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榨
“安吉洛斯地區的大面積降雨……”
換臺。
“泰克薩斯的持續牛荒導致牛肉價格繼續走高……”
換臺。
“9月20日，卡金王室訪問團將抵達笛因阿公國……”
停了一下，換臺。
“近日，魔羅裡達的鱷嘴魔獸族發起第四次平權抗議遊行……”
換臺。
“明日上午9點，一年一度舉行的友克鑫拍賣會，屆時本臺記者將在以下網址進行實時的文字報道……”
小半個牆壁大小的電視螢幕裡，景暘調到友克鑫相關的電視臺後轉了兩圈，納悶地對著電話說：“這好像也沒有電視臺直播拍賣會啊？”
比司吉比他更納悶：“我也沒說是電視臺直播啊？這種坐滿黑幫的秘密拍賣會怎麼可能對外直播呢，我又不是幹駭客的，具體怎麼弄的你也別問我，總之我給你個網址，你明天想看直播的話就自己登陸去看。”
掛了電話，景暘的手機微微一震，收到比司吉的簡訊，果然是一個複雜的網址，格式與景暘上輩子大不相同。
小滴拿起遙控器，調回一個正在播放特攝劇的臺，面無表情地津津有味看了起來。
第二天，上午9點，景暘抱著膝上型電腦，輸入那個網址，螢幕很快跳轉到一個奇怪的網站，自動閃過滿屏程式碼，最後彈出一個視窗，果然是個拍賣會的現場畫面——果然是監控視角，景暘感覺自己彷彿就蹲在天花板牆角偷窺似的。
正在拍賣的，是一個女奴。
一旁的酷拉皮卡，當場拳頭就硬了，兩眼燃燒火紅色。
小滴則沒多大反應，抱著靠墊，安靜地看。
景暘更奇怪的是自己居然也沒什麼感觸——雖然上輩子看過不少黑深殘的小說漫畫，但那說到底也只是虛擬作品，可眼前發生的卻如此觸目驚心，怎麼偏偏自己沒覺得觸目，心也不怎麼驚呢？
甚至覺得有點無聊，不如多修煉一會兒。
不知看了多久，這場拍賣會結束。
“貪婪之島遊戲機還真的挺值錢呢！”小滴在旁沒太大表情的驚歎。
“沒錯。”景暘深沉地點了點頭，然後問，“賣了多少？”
酷拉皮卡無語，早看出來了，景暘根本就全程走神。
“這次一共拍賣了兩臺，成交價總計188億戒尼。”酷拉皮卡回答，“扣除各種雜項費用，我們能到手150億出頭。”
“哦～～”景暘點點頭，也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總之，就醬吧！繼續練功繼續練功。”
他說著，抬手一拍，打出一團氣，落地化作一個玉面道姑。
景暘如今6萬多氣的念量，勻出1萬來維持念獸，剩下5萬也基本不怎麼影響自身實力，他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道姑一現身，緩緩沉入地板，消失不見。
酷拉皮卡等了一會兒，忽然反應過來，問道：“你什麼也不做，也不收回？這是……”
景暘伸了個懶腰，笑道：“剛剛想出來的訓練方法——念獸外放常態化。我打算，今後如無必要，念獸就藏在我的周圍，既能當做底牌，也能作為一種掌控唸的修行。”
小滴奇道：“睡覺的時候也不收回嗎？”
“當然。”
“那很難做到喔！”
“嗯！不過，既然能做到睡覺時維持『纏』，那睡覺時也維持念獸，努努力也不是不可能的吧？總比開發那個破葫蘆簡單一點！”
“可是具現化系的開發真的沒有景暘你說的那麼難啊。”
“我也納悶呢，之前我幫武二開發七十二變的時候也挺順利，怎麼到我自己就讓人頭禿了呢……”
景暘捧著那個快盤出包漿的小葫蘆與小滴一同離開這間明亮的城堡廳室。酷拉皮卡能夠感覺到，一團念氣如同影子般潛藏在地板之下，緊隨著景暘的腳步移動。
本來沒把獵人測試當回事的酷拉皮卡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也轉身修行去了。
——
秋去冬來，荒山和城堡都蓋上了一層積雪，不知不覺已經是1996年的12月中。
後院崖邊的那棵樹覆滿白雪，繁茂的枝頭用細繩掛著一個個雙面嬰兒的木雕小葫蘆，彷彿是人參果樹的cosplay。
景暘坐在樹下修行，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口氣落到手上，忽然變化，勾勒形狀，化作一個與他頭頂枝頭那些小葫蘆一般的模樣，而且迅速由虛轉實，無中生有，凝成了實物，被他抓在掌中。
總念量： />
死氣存量：0
具現化系：【二】【優】
“總算成了。”
景暘睜開眼，滿意地看了看手上這具現化出的小葫蘆，彷彿掏空了一顆人參果做成的一般，活靈活現，拿在手上，無論是重量，質感，都與真實的一般無二。
實際上，僅僅是“具現”出葫蘆的話，景暘兩個月前就已經做到。
直到現在才真正完成的，是賦予這具現出的小葫蘆的特殊能力。
他心中移動，抬眼看去。
對面的城堡高牆下的積雪堆旁，酷拉皮卡靜靜地站在那裡。
“酷拉皮卡！”
景暘舉起『紫金葫蘆』，笑著摘掉葫蘆小口的塞子，對準對面的酷拉皮卡，遙聲喊道，“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酷拉皮卡道：“答應。”
話音一落，他整個人化作一團煙氣似的，迅速飛入景暘手中的小葫蘆口中。
酷拉皮卡只覺得身體一輕，自己飛入一個昏沉漆黑的空間，頭頂唯一的光亮也被迅速堵上，自然明白自己已經被景暘的具現化小葫蘆給收入其中。
「果然，是跟景暘他那個念獸的『袖裡乾坤』類似的原理。有所共性的念能力，開發起來難度會更低……」
酷拉皮卡暗自想道。
四周一片昏沉，他看不到任何東西，也似乎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彷彿腳踏實地，也好像一直飄浮著。
「我在葫蘆裡的時候，形態是一團氣？」
「被景暘的念獸收入袖子裡，似乎是感知不到時間流動的，可這個葫蘆卻明顯不一樣……」
酷拉皮卡猜測著景暘這個小葫蘆的念能力的某些規則。
「發動條件，毫無疑問，1，葫蘆口必須對準目標，2，必須喊出目標的名字，3，目標必須有所回應……看景暘立即蓋上了葫蘆塞子，那麼想必如果有人幫我在外面拿掉塞子的話，我也能立即從葫蘆逃脫的吧？潛在制約之一。」
「可把人裝進葫蘆裡是為了什麼呢……僅僅是裝人的話……景暘有那個念獸……就足夠了……才對……」
酷拉皮卡想著想著，忽然察覺自己的思維似乎變得遲滯，儘管現在的形態並非肉體，他卻感覺到濃重的疲憊湧上心頭。
「是力量！」
他猛地驚醒。
「這個葫蘆，原來是能榨取念氣……」
當筋疲力盡的酷拉皮卡被從紫金葫蘆裡放出來的時候，小滴也正好找了過來，說已經給他們三個順利報名了明年初，也就是大半個月後的獵人測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