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來自田中幸雄的洗腦
這次霓虹富豪年收入排行榜出爐之後，其實除了文學界，其他圈子也都在熱議羽生秀樹的收入。
畢竟羽生秀樹除了本身作家身份之外，在其他領域作出的成績同樣耀眼。
作為一個製作人，把他放到藝能界排行榜中，同樣能位居第一。
榜單裡排名第一的黒柳徹子，81年收入為一億九千萬，比起羽生秀樹差的太遠。
作為一位詞曲作者，音樂人排行榜第一，收入一億日元的演歌歌手五木宏，還不到他的五分之一。
作為漫畫劇本作家，把他放進收入誇張的漫畫家中，他也同樣能排在第一位。
去年漫畫家收入排名第一的，是憑藉《阿拉蕾》狂賺五億三千萬日元的鳥山明。
這位漫畫家在去年迎來了巔峰，收入比1980年翻了十倍。
而且羽生秀樹知道，今年鳥山明的收入會更誇張，直接突破六億日元。
不過說到鳥山明，就讓他想起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霓虹國稅局在1983年之前，收入榜都是以收入總額排名，到了1983年換成了以納稅額排名。
而排行榜實際是今年公佈去年的。
結果國內媒體在看到1983年公佈的排行榜中，鳥山明1982年的收入超過六億，便誤以鳥山明納稅超過六億來報道了。
後續媒體報道也不調查，照著新聞就抄。
以訛傳訛之下，甚至連81年的五億多收入都按納稅額計算了，誇張的喊出鳥山明兩年納稅十一億日元的新聞。
其實在84年公佈的榜單中，鳥山明1983年的納稅額只有九千六百萬日元，按照稅率計算一下，收入在兩億五千萬日元左右。
實際上83年漫畫家收入最高的是高橋留美子，她光是納稅額就高達一億四千七百萬日元。
所以那些關於八十年代鳥山明誇張納稅的新聞，多半都是假的。
而羽生秀樹在看到鳥山明的名字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找他的集英社代表。
似乎……
對於《愛，回家》電影的宣傳團隊而言，羽生秀樹賺多少錢他們不在乎。
他們在乎的是羽生秀樹進入富豪收入排行榜後，所帶來的那種關注度。
畢竟羽生秀樹是《愛，回家》的原著作家，蹭著富豪排行榜的熱度，宣傳時只要順便提一兩句，那就會引來影迷的關注。
而相關媒體其實對於這件事也很感興趣，稍加引導，就連篇累牘的進行傳播。
比如上映前一天錄製《徹子的房間》，黒柳徹子就很喜歡詢問羽生秀樹上榜的想法。
“黑柳桑的收入位列俳優首位，我的想法應該和黑柳桑是一樣的。”
面對黒柳徹子的提問，羽生秀樹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反問。
“應該感覺非常榮幸吧，畢竟有這麼多喜歡的人支援，去年羽生老師除了繪本外，還發表了兩部小說，不知道今年……”
黒柳徹子含糊其辭的應付過問題，立刻轉移話題。
旁邊，被臨時加上來參加節目的小胖菜，看著身邊兩位名列富豪榜的有錢人，感覺兩人聊天如此一團和氣，應該關係很不錯。
結束錄製之後，黒柳徹子客氣的和羽生秀樹告別，並且好聲好氣的送別了中森明菜，一副慈愛前輩的模樣。
回事務所的車上，第一次參加《徹子的房間》的中森明菜，顯得非常開心。
“以前總和媽媽在電視上看黑柳桑的節目，沒想到我也有參加的一天。”
看著中森明菜開心的樣子，正開車的飯島三智難得開個玩笑。
“你要是願意，以後多拜託羽生老師，他經常來這個節目。”
“什麼叫經常來，我這才是第三次而已。咦！似乎是來的有些多。”
坐在後排的羽生秀樹剛想反駁，突然也意識到，似乎他確實來的很多。
徹子的房間收視率相當不錯，因此有不少名人都喜歡來這裡做宣傳，可不單單是藝能界的。
