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7年3月,美國紐約。

冬天仍然緊緊的的掌控著紐約。在在紐約城內的一些公園裡都還積著冬日的殘雪,從北方吹來的風依舊冰冷刺骨。街上走著的人,都縮在暖和的外套裡。

和往日一樣,從試驗室裡走出來之後,愛迪生就順著砂岩牆,朝停在街邊的馬車走去,車伕已經在那裡等待多時了。

就在他沒有注意到,人行道那頭的一張椅子上站起來一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開始向這邊走過來。

那人頭上戴了頂便帽,身上穿著件黑色的呢絨大衣,他的一隻手伸在懷中,似乎是把手放在懷裡取著暖。

“愛迪生先生。”

聲音響起的時候,愛迪生朝聲音轉過身去,下一瞬間,他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的大衣滑開後,一把手槍的槍管從衣服裡懸空的位置處抬了出來。

對準了他。

在愛迪生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一輛汽車停在了他的身邊,車門開啟的瞬間,人就拖進了車中。

“救……”

下一瞬間,愛迪生的喊聲嘎然而止,那個人擠進車裡的同時,槍口抵著他的頭說道。

“閉嘴!”

下一瞬間,一個頭罩滑落下來,愛迪生的眼前一黑,就再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

當再一次看到光亮時,是頭罩被摘下的那一瞬間,好一會愛迪生才適應了眼前進光亮,然後他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狹小的房間裡,這裡有點像是警察局的審訊室,與普通的審訊室不同的是,一旁有一面大鏡子,為什麼要有鏡子?

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年青人,正是先前用槍抵著他的人,他正在翻看著什麼。

“你是托馬斯·阿爾瓦·愛迪生先生嗎?”

以此開頭,接下來還有很多審訊。

“你們是什麼人?是綁架嗎?你們想要得到什麼?”

愛迪生像連珠炮似的問道。

“你的試驗室是不是正在進行無線電報的研製工作?”

“無線電報?你們說什麼?”

愛迪生的心頭一驚。

“愛迪生先生,你知道我在問什麼,你同樣也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裡,現在我需要的是答案——你是從那裡獲得的有關無線電報的情報!”青年人擠出一絲生硬的笑容。

在隔壁單透玻璃鏡的另一面,有三個人正在盯著這場審訊。

“許隊長,他會招嗎?”

“他必須要招,”

許田業說到,

“保安局查了幾個月,雖然挖出了不少雷,但是涉及到無線電報的卻是……沒有,不查出一個所以然來,又如何能給大家一個交待呢?”

海軍情報局、帝國保安局,都很鬱悶,前者獲得了“無線電報”機官外洩的情報,後面進行了調查,可卻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在一頭霧水的情況下,海軍情報局行動了,他們直接綁架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愛迪生,試圖從他這裡獲得準確的情報,畢竟,他就是當事人!

“什麼?什麼?”

愛迪生有點兒懵了,他看著面前的這個人,他是誰?他為什麼綁架自己?難道他們是……明國人?

於是愛迪生便試探著用生硬的華語問道。

“你們是明國人?”

“我叫馬斯克·戈爾德,帝國海軍情報局上尉,愛迪生先生,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坦白交待,一個是頑抗到底,但是愛迪生先生,我保證……最終,無論如何,你都會交待的?”

“交待什麼?先生,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先生,這裡是美國,你們無權扣押我,你們這是綁架,是違法的,你們必須立即放了我……”

“就是煮熟的鴨子了!”

許田業冷哼一聲,扭頭說道。

“動手吧!”

他身旁的隊員便按下一個開關,審訊室內的燈光變成了紅色。

這是怎麼回事?還不等愛迪生弄清楚了是怎麼回事,他就看到對方從地面上搬上來一個箱子,然後拿出了一些工具……就是電線、金屬夾子之類的東西。

然後那個人扯著電線,拿著夾子,然後走到愛迪生的身邊。

“你,你要幹什麼?”

在愛迪生緊張和的注視中,他把金屬夾子夾在愛迪生被扣著的手腕上,然後又夾住了他的腳腕。冰涼的觸覺,讓他的心頭一緊,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就在這時,他看到那個人走到金屬箱邊,然後似乎是開啟了一個開關。

“啊……”

瞬間,一陣電擊灼熱的刺痛,從金屬夾子夾住的手腕與腳腕一讓愛迪生髮出一聲慘叫。

“啊……啊……這,這是……電,電,該死的,快,快沖掉它……”

被扣在椅子上的愛迪生一邊掙扎,一邊慘叫,但對此馬斯克卻像是充耳不聞似的,慢吞吞的說道。

“愛迪生先生,在接下來的過程中,你會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痛苦,為了你著想……”

甚至都不等他說完,已經痛的滿頭涼汗的愛迪生激動的大喊道。

“先生,我壓根就不知道什麼是無線電報,那是我編出來!”

