方有“五手牌”，回合制對賭。
前四手牌雙方抓去的都是隨機牌，有大有小，但總體牌力差不多是對等的。
賭客雙方自己組合牌面和決定出牌順序。
贏了就殺牌，吃掉對方押注的籌碼。
最後公主對王后。
一決生死。
簡單地說，遊戲規則就是回合制，單挑！
季尋看到這裡，表情也微妙了起來。
因為看著對賭的雙方，他立刻想到這個撲克玩法背後的那個從古代流傳下來的通話故事。
說是遠古某個王國，一位惡毒惡鬥王后因為嫉妒毒害了漂亮善良的公主。
公主流落民間，遇到正義的勇士。
然後公主就帶著勇士就回去和毒王后大戰。
最終正義戰勝邪惡。
就目前看來這情況，初九和凱瑟琳王后兩位主角已經上桌了，這不就是應了賭局的故事？
“這怎麼辦到的啊.”
季尋可不覺得這是巧合。
好像這故事，對應了某種規則。
奧蘭王朝那位土系傳奇都沒能破局。
季尋也不糾結。
撲克賭法後面的童話故事暫且不提，他看得卻是嘖嘖稱奇：“這是.把混戰強制變成了回合制？”
兩位賭客上桌，所有人都看明白了，那位「逐光者」一個咒術硬生生改變了戰鬥的規則。
局面一下子就好起來了。
季尋剛才還覺得，如果是混戰的話，初九一方並不見得一定能殺掉那位凱瑟琳王后。
而且即便是殺掉了，混戰之下，十三騎士這邊也必然有損傷。
未必值得。
然而看到這一手強行改變戰鬥規則咒術，可就完全解決了這個問題了。
敵人必須按照他制定的遊戲規則來。
旁觀的吃瓜群眾也如釋重負。
看上去也不會被波及了。
至於為什麼來這一出，季尋也看出來了，這規則大概是為初九定製的。
她想親手殺了那位凱瑟琳王后。
這一手強行改變戰鬥規則咒術也太讓人匪夷所思。
季尋忍不住問道：“這‘我即世界’領域的到底是什麼能力啊？”
他之前在典籍裡看過一些關於“領域”的淺顯描述。
大抵就是說，卡師對宇宙法則領悟到某個層次之後，就能掌控一部分宇宙法則規律，歸為己用。
那種掌控能力，就叫做“領域”。
可那個境界太縹緲，低階卡師根本理解不了。
好在身邊有一個有頂級傳承的貴族大小姐。
然而卡特琳娜看著眼前的賭桌，也同樣不解，回應道：“我也不知道.”
季尋詫異道：“不知道？”
卡特琳娜：“嗯。
我爺爺曾經見識過這個領域。
不過.他也說不出到底哪裡厲害。
就只告誡過我兩個字，這領域無解.”
“無解”已經解釋了這個問題。
季尋聽著也沒多糾結。
可看著這一手改變規則的能力，他心頭越發古怪：“不會真是那蘑菇頭吧？”
這一手很眼熟啊。
這讓季尋想到了之前在《鐵爐堡戰役》英雄陵墓的時候，賈彧不就是完全無視了引力領域？
之前以為那傢伙是看破了領域的破綻。
現在看來，或許是這傢伙改變了某些規則？
局勢突然有了這奇妙變化。
奧蘭遺民一方無不神色大變，因為他們發現無論如何嘗試，都無法魔解這個“撲克局”的玩法。
凱瑟琳王后一臉鐵青地站在賭桌一邊。
她感受到了濃濃的羞辱。
十三假面騎士這些傢伙還真以為他們贏定了？
“哼！”
凱瑟琳冷哼一聲。
她是奧蘭王后，見識可非一般人能比。
畢竟“光照隱修會”在奧蘭王族的幾千年傳承中可不是秘密。
旁人看得雲裡霧裡，她卻很清楚這咒術的本質。
即便是強行把她拉入了這個特定規則的賭局遊戲，但勝負也是五五之數。
否則真要強行改變有利於一方的遊戲規則，對方付出的代價，可比正面戰鬥大太多。
既然無法避開賭局。
凱瑟琳收斂心神，把目光放在了面前已經出現的四張彩色“撲克牌”上。
看到牌面，她眸子一轉，半點沒有驚慌，思量著如何出牌能贏。
十三騎士有備而來，她也同樣有底牌！
而且王后一方是守城方，前兩輪牌可以後出。
這讓她反而佔了主動權。
賭局開始。
初九也沒猶豫，輕輕點開了自己面前的一輪牌面。
彩色的撲克光線潰散開來，漸漸變幻成了一個人形。
一個蒙著眼斗篷人就出現在了牌桌上，赫然是「提燈者」陸羽。
看著突然出現在場中這位的s通緝犯，凱瑟琳表情毫無異色，心道：“出這張嗎.”
