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審判
完成了等價交換洗禮儀式後，江長夜和亞歷山大主教回到他的辦公室。
亞歷山大落座後，道：“關於異化法則源頭的秘密，你必須重新編織一個真相。”
江長夜點頭：“是的，上次我和卡頓聊過後，就確定了這點。”
現在的真相無助於解脫人族危機，所以他們必須有一個新的謊言。
“不過這都是輪迴過後的事了，現在的問題是那個時空過客和雙重異化降臨。克隆人的異化源頭就在那裡，現在要知道明日邊緣的異化源頭在哪兒。也許那個源頭，就和那個時空過客在一起。”亞歷山大道：“對了，你覺得那個刺殺辛斯基州長的刺客，會不會就是時空過客？”
江長夜搖頭：“不可能。”
“為什麼？”
“因為從目前的情況看，這個時空過客很明顯一直在蟄伏。上一次我和空雁痕說話時，她用到了甦醒這個詞。這說明這個時空過客很可能以一種特殊的狀態在沉睡。”
“那他怎麼主導這一切？”
“法則，精神……”江長夜把自己藉助回溯瞭解的時光法則說了一下，道：“回溯，回的不是真實的過去，是而記錄。時光的法則記錄過去，回溯就是在回檔這些記錄。既然這些都是記錄，那麼時空過客有可能也有類似的手段。所以狂三才會提醒我，只能使用一次回溯。”
“你是說，如果你多次使用回溯，他可能會在過去攻擊你？”
“是的。”江長夜道：“就目前看，時光法則記錄的過去是固定的，但是記憶是可以修改的，也就是說，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我們修改了關於記憶的認知，那麼所有人的認知就會出現變化，也就形成了真實的歷史和虛假的歷史……”
真實的歷史已經發生，不可能倒流。
但是人們對歷史的記憶可以改變，而這改變就是透過對時光法則的影響。
除此之外，就是進入時光法則回溯過去的過客，他們同樣可以被影響。
所以當初江長夜在回溯時，先有麥克林的察覺，後有赤瞳的驚動。
如果時空過客有類似能力，那他是真有可能順著時間線殺過來，在一個虛無的舊時空裡和江長夜大戰，而江長夜在回溯期間是沒有戰鬥能力的……他必死。
亞歷山大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說有一次機會。”
“是的，所以這裡面一定還有什麼問題。我之前和卡頓聯絡時，分析了兩種可能，一種是他要在最後關頭出手，一種是他也有限制。就目前看，說不定我唯一一次回溯的機會，就是打破他出手枷鎖的限制！而當限制解除，那麼下一次我的回溯，就是他擊殺我的時機。”
“那她為什麼不告訴你更多一些？”
江長夜嘆息：“她怕產生不好的影響。”
亞歷山大明白了：“那就意味著這是一個對你有利的未來，所以對她來說，不說不改變才是最好的。”
“是的。”江長夜很肯定：“空雁痕也是這意思，所以她要求我全力提升自己，不要再去考慮真相。”
亞歷山大認真思考著：“可如果未來真的無法改變，那麼告不告訴你，都不應該產生不利影響才對。”
江長夜回答：“未來不可改變的前一句是過去可以改變。但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所謂的過去可以改變，其實改變的只是我們的認知，不是真實發生的一切。克隆人也擁有本體過去的記憶，但那些只是記憶，在他們身上其實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那麼，所謂的未來不可改變，是不是也基於此？”
亞歷山大愕然：“你是說……”
江長夜點點頭：“只要未來是可預言的，那就不應該存在不可改變這種事。所以，這很可能也是認知層面的事……是我們對未來的認知不可改變，而不是未來不可改變。”
亞歷山大笑了：“這很有趣，她們瞭解這一點嗎？”
面對這個問題，江長夜苦笑：“我不知道……我甚至還不夠了解她們。我不知道她們經歷過什麼，不知道她們的認知經過怎樣的篡改，更不知道為什麼她們明明知道是假的，卻依然要堅持那份虛假的情感。”
亞歷山大笑了：“也許因為那是一份美好的記憶，美好到你不願放棄。”
是這樣嗎？
江長夜怔住了。
亞歷山大緩緩道：“我聽說有一個異化法則，叫駭客帝國。那裡有著美好的虛幻和殘酷的現實雙重世界，許多人甚至還因此產生思考……面對那樣的情況，你想要哪個？”
江長夜抹了把臉，喃喃道：“我不知道。但如果可以，我更願意去創造，而不是被動接受。”
當他說完這話時，他眼中的光輝微微亮起。
那一瞬間，體內的時天使鳴動。
江長夜抬手，時天使浮出他的身體，在光芒下照耀著。
江長夜看到時崎狂三的身影，微微轉動起來。
亞歷山大也怔住了：“這就是時天使，發生了什麼？”
江長夜看著時天使鐘盤，喃喃道：“唔，好像是我說的某句話觸動了它的嗨點？它在……晉升？”
江長夜疑惑著。
他能感受到時天使在晉升，但沒有任何明面的，資料的乃至文字的變化。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只知道自己強了，卻不知強在了那裡。
於此同時，江長夜發現自己兌換的見日之光古銅鏡竟然也開始異動了。
它在吸收！
吸收時天使的力量！
怎麼會這樣？
我沒有讓這件神器去複製任何東西啊，怎麼會……
等等，是時崎狂三。
江長夜感受到了。
是時崎狂三催動了見日之光，正在複製時天使。
怎麼會這樣？
江長夜心中駭然。
然而無論他怎麼聯絡時崎狂三，卻就是得不到一點回應。
心中正自迷茫。
“吼！”
就在這時，遠方傳來憤怒的咆哮。
是姜鴻！
他還在這裡沒有離開，只是亞歷山大安排了人應付了一下。
但是這刻他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在發出一聲憤怒呼號後，直接衝上教堂頂層，落在亞歷山大窗前。
他砰的破窗而入，怒視江長夜：“江長夜！你竟然在這裡，你的事發了，還不束手就擒。”
江長夜緩緩起身：“我今天還有一個二十萬功勳的強化機會，我不想錯過。主教閣下，勞煩您了。”
亞歷山大嘆息一聲：“好。我再給你二十萬。”
他隨手一拍，教堂頂部審判天平驟然轉動，一束光暈透過教堂落在姜鴻身上。
姜鴻駭然發現，自己的秘術竟然被封印了。
“正義審判，束縛枷鎖？亞歷山大，你竟然對我用這個？”姜鴻怒吼。
亞歷山大怒目看他：“出賣淨土的罪人，接受這靈魂的審判吧。”
說著一片審判之火轟然升起。
同時江長夜出手：“終於有機會，該我殺你一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