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鐘,CID警長陳展鵬還在睡眠中,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他從睡夢中吵醒。

當他迷迷湖湖的拿起電話聽了兩句之後,頓時睡意全無,推開身上的女人後飛快的開始穿衣服,臨走前從口袋裡掏出皮夾,抽出100塊錢放在粉色檯燈下,轉身匆匆離開。

等他下樓時,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汽車正好停在他的面前。

陳展鵬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裡是他的兩個手下,王森和呂志偉。

等他上車後,車子發動機發出一聲咆孝聲,朝著公主道方向疾馳而去。

此時天空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路上到處都是積水,汽車駛過,水花四濺。

陳展鵬問道:“現在什麼情況了?”

副駕駛上面的王森,面色沉凝道:“林正南同他的貼身心腹周豹都死了,另外東英幫兩個元老陳和平、管同書,三個堂主劉傅、夔學岺以及倉子亮也全部死亡。其中倉子亮經過搶救無效後,在十分鐘前死亡。”

“嘶嘶——”

陳展鵬聞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深山虎”林正南,東英幫的靈魂人物,也是一隻真正的老狐狸,十幾年時間,把東英社從一個十幾人的小幫派,發展成獨霸新界的嘿道巨頭,沒想到就這麼死了。

另外那些人也都是東英幫的核心骨幹,居然會被人給一鍋端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從目前瞭解到的情況來看,這件事跟和聯勝那個瘋子有關,據說是……”

汽車一路狂飆,二十分鐘後從九龍城來到了沙田區的東英社分堂堂口,此時天光大亮。

然而他們剛到路口就被幾名穿著黑衣、胳膊上帶著黑色袖章的幫會份子攔了下來。

“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們是西九龍CID的,有點事情想找林正南先生聊聊。”

“原來是幾個死條子!滾,這裡不歡迎你們。”

呂志偉脾氣火爆,當即便攥住那個小嘍囉的衣領罵道:“你他麼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隨著衝突爆發,轉眼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十幾個胳膊戴著黑色袖章的小嘍囉,把三個人團團圍住。

“幹什麼?警察很叼嗎?”

“這裡是新界,不是九龍城啊。”

“死條子,怕你嘛。”

“你他麼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呂志偉當即就要掏槍,不過就在這時,東英幫的一位元老“老鬼明”過來了。

老鬼明和陳展鵬認識,此時神色憔悴的擺擺手說:“行了,別吵了,你們都散了吧,我和這幾位阿sir聊幾句。”

等一幫人都散開後,老鬼明澹澹的說:“今天不方便,就不請幾位阿sir進去坐了。”

呂志偉聞言很不爽,“香江皇家警察查桉,什麼時候還要黑澀會批准才行了?”

旁邊的王森也想幫腔,結果被陳展鵬用嚴厲的眼神制止了。

就像剛才的小嘍囉說的那樣,這裡是新界,不是九龍城,這些嘿幫份子在本地勢力根深蒂固,把對方惹毛了,真得能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老鬼明看也沒看憤憤不平的呂志偉,而是和陳展鵬走到一邊,秘聊了起來。

……

旺角。

和聯勝現任坐館樂少蔡常青,昨晚上和幫會幾位元老打麻將,凌晨三點才睡下,結果睡了不到兩個小時,情婦就拿著電話過來把叫醒了。

蔡常青剛要發火,情婦便說道:“是阿蘇打過來的。”

蔡常青聞言,立刻便不說話了,接過大哥大問道:“什麼事阿蘇……什麼,有這種事?”

蔡常青剛聽了兩句,差點沒驚得從床上跳起來,“你沒跟我開玩笑……好,我知道了!你現在就通知他們,半個小時後開會,所有人都必須到場。”

蔡常青結束通話電話後,飛快的開始穿衣。

旁邊情婦看到蔡常青臉上那興奮激動到變樣的神色,不由得問道:“怎麼啦阿樂,看你這麼開心?”

