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收尾
隨著遲流的死亡，戰鬥也終於到了尾聲。
面對哥斯拉，金剛，還有幽鬼的壓力，天譴號終於承受不住了。
江長夜沉聲道：“天譴號撐不了多久，立刻收集空間石，能收多少是多少！”
所有序列戰士再無廢話，紛紛前往收集散落的空間石集中到一起。
同時江長夜也向著安妮走去。
此時的星拉爾已經徹底成為了安妮，失去了序列者身份的她，也不再是幽鬼，只是還保留著曾經的屬性和秘術。
殘存的記憶依然存在，情感卻已淡漠。
看著江長夜，她說：“我突然發現我並不恨你。”
“因為你已經接受了你新的身份，並且很快會喜歡上。”江長夜回答。
安妮低下頭：“那麼然後呢？我是異化生物，你會怎麼對我？”
江長夜微笑：“沒有危險的異化生物。”
他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金剛，說：“那些能量石就是法則源頭，本來已經聚合了，卻被空間大爆炸轟散了，好在身處歿淵，天然空間限制，到也不會擴張，也許以後會重新聚合。我不打算淨化這裡，那會讓金剛和哥斯拉消亡，再說這地方不錯，以後還能再來。”
他說著看看安妮：“你可以選擇跟我走，也可以選擇留在這裡。”
安妮看著金剛。
如今的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命運，喃喃著：“如果我走了，那麼它也會離開，對嗎？然後呢，命運會讓它再次走向老路，死在飛機的轟炸下嗎？”
江長夜想了想，回答：“我可以不帶它走。”
安妮輕輕搖頭：“我至少已經學會了不再信任你。”
江長夜便不說話了。
良久，安妮道：“我可以跟你走，等離開的時候我會找你，然後我就是自由的。”
“沒問題。”江長夜回答。
他取出通訊器遞給安妮：“到時候聯絡我。”
離開安妮，江長夜回到淨土戰士方。
此時天譴號已越發承受不住，敗象盡顯，身體已受到了重創。
江長夜道：“走吧，是敗逃的時候了。”
天譴號噴吐出一口強勁的能量衝擊逼退哥斯拉和金剛。
它跑回來一口將蒐集好的空間石吞下，帶著戰士們飛向空中，身體在天空中咔啦啦變形，重新化作星艦模樣。
他們向著遠方飛去，將這裡的一切讓給了幽鬼，以這種方式宣告了幽鬼是這場對決最後的贏家。
“我們收集到了多少空間石？”
船艙裡，江長夜如此問。
“遺留的加蒐集的，總共四千噸，只有之前的五分之一。”鄭大紅沒好氣的回答。
想了想有些不甘心，道：“損失了這麼多空間石，要是以功勳算，也是以億計。你說你可以打工還債，你真還的起？”
江長夜白眼：“想屁呢？憑什麼所有的損失都我負責？再說了，誰規定上面的任務就必須完成？沒有完成任務就必須把所有損失都自己扛？那誰敢辦事？”
鄭大紅一下坐了起來：“滿船空間石都沒了，你不負責誰負責？”
江長夜冷笑：“那不是為了救你們？不救你們，我自己和天譴號也可以走，那消耗可就少了。”
眾人啞然。
有序列戰士道：“可也是你堅持要下來的。”
“那你告訴我，不下來怎麼採礦？”江長夜反問。
大家再度無言。
說起來，江長夜在空間石損失這件事確實有責任，但要全歸到他頭上肯定不妥。
畢竟江長夜沒有犧牲大家，甚至沒有主動犧牲空間石，他真正的問題是為了成就機械哥斯拉，把自己放到反派位置，把金剛和哥斯拉的盟友權交給幽鬼，導致了最終無法獲得勝利——也就無法把失去的空間石搶回來，這才是問題。
但同樣是他削弱了幽鬼的力量，而金剛和哥斯拉只是臨時盟友，不大可能幫幽鬼追殺淨土戰士，導致局面因此平衡。