她也同樣點開了一張卡牌。
她如何沒看出這“瞎子”雖然魔解之後的能力很特殊，可階位目前還只是五階？
彩色卡牌潰散開來，赫然出現的是「黃金獅子」卡洛。
這一手牌出來，季尋和一眾旁觀群眾也看出來凱瑟琳的用意。
卡洛畢竟是貨真價實的聯邦四星大將，實力非常強。
雖然對手是神秘無比的「提燈者」陸羽，但即便是不能勝，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敗。
雙方一見面，身形消失當場，立刻就動起手來。
“咚”“咚”“咚”.
頂級強者的戰鬥打起來非常激烈。
然而看著動靜極大，戰鬥的波動卻完全沒有擴散出賭桌。
戰鬥雙方就像是被限定在了一個獨立的空間內。
無論怎麼打，都不會影響外界。
看到這一幕，季尋一眾吃瓜群眾猛鬆了一口大氣。
同時，無不嘖嘖稱奇。
第一輪牌局，看著暫時是平局。
第二輪依舊是“公主”一方先出牌。
初九的再次點開了一張牌。
牌面潰散開來，手持匕首的「執夜者」蕾姆就出現在了賭桌上。
雖然這位第一遊俠懶洋洋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但傳奇強者的壓力卻實打實的。
這位上場了，不是傳奇，誰去誰死。
按照這“撲克局·白雪公主”的玩法，即便是“前注”，真要輸了，可是會敗氣運的。
每一具都至關重要。
凱瑟琳也拿不準對方要幹什麼，
但穩妥起見，她也點出了另外一張保險的牌。
光澤潰散，出現是一個斗篷人老者。
剛才已經出過手，所有人都知道這就是哪位土系傳奇卡師。
雙方剛一亮牌，蕾姆就已經消失當場。
斗篷老者不敢大意，領域瞬展，渾身巖影凝聚，擋住了已經出現在脖子上匕首。
傳奇對傳奇，雖然是術士對遊俠，有一定職業剋制。
但依舊短時間分不出勝負。
這第二輪，看上去暫時依舊是平局。
公主初九作為攻城方，兩次先出牌的機會都用上了。
現在該輪到凱瑟琳王后率先出牌。
出牌順序一調轉，局面一下子就微妙了起來。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公主”這一方有一個不知道多強的大牌——「逐光者」。
這就很考驗出牌人的技巧了。
但還有一個問題是，十三騎士這邊十三騎士露面的就四個人。
一個公主和三個騎士。
但規則是四騎士的。
出了兩張騎士牌了，剩下已知的騎士牌，就只有「逐光者」。
第四張是“暗牌”。
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但按照遊戲規則，賭桌上的所有牌，一定是大廳裡已經露面的人。
所有人都猜測還有隱藏的第五個十三騎士。
凱瑟琳也陷入了沉思。
對方兩次出牌裡，必然有一張名牌的「逐光者」。
她也不傻。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逐光者」是誰。
但既然領悟了那個領域，她就知道無論是誰對上這位，都贏不了的。
與其把自己手裡的大牌葬送，還不如犧牲一些小牌，至少只輸一輪。
畢竟就自己手裡的牌面來推斷，對方剩下的那張“暗牌”，實力應該不強的。
自己先出，把小牌亮出來。
如果對方出「逐光者」，贏下這局，她也能保證只輸一局。
如果對方不出，至少也應該是平局。
三平一負，還算能接受。
想到這裡，凱瑟琳就點開了自己的第三張牌。
彩色撲克牌一潰散，偌大的賭桌上，赫然出現了整編制二三十人的騎士。
看到這裡，旁觀人都驚訝了。
“什麼情況？”
“這是.出了一手雜牌組成的順子？”
“嘶，這麼說來，另外一方的牌面，也是一張雜牌？”
“.”