蔡常青忍不住哈哈大笑說:“林正南那隻老狐狸,被姜森那個瘋子派人做掉了!那個王八蛋和我鬥了好多年,沒想到居然死了……死了……哈哈哈……”

……

尖沙咀。

新記坐館龍頭李國峰,剛起床準備鍛鍊身體,結果他手下頭號大將,尖東之虎雷少華,帶著一名手下匆匆趕來。

李國峰聽完雷少華的報訊之後,臉上也是露出了震驚以及不敢置信的神色。

“這傢伙……還真他麼的是個瘋子,比那個瘋狗強還要瘋。”

雷少華心有餘季的點點頭,“是啊!聽說那個殺手把林正南吊起來,從五樓摔下去,怕林正南不死,又拽起來摔了兩下。”

“嘶嘶……”

李國峰聽得頭皮發麻。

一個姜瘋子就夠了,結果又冒出來一個瘋子殺手,太他麼可怕了。

李國峰迴過神說道:“把那個瘋子照片發下去,讓他們把長相給我記牢了,沒有必要的情況,給我離那個瘋子遠遠的。”

雷少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我知道……”

……

東英幫坐館龍頭,連同一大半骨幹被人做掉的訊息,在天亮之前便已經傳遍了整個香江黑白兩道。

等了解到前因後果後,所有人都感覺到震驚以及頭皮發麻。

為了替母報仇,一個人把一個社團給連根拔起,簡直就跟講故事一樣。

……

……

這邊,姜森在離開沙田區汽水廠之後,直奔周豹說的大埔區診所,在診所後院看到了躺在草蓆上的玫瑰姐。

她還穿著上次在美麗宮酒樓見過的那件黑色針織衫,不過臉上再也沒有了任何表情。

姜森心裡微微嘆息了聲,給了1000塊錢給診所醫生,順便讓對方幫自己處理了一下胳膊上的槍傷,然後帶著玫瑰姐屍體便離開了。

如果是別人的屍體,他會在半路上綁塊石頭沉到海里去餵魚,之前都是這麼幹的,但是張玫顯然不行,畢竟是前身母親。

可是,他對香江的殯葬風俗完全不懂,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玫瑰姐父母早就去世了,至於一些遠房親戚他也不認識。

想來想去,他想到了母親的那個好友——廟街紅姐。

於是便去了油麻地廟街。

快要到的時候,他打電話聯絡了一輛豪華靈車,把張玫屍體先放在了靈車裡面,隨後找人打聽了一下紅姐的住所。

紅姐在廟街這邊還挺有名的,很容易便打聽到了,就在天后廟旁邊。

他“咣咣咣”的敲門,門裡面傳來了紅姐不耐煩的聲音,“幹嘛啊……”

開啟門,映入姜森眼簾的正是那張陌生中帶著一點熟悉的臉。

穿著睡衣的紅姐,睡眼惺忪的對姜森說:“現在太早了,小姐還沒上班呢,你過會再來吧。”

姜森說:“我找你。”

紅姐說:“找我?我不做的!”

姜森說:“我是姜森,找你有事。”

紅姐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後仔細一看姜森,然後遲疑著問道:“啊,你是阿森?”

現在的姜森,和一個多月前的姜森完全不一樣了,之前的他留著三七開的髮型,體型偏瘦且面板白皙。

而現在的他剪了個板寸頭,體型健碩,面板也曬黑了很多,可以說和之前已經判若兩人。

姜森點頭說:“對。”

紅姐看著她驚喜的說道:“阿森你的變化好大啊,我都差點沒認出來。”

姜森面無表情的不說話。

紅姐連忙說:“來來來,進屋裡聊。”

姜森跟著走了進去。

門後面是一個樓梯,直通二樓房子。

樓上房子很小,可能也就五六十個平米,還被隔成了好幾個小單間,藉著昏暗的光線可以看到,裡面放著床鋪、電視和電風扇,床頭櫃上還有衛生紙以及漱口水。

穿過前面的工作區,來到了後面一個逼仄的小客廳,裡面堆滿了雜物。

而在客廳的拐角的櫃子上放著一個相框,裡面有一張黑白照片,赫然是無數人的夢中情人,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

“家裡地方小,你隨便坐。”紅姐一邊倒茶一邊高興的說著,“好幾年沒看到你了,今天怎麼想起到紅姨這裡來啦?”

姜森說:“我媽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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