所以責任他肯定有，但有多大……不好說。
江長夜也肯定會還債，但也肯定不能接受就這麼把所有損失放他頭上——實在是債務太多，還不起。
這刻他直接道：“哥幾個，我有話直說，你們也別介意。這次我確實撈了不少好處，但沒坑大家，還救了你們，這是事實吧？”
所有人同時無奈點頭：“是，只不過你本來可以做的更好的。”
“字尾就不要加了。”江長夜白眼：“所以我需要你們幫個忙。”
“什麼？”
“別說出這次的事。”
鄭大紅聽出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是要賴賬？”
是的，江長夜要賴賬了。
之前信誓旦旦我會打工還債，那不過是局面不穩，必須穩住大家，給大家一個能夠接受的說法。
現在局勢已定，結局已出。
幽鬼正式佔據骷髏島，獲得大量的空間石，天譴號飛往海面養傷，江長夜就要開始考慮收尾的問題了。
但是他的收尾方式，註定和別人不同。
江長夜微笑：“也不是，我肯定要為軍團做事的，價值一百萬功勳左右，但這事不能以還債的方式，好歹讓我落個人情啊。”
“你是說……”
“捐贈。不過基礎運營成本還是得付，白打工得管飯啊。”
鄭大紅斜眼看他：“還是十萬功勳一趟？”
江長夜正色：“可以打對摺。”
所有人都明白了，合著你這個捐贈實際還是做生意？
這一百萬的債要是分二十次還，他們還得給你一百萬的油錢。
然而任務過程獲得的好處依然是你的，稅務是免的，你再重複這樣的操作，照樣拿大頭，說起來是還債，還要落個義務捐贈的名頭？
這就好比你欠了別人一個億，然後就接對方十個億工程，便宜一個億算還債，名義還要算捐贈，實收九個億，利潤七個億還附帶做慈善的好名聲？
你這操作比免費遊戲收費道具都狠啊！
納克斯問：“那要再發生這樣的事呢？”
江長夜白眼：“那就追加捐贈嘛。”
好傢伙，你這是放國債嗎？
欠的越多，實力越強，強到天下無敵，誰敢找我要債？
江長夜語重心長：“幽鬼擁有扭轉時空，分裂空間，復活死者的能力，沒有我，你們同樣不會有這戰果。”
這句話到是戳中了大家的心聲。
儘管江長夜自私狡詐，但他也的確保留了底線，盡最大能力保護了大家。沒有他，面對那可怕的遲流和時空分割，他們沒有任何勝利的信心。
而且江長夜的報價也不會過分——他不會把一個億的工程做成十個億，他賺的是天譴號本身可以創造的利潤，所以按普通專案算，那便宜的功勳依然是優惠的，也是實實在在給軍團的好處。
這刻大家互相看看，一起點頭：“那好吧，就這麼辦。”
江長夜道：“我還需要你們和我達成一項協議，把這次的事按照我要求的去跟上面說。”
“還要契約？”江長夜的要求讓大家都有些惱火。
你這是不信任我們？
江長夜搖頭：“不是契約，我有一種能力，可以造成失憶，只要我捨得付出代價，就可以強制完成！”
“你說什麼？”所有人都紛紛站了起來。
這比契約還過分啊！
江長夜繼續道：“雖然我可以造成失憶，但不能修改記憶。而且我曾經在別的地方做過，不適合做第二次，所以我不想這麼做。我需要你們的自願配合，讓我藉助改寫，再加上命運的庇佑來修改你們的記憶。這樣一來，我付出的代價會小很多，我的改寫能力也能再度提升，甚至記憶遺忘能力都可以提升。”
說著江長夜又丟擲一頁劇本。
“改寫記憶，讓所有人遺忘關於異化法則的真相，使得異化法則可以繼續存在，免於被淨化的厄運。”
法則不是生命，不會畏懼死亡，用這個來打動法則有點扯淡。
但是江長夜已經和本地的異化法則建立了關係，他對別的異化法則沒這個影響，對這裡的則是肯定有作用的
看到他的作派，所有人都氣樂了。