宴會廳不乏精通這種賭法的賓客，看到這牌面，立刻就猜到了一些。
角落裡，季尋看著也表情一怔。
他也正在琢磨的是十三騎士的那張“暗牌”是什麼情況。
但一看凱瑟琳王后出了一手“順子”，
他才意識到那張“暗牌”可能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
不會動不動就像是剛才那樣的頂階強者。
而是一個階位不算太高的存在。
雜牌？
突然，季尋心中有種漸漸濃郁的預感。
能上賭桌的，就一定是在場的。
也包括自己。
巧了，他和初九很熟，還是好朋友。
其他人不知道季尋來了，但初九一定知道。
“嘿嘿.不會真的是我吧？”
季尋想到這裡，咧口一笑。
更多是自嘲。
我是雜牌？
哈哈哈.
這個檯面，能算的上雜牌，好像也不錯啊。
一股默契襲上心頭。
他覺得，那個老朋友會這樣做。
何況，自己也期待著。
這種大場面，早就躍躍欲試了。
之前覺得自己摻和不上。
可眼下這回合制，看上去，好像可以？
念頭一起，戰意就按捺不住了。
小丑的宿命就在舞臺上起舞啊.
哪怕是死在舞臺上，也是人生最絢爛的謝幕。
而且季尋也隱隱察覺了，這賭局的佈局，比眼前看到的更復雜。
這一手牌，還有深意。
不過無論如何，能親身參與這種級別的角力，都是讓人熱血沸騰的絕妙體驗。
一旁的卡特琳娜也正在苦思冥想十三騎士的“暗牌”會是什麼。
突然她察覺了身邊季尋的表情變化，猛然驚醒：“你不會認識那些人吧？”
她這才醒悟，自己還沒問過。
但想著上次救她的那個神秘人，還有之前種種，這傢伙的身份背景很複雜的。
說不準還真認識。
“嘿嘿.”
季尋歪著腦袋笑笑。
已然回應。
因為這時候，他也察覺了賭桌上那位老朋友看過來的眼神，微微一笑。
心有感應。
初九點開了自己面前的第三張撲克。
就在所有人猜測她會出什麼“暗牌”的時候，一個滑稽的小丑赫然登場。
卡特琳娜看著自己身邊突然消失的人，表情也微妙了起來：“那傢伙還真認識啊.”
“咦這傢伙是誰？”
“奇怪了，十三騎士裡沒聽說有這麼一個面具啊.”
“小丑？好像最近在哪裡見過？”
“.”
吃瓜群眾看著一個戴著小丑面具的陌生人出現在了賭桌上，瞬間就竊竊私語起來。
出場的不是逐光者，那這就是十三騎士的“暗牌”了。
那他是誰？
為什麼會派他出來？
這人有什麼能力？
一個個疑問縈繞所有人心頭。
季尋站在了賭桌上，傲然而立。
哪怕身邊盡是頂級強者，他也沒有半點怯場。
賭局的規則像是聚光燈，打在了他的身上。
一時成了全場焦點。
這一刻。
像是惡魔附身般，他身軀詭異地微微抽動，卻不是恐懼怯戰，而是亢奮地抽笑。
因為登臺一瞬間，那種熟悉的感覺瞬間就像是炙熱的火焰一般，湧上了心頭。
這讓他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扮演小丑，在馬戲團登臺演出的畫面。
緊張、膽怯、好奇、忐忑中，又有強烈的表達欲.