因此想要排上一次確實不容易，他這短短一年就來上了三回，用經常來形容一點沒錯。
“不用麻煩羽生會長，我以後宣傳新歌肯定也有機會，以前還在想黑柳桑是什麼性格，今天見面發現人真的很好呢，臨走時還對我說，沒事就來做客。”
很顯然，中森明菜對黒柳徹子的印象很好。
可開車的飯島三智聞言卻輕輕冷笑一聲。
坐在中森明菜旁邊的羽生秀樹也無奈的搖搖頭。
“明菜醬太天真了，看人可不能只看表面。”
黒柳徹子這個人的性格，稍微瞭解便會知道，表面看起來平易近人，對誰都和顏悅色。
可其實呢，這位骨子裡驕傲著呢，逢高踩低那是日常操作。
小事務所的藝人，或者是不紅的藝人，黒柳徹子的大前輩，女強人的架勢那是擺的足足的。
可要是大人物或是當紅明星，或是有背景的藝人，那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你看黒柳徹子對待傑尼斯事務所的藝人，態度好的不得了，恨不得每個都收成乾兒子。
加上本身收入高，自恃作家身份高貴，對圈內普通藝人根本看不上眼。
對羽生秀樹和顏悅色，那是因為羽生秀樹地位擺在那，收入還比她高，又是雲上映畫的老闆。
不信的話，就翻翻羽生秀樹從從第一次到現在上節目的錄影。
三次參加《徹子的房間》，隨著身份地位的提升，黒柳徹子的態度變化肉眼可見。
最初需要羽生秀樹費盡心思才能拉近關係。
可現在呢，羽生秀樹直接把不想回答的問題反問回去，對方也不會覺得失禮。
如果今天中森明菜要是單獨來錄製節目，那位黒柳徹子或許不會區別對待，但肯定不會如此熱心。
正是有了羽生秀樹在旁邊，中森明菜才會覺得黒柳徹子這般親切。
對方的親切不是為了中森明菜，而是做給羽生秀樹看的。
前幾天上野千鶴子所在的女權組織，在東大組織女權交流活動，黒柳徹子作為女性名人受邀參加。
作為邀請人，她只得到了一段簡短的介紹時間，根本沒有發言的機會。
畢竟那個組織裡區區一個名人根本算不了什麼，霓虹政客，知名律師，大學教授等等社會地位超然的人物不知有多少。
可問題是因為要參加頒獎無法前往的羽生秀樹，卻被組織各位大人物發言時不斷提及。
而他那篇引起轟動的女權社評文章，更是被在活動上全篇宣讀，收穫了參會所有人的熱烈掌聲。
人沒有到，影響力卻如此之大，那是黒柳徹子費勁心思都想要擁有的。
“羽生會長是什麼意思啊，難道黑柳桑對我們的態度是假的。”
中森明菜的話讓羽生秀樹想起，前世黒柳徹子對小胖菜在節目上那也是相當好。
可在小胖菜被近藤真彥渣到自殺未遂之後，人家還不是照樣跑去參加近藤真彥的婚禮，並且說出近藤真彥是好孩子，不會做出劈腿的事情。
呵呵，估計傑尼斯事務所沒少用練習生伺候這位前輩。
都說約翰尼喜多川孌童，瑪麗喜多川為拉攏圈內名人，用練習生招待大家又不是什麼秘密。
想到這，羽生秀樹認真的對中森明菜說。
“明菜醬，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絕對的，一切事物都會隨著時間發生變化，沒必要在乎所謂的真假，你只需要讓自己變得更好，那世界對伱也就會更好。”
“是，我知道了。”
中森明菜總感覺，別人和她說話，都是直接要求，明菜醬你應該怎麼做。
可是羽生秀樹不一樣，總是想要教會她什麼，讓她自己成長，讓她懂得自己該如何做。
雖然中森明菜暫時無法完全理解羽生秀樹的話，但她卻知道羽生秀樹對她是善意的。
她願意把羽生秀樹的話牢牢記在心裡，等待自己真正長大，真正理解的那一天。
“飯島桑，放我在這裡就行了，我就不去雲上映畫了。”
飯島三智的車離開新宿區之後，羽生秀樹便要求下車了。
“好的。”
飯島三智立刻找了處路邊停車。