華宏嘆氣：“你總是把一切都計劃的那麼好，但我們不會接受的。”
江長夜道：“列入基金會名單。”
什麼？
大家沒聽明白。
江長夜認真道：“這趟死了三個同伴，軍團怎麼給你們好處我不管，我私人給三位死去的兄弟家屬一百萬淨土幣。這部分在記憶修改範圍內，可以修改成你們救了我的命，我的個人感謝。另外你們也是一樣，如果將來因為個人試煉而陣亡，國家不給撫卹，我給，確保你們的家人後顧無憂！就算是因為國家任務陣亡，你們這些在特惠名單上的人，我也給！雙份總比一份好！一百萬是打底，合作的好只會更多。另外我在這次戰鬥中的所有收益也都是大家的，我什麼都不要。”
說著江長夜遞過去一本本子：“劇本你們寫，我負責實現。可以了吧？”
華宏疑惑：“你哪來這麼多錢？”
江長夜一笑：“前些日子我搞了一個試煉者陣亡撫卹基金會，專門用來撫卹陣亡試煉者家屬的。”
我去！
還有這種事？
所有人都激動起來。
江長夜認真道：“這部分也可以寫在記憶劇本里，事後你們可以查證。我自己沒有這麼多錢，但是基金會吸納各地方捐款。我沒打算把那些功勳用在我自己身上，但我有權決定用給誰。我會把你們的名字列入基金會優選名單，從此以後，你們都不用擔心後事！你們點了頭，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死去同伴的家屬！”
鄭大紅等人互相看看。
華宏認真問：“你說的是真話？”
序列戰士們最擔心的就是自己死後家人沒的照顧。可要是留下太多錢給家人，就會讓自己無法強化。
這是註定的矛盾，而江長夜，一句話就解決了他們的問題。
這對序列戰士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更何況還有同伴家屬。
點了頭，為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戰友！！！
江長夜回答：“不放心的話，可以使用真理儀式。”
這話基本就是確認了。
納克斯道：“那麼幽鬼呢？他們也知道一些事，他們可不會配合你。”
江長夜笑了：“我說過我擁有遺忘記憶的能力，對他們強制就好。至於新的記憶，這不是有那位安妮小姐嘛。”
說著江長夜來到船頭。
神秘古鐘已經消散了，但是時空法則的於韻猶在。
江長夜已經領悟部分，剩下的不需要吸收，直接利用就好了。
對著遠方的存在，他喃喃著：“還有二十八個，對抗性太強，要是沒有這裡殘留的力量，恐怕得消耗十倍。現在消耗加倍的壽命，應該夠了……遺忘吧，除了勝利，你們什麼都不需要知道。”
隨著他的說話，一道法則之輝瀰漫而出。
伴隨著這法則之光的蔓延，遠方的幽鬼同時陷入了茫然之中。
就連金剛都迷茫了。
但好在它還記得安妮。
將安妮託在自己的肩膀上，看看安妮，再看看那些幽鬼。它搖了搖頭，那意思他們不是你的族人，然後就此大步離開。
反倒是安妮，她的目光連連閃耀：記憶修改？你試圖修改我們的記憶？遲流，你是猜到了這一點嗎？
但是江長夜，你不會想到遲流對我做了什麼，你可以修改所有人的記憶，卻唯獨修改不了我的！
她喃喃著，目光現出憎恨與怒火。
“我會成為你的夢魘！”她低語著。
天譴號上，感受著那片法則之輝，淨土戰士們同時驚悚。
他真的做到了？
也就是說，遺忘這段記憶這事，他們根本沒得選。
轉回頭，江長夜看他們：“我知道你們想盡量保留一些珍貴的記憶，關於戰死的兄弟，所有不涉及我名聲的真相，都可以保留……好好編劇本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