雖然稚嫩。
但那第一次表演，他就獲得了潮水般的掌聲。
小丑，就是為舞臺而生的。
但而今，人生舞臺上已經暫放過無數次光華，他早已從容無比。
他從那一雙雙渴望的眼神感受到了濃濃的炙熱。
這些觀眾，也期待著一場精彩絕倫的演出啊。
而季尋在舞臺上，從來沒讓人失望過。
哈哈哈.就是這種感覺呢。
一個寂寂無名的小演員，能和一群頂流明星搭戲，何其有幸？
“要起舞了啊”
季尋那誇張的獰笑讓猩紅嘴角扯到了耳根，突然抬頭看向賭桌外，然後朝著觀眾們深深鞠躬，行了一個職業演員在表演前的開場禮。
就是這個開場禮，讓在場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
季尋初登臺的時候，他們從眼前這小丑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毫不掩飾的猖狂、暴戾和猙獰。
那是一種在一眾頂級強者光環下，都難掩的鋒芒。
然而卻又在剛才那的行禮上，印象突然就被暴力扭轉了。
他們看到了那股從容之下的優雅和極度的紳士氣度？
所有人都想不明白.
詭譎和優雅，這兩種明顯衝突的氣質，怎麼會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然而震驚才剛開始。
就是賭桌上小丑的開場禮之後，眾人突然看到了他身後一尊魔神虛影騰一下顯像。
小丑看著眾人燦爛咧口大笑。
他身後那魔神同樣看著全場眾人大笑。
一時間，一股難以描述的詭異感陡然襲上所有人心頭。
“快看那魔神虛影！是那個s通緝犯！”
“.”
看到小丑魔神虛影，有人立刻就認出了季尋的身份來。
外貌可以偽裝，但魔神虛影卻獨一無二。
如今雄獅城滿城都是通緝令。
瞬間就對號入座了。
但賓客們同時也理解了。
原來這人真是十三騎士的人啊。
也只有那個傳說組織的成員，才會這麼離譜。
正如大戲開場，期待感越來越濃。
賓客們的眸光中，也越發期待了起來。
唯獨對面的凱瑟琳王后看到這一幕，表情卻不太好了。
這張“暗牌”的出現，打亂了她原本的計劃。
現在已經明牌了，自己手裡的第四張牌必然會對上「逐光者」。
第四局，無論誰去，都贏不了。
第一輪、第二輪還在焦灼。
看上去，唯一的變數，就是第三輪了。
可是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小丑男還沒三階的？
遊戲規則怎麼會讓“這張牌”的牌力，對等一個整編護衛軍團？
不僅僅是這位王后想不明白，在場所有觀眾都想不明白。
因為通緝令上已經很清楚地標註了，這位s級通緝犯確實有三階卡師的實力。
但也僅此而已。
眼前，可是有三階精銳統領率領的護衛軍團啊！
季尋倒是半點不介意自己的和十三騎士扯上關係。
反正當初卡恩遇刺的時候，官方就已經把他和那個組織聯絡了起來。
現在“確定”了關係，通緝的狀況不會有半點改變。
大不了再多添一點賞金罷了。
看著眼前的重甲騎士團，季尋眸光滿是戲謔，自己表演開始了啊。
他腳下猛一蹬地，“啪”一聲就踏空消失當場。
等再一現身，赫然已經變成了一頭鋼鐵般強壯的兇殘狼人。
騎士軍團可不單單是人多勢眾，他們擅長軍團合擊戰術。
這支整編小隊足以圍殺比他們強數倍的敵人！
看到季尋直直衝過來，那騎士團長也瞬間暴喝一聲：“結陣！”
騎士們早就有防備，咔嚓咔嚓急速變陣。
二十多人一瞬圍成了鐵桶陣型。
就這烏龜陣型，無論是對上軍團衝鋒還是高手襲殺，都足矣應變。
季尋看到無處下口鋼鐵戰陣，眼裡滿是訕笑。