她沒有多問羽生秀樹要做什麼，畢竟是做過羽生秀樹助理的人，知道老闆的事情少打聽。
羽生秀樹下車後，攔了輛計程車離開了。
原本的車上，中森明菜眼神一直跟著羽生秀樹，直到羽生秀樹坐上計程車後才收回來。
這一切，都被飯島三智看在眼中。
突然她問中森明菜，“羽生老師是個很好的人吧。”
“是啊，懂得關心人，心地善良，尊重女性，還總是給我講許多道理，彷彿什麼事情都難不倒他。”
一個女孩如果誇羽生秀樹有錢，長得帥，有才華之類的。
那她有可能只是被羽生秀樹的外在所吸引，或許時間長了也就會淡了。
可聽到中森明菜的話，沒有一句是和外在相關，完全是被羽生秀樹的內在所吸引。
飯島三智覺得，這種情況就很危險了。
“明菜醬喜歡羽生老師吧。”
飯島三智此話一出口，中森明菜頓時如受驚的兔子般身體一縮，好像內心深處的秘密被人發現了。
可飯島三智也沒等中森明菜回答，彷彿剛才只是隨口一問，又自顧自的說。
“羽生老師這樣的男孩子，很難有女孩子不喜歡。”
中森明菜此時以為飯島三智的問題也只是隨便問問，話裡的喜歡，並不是她以為的喜歡。
所以趕忙回答，“是啊，女孩子肯定都喜歡羽生會長這樣的，我當然也不例外呢。”
飯島三智聞言，也不點破，繼續說。
“可普通女孩子喜歡上羽生老師這樣的人，註定會非常辛苦的。”
中森明菜以為飯島三智說的是羽生秀樹的緋聞，主動幫忙解釋。
“羽生會長又不是小孩子，談戀愛也很正常啊，他那麼優秀，談戀愛卻那麼專一，不像很多大人物那樣，同時交往好多女朋友。”
聽了中森明菜的話，飯島三智搖搖頭表示。
“我說的不是感情，我當然知道比起其他名人，羽生老師對待女性的態度很好，我說的是其他方面，在霓虹這個地方，他的財富，他的地位，都會讓普通女孩子很辛苦的。”
霓虹是一個封建殘留，階級固化都很嚴重的社會。
無論多優秀的女性，結婚之後都是男性的附屬品。
羽生秀樹是公眾人物，和這樣的人談戀愛還好，要是結婚的話，承受的壓力會非常大的。
女孩子自身不夠優秀，或是背景稍差的話，無時無刻都需要遭受外界的壓力和質疑。
尤其羽生秀樹的女性支持者眾多，又不是每個人都那麼理智，面對那些人的攻擊，往往需要很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聽到飯島三智的話，中森明菜陷入沉思，小女孩的心裡，一時間有些彷徨無措。
品川區，田中家宅。
“羽生君看來是真的收心了，夜總會的女招待還向我打聽，羽生君怎麼這麼久都沒來了。”
田中幸雄攬著羽生秀樹的肩膀，嬉笑著打趣。
羽生秀樹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幸雄桑，我可是正在和你的遠房表妹談戀愛，你這麼說要是被田中夫人聽到，恐怕要捱揍吧。”
誰想田中幸雄聽到羽生秀樹的話後，卻一臉不在乎的說。
“談戀愛而已，又不是結婚，再說就算結婚了，女人在家裡相夫教子就好了，有什麼資格管男人在外面幹什麼，這種事就算我母親也不會在意的。”
田中幸雄說完還看著羽生秀樹搖搖頭。
“羽生君還是不夠成熟啊，竟然會擔心這種事情，霓虹像你這樣有錢有勢還長得帥的男人，結婚後在外面的情人只要不超過一個巴掌，那就算好男人了。”
羽生秀樹聽完有些三觀炸裂的感覺，忍不住吐槽，“霓虹有錢人都這麼玩嗎？”
“也不是全部，比如柳井君就比較專情，一般是上個情人分手後，才會去找下一個，之前那個東京藝術大學的女孩子就很漂亮，可惜去國外留學了，聽說還是柳井君資助的。”
看著田中幸雄一副柳井正是專情好男人的說法，羽生秀樹再次忍不住吐槽。
“喂！幸雄桑是不是對專情這個詞有什麼誤解啊！柳井桑可是有婦之夫啊，婚外情也叫專情？”