“哼哼!”

冷笑一聲,馬斯克又一擰動了旋轉扭。

“啊……真的,真的是我編出來的……”

“好吧,你確實是一個很頑強的人!好吧,你激起了我挑戰的慾望!”

馬斯克笑擰動了按扭,在愛迪生的痛苦的叫喊聲中,不斷的加大著電伏!

“啊……”

房間裡又一次響起了悽慘至極的慘叫聲,儘管愛迪生一遍又一遍的說“無線電報是他編的”……但,誰會相信呢?

“這傢伙,可真能扛啊!”

看著在電刑下一直忍耐著不招供的愛迪生,許田業忍不住稱讚道。

“這傢伙,該不會是受過什麼訓練吧!”

什麼訓練?

受刑嗎?

愛迪生壓根就不知道,不知道怎麼會遭受這樣的劫難,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中,他不斷的重複著先前的話語,可卻沒有任何人相信他,他們就這樣不斷的電著他,一次又一次,劇痛讓愛迪生的嗓子都啞了,終於他沒有一絲力氣了,只是喃喃道。

“真的,真的是我編的,我編的……我是為了讓白宮投資我,所以我,我才會這麼編。”

過去愛迪生從來不知道,吹牛是需要上稅的,可是現在呢?

他明白了,有的牛……真的不能吹。

隔著單透玻璃看著被電到大小便失禁的愛迪生,許田業也有點兒疑惑道。

“難道真的是……他編的?”

一個小時後,看著愛迪生,馬斯克問道。

“然後呢?”

“然後我就編了這一切,我不知道有沒有無線電報,但是這確實讓白宮同意資助我的試驗室……”

這個世界上有後悔藥嗎?

愛迪生壓根就不知道,但是他現在後悔啊!

腸子都悔青了,怎麼能這樣呢?這些該死的明國人,他們怎麼能在美國綁架他,然後給他過電呢?

過電……原來過電真的很痛苦啊!

當然,愛迪生並不知道在另一個世界,他可是電椅的發明人啊!

現在……輪到他了!

站在玻璃鏡後面的許田業等人都傻了眼,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

“該死的,難道真是個謊言?”

“那我們過去忙活的是什麼?”

“該死的傢伙,這傢伙死不足惜!”

“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處理掉他!”

“處理?怎麼處理?殺了他?他……他是……美國人。”

“誰的規定美國人就不能殺了!”

許田業冷哼道。

“他吹牛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吹牛是需要上稅的!”

有時候人生就是如此在他們吹牛的時候壓根兒吹牛也是要上稅的。

或許愛迪生這個傢伙可以透過他的大嘴巴來吹吹牛,從美國政府那裡騙點錢。

但是在他吹個牛的時候,也要考慮到有一天他需要為自己的你要付出代價,就像現在一樣。

當然現在愛迪生哪怕就是後悔也已經晚了。

次日清晨,人們在紐約的街頭髮現了愛迪生,他的渾身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烈酒味,在冰天雪地裡凍了一夜的他,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警察接到報案後,趕到現場,甚至都沒有做任何屍檢,就以“醉酒後凍死”結案了。

在紐約的冬天,這種事情很常見,儘管愛迪生的妻子表示愛迪生從來不喝酒,這肯定是謀殺。

可是又有誰會去謀殺一個發明家呢?

當然,也有一些所謂的“陰謀主義者”,他們永遠都不相信愛迪生是死於醉酒之後的意外。在隨後的很多年裡,有許多美國的“陰謀主義者”固執的相信愛迪生是大明帝國派出的特工暗殺的,是為了阻止美國在科技上超越大明。甚至那些“陰謀主義者”還找到了許多證據證明——愛迪生實驗室曾經差一點就超越了帝國中央實驗室。

就差那麼一點!

不過,所有的這一切不過都是“陰謀主義者”的揣測和臆想而已。至於眼下沒有什麼人會相信全身沒有什麼傷口的愛迪生是死於謀殺。

但是案件最終也是不了了之,當然也成為了美國曆史上的一個疑團。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死於謀殺,但可以肯定的是……愛迪生的時代,至少在這個世界是不會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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