他如出趟的炮彈般，毫不退縮地一頭就撞了上去。
“咚”的一聲。
這一撞像是鐵錘撞擊在了盾牌上，發出了山崩般悶響。
這傻瓜式的蠻橫打法，也讓賭桌外觀戰的重任看得滿心疑惑：這傢伙送死？
然而下一幕，看著那頭雄壯的狼人真的將戰陣撞開了縫隙之後，所有人也瞬間驚愕不已：好恐怖的力量！
能硬生生撞開盾陣，也就意味著，狼人的力量屬性必然數倍於盾牌後的騎士！
然而騎士團也早有準備。
被撞擊暴露破綻的同時，幾根鋒利的長矛就已經從盾牌後刺了出來。
這種防守反擊的連環殺招，在戰場上屢試不鮮。
蠻橫的撞擊根本沒有回頭路，來不及抽身，必然會被刺中。
事實也是如此。
幾根鋒利的長矛精準命中狼人的軀體。
可就在賭桌外眾人以為會看到鮮血橫飛的場面的時候。
突然聽著耳旁傳來“鏗鏗鏗”的金屬銳響。
那長矛刺中狼人的軀體，彷彿不是刺中血肉之軀，而是一尊鋼鐵之軀。
即便是少數長矛能破開皮肉，也完全不能洞穿，只看到了些許血光。
眾人看著眼前離奇一幕，不由地連呼吸都停滯了。
定睛一看。
那鋼針的般的狼毛之下，肉眼可見一層古銅色的面板，還有一層層無比玄奧的咒印。
卡特琳娜對季尋很熟悉，看得也眉頭微微一蹙，心中大疑：“咒印和無上霸體？這傢伙這麼快就凝聚咒印了？”
剛才她還有些擔憂季尋上場吃虧。
可現在一看這誇張的防禦力，瞬間那股念頭就煙消雲散了。
僅僅是這一手，三階卡師想殺他，沒有特殊的能力，很難了。
“嘿嘿.”
季尋可沒理會身上那不痛不癢的傷勢。
他伸手一把就扯住了長矛，猛地一拉扯，幾個重甲騎士就被拉了出來。
幾乎就在半空中的時候，他拳頭上縈繞起一圈圈力量漣漪，朝著重甲騎士的胸口就是雙拳轟出。
“咚！”
季尋現在的【二極崩】熟練度已經達到了，技巧早已融會貫通。
再有魔解加持，這兩拳瞬間就把力道灌入鎧甲之後。
那兩個半空中的重甲騎士沒有任何防禦格擋機會，“噗嗤”一口老血就噴在了面罩上。
季尋可沒有耗下去的想法，他連殺兩人之後已然破開了這個騎士戰陣。
沒等這鐵桶再次合攏，他拳頭上突然縈繞起了一縷縷黑色絲線。
這個距離，已經足夠近了！
五指一抓，像是拉扯到了什麼實物。
驀然間，虛空中形成了一股詭異的吸力。
面前幾個重甲騎士還沒想明白髮生了什麼，突然就覺得身體重心不穩，踉蹌著撲了出去。
季尋看著送到胸口前的敵人，眸光一凜，“咚”“咚”又是兩拳轟了過去。
再殺兩人！
這些日子苦修使用技巧的「引天神隕」秘法當真好用。
雖然只是一點皮毛，可破陣效果著實極佳。
而且即便敵人知道了，也防不可防。
季尋的目的非常明確，他沒去理會那個三階的騎士統領，先殺掉這些盾陣成員，戰陣一破，這些人遲早都是待宰羔羊。
故技重施。
引力拉扯，崩拳轟殺。
就這轉眼間，他就已經把戰陣破開了一個缺口，還在強殺。
這一幕，看呆了所有圍觀之人。
一個不留神，真就殺穿了“鐵桶陣”？
明明是四輪賭局中最不起眼的一輪，雙方對手階位都低，卻讓人看到了最精彩的表演。
就是這蠻橫的打法和誇張的戰力，讓季尋所在的“第三輪牌局”，彷彿一下子就看到了勝負結果了。
這一幕，不僅僅是賭桌外的賓客們看得瞠目結舌。
卡特琳娜作為為數不多認識季尋的人，此刻眸光中也滿是難以置信：“那是什麼能力？還有，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了？！”
她萬萬沒想到，這才多久沒見，季尋戰力竟然如此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