“所以說羽生君還是太年輕，不夠成熟，你成為有錢人的時間還是太短，接觸的有錢人也太少。”
田中幸雄說著，擺出一副你沒見識的表情。
“羽生君以後就會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漂亮的女孩子就像流水線上的產品，多的用不完，真正稀缺的是像我們這樣的有錢人。”
看著田中幸雄那我說的才是真理的模樣，羽生秀樹總感覺他繼續被這傢伙影響的話，三觀都要被對方重塑了。
似乎察覺到羽生秀樹還沒有被他說服，田中幸雄繼續給羽生秀樹灌輸他的觀念。
“咱們現在去一次夜總會的消費，甚至超過普通女孩子一年生活所需，羽生君給黑木桑買的禮物，比她在寶冢一年的薪水還多，羽生君以前在乎這些錢，現在還在乎嗎？”
田中幸雄說著拍了拍羽生秀樹的肩膀。
“其實羽生君已經改變了，只是自己沒有發覺罷了，羽生君現在還不認可我的話，但時間會改變一切的。”
“停！”羽生秀樹趕忙打斷田中幸雄的洗腦。
“改變什麼的還是慢慢來吧，幸雄桑還是多想想田中夫人什麼時候又安排你去相親吧。”
“哎！這種事情羽生君不說我們還是好朋友。”
田中幸雄一聽相親，立刻如炸了毛般。
順便的還朝門口看了看，似乎害怕田中夫人突然回來，然後聽到羽生秀樹的話。
“最近好不容易讓母親忘記相親這件事，羽生君可千萬別讓她老人家再想起來。”
“好啦，今天來是有正事，田中夫人在家嗎？”
羽生秀樹四處打量。
“哎，談正事為什麼不找我，要知道事務所的投資公司，現在可是我在負責。”
田中幸雄一臉不爽的表情。
“是嗎？幸雄桑確定你真的在負責，那請問最近兩週我們推出的中森明菜的唱片銷售情況如何呢？”
羽生秀樹這個問題一出，田中幸雄先是一愣，然後略顯尷尬的撓撓後頸。
“我看媒體關於她的報道挺多的，應該賣的不錯吧，哈哈……應該是吧。”
羽生秀樹一看田中幸雄這副樣子，就知道對方根本沒看事務所送去投資公司的工作報告，無奈的搖搖頭。
“幸雄桑就別裝蒜了，還是趕快請田中夫人來吧。”
“我這不是比較信任羽生君嗎，有你負責管理事務所，哪還需要我去操心。”
田中幸雄大咧咧的說。
“哎……以前主要管理事務所的是淺子桑，現在是吉岡桑，幸雄桑難道沒有發現工作報告遞交人的名字發生變化嗎？”
“總之羽生君肯定會負責的，我當然不用擔心。”田中幸雄理所當然的說。
“那我還真是榮幸呢。”羽生秀樹無奈的搖搖頭。
有這麼一位合作伙伴，好的是充分對你放權，壞的是你也別對他有什麼指望。
但他想到是來辦正事的，又問道，“幸雄桑，我這次是來找田中夫人的。”
“那我要告訴羽生君一個不幸的訊息，母親她剛剛出門，去製衣廠了。
“這樣嗎，那我這裡有一份合作意向書，想要讓田中夫人看看，若是田中夫人回來，還請幸雄桑幫忙轉達。”
羽生秀樹說著從公文包裡取出一個檔案袋，交給了田中幸雄。
田中幸雄毫不在意的接過來，問也不問是什麼合作意向書，隨手放進抽屜後對羽生秀樹擠眉弄眼的說。
“這事情我知道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一起去吃個晚飯如何？”
“只是吃晚飯嗎？”
“羽生君是瞭解我的，吃完晚飯一向喜歡活動活動。”
“哎，幸雄桑的活動該不會是想找女孩子做遊戲吧。”
“看我說的沒錯吧，羽生君果然是懂我的。”
“不要，我要回家休息。”
“走吧，我請客，放心，我不會告訴表妹的。”
“只是喝酒而已，別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啊，你儘管告訴瞳醬就是了。”
“既然羽生君都不在乎，那咱們就出發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