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戚檸來了興致。
“全都是肉肉。”宮湛誘惑道。
她這才滿意了：“成交。”
兩人親暱的舉動，落到在場人的眼裡，不少人都有了別樣的心思。
戚家落魄已經是事實，但宮湛還願意站在戚家這邊，並且和戚檸舉止這般親暱，或許兩人當真是好事將近。
戚家富貴不假，可宮家的地位，絕非戚家可比的。
不遠處，幾位穿著高貴的女子正盯著他們倆。
“二少真是眼瞎了，居然帶戚檸出席晚宴。”
“就是，之前戚檸可是跟條狗似的，跪舔莊少。現在莊少攀不上，又盯上了二少，什麼第一名媛，作風如此放蕩，女表子還差不多。”
當初的戚檸有多風光，落魄後就有多悽慘。
曾經風光無限的第一名媛，淪落到如今的境地，每一個圈內的女孩子都恨不得踩她一腳。
只不過這個圈子的裡的女孩子，踩人的方式不會那麼露骨。
但是鈍刀子割肉，才最痛。
始終沒有說話的女孩子端起一杯香檳，抬腳往宮湛那邊走去。
“不意外的話，我的這套禮服可能會被潑酒。”戚檸似笑非笑看著搖曳而來的女子，“但凡是沾染一滴酒，你小心自己的一身皮。”
“……”宮湛心尖尖顫抖兩下。
明明耳畔的氣息香甜柔軟，怎麼說出來的話如此的潑辣。
還不等宮湛作何反應，那女子已然走到面前，衝著宮湛舉起酒杯。
“二少，許久不見，我敬你一杯，祝你公司業績攀升，紅紅火火。”
宮湛舉杯和她碰了碰，“多謝姜小姐美意。”
兩人各自輕抿一口酒，隨後又來了三個女子，其中一位似是不小心的碰了面前的女子一下，隨後那女子失去控制，整個嬌軀衝著宮湛撲了過來。
與此同時，對方手裡的酒杯也受力傾斜，酒水衝著宮湛身邊的戚檸而來。
宮湛正防著呢，看此情形，忙摟著戚檸向後兩步，然後一個背身，將她護在懷中。
酒水盡數潑灑到宮湛的後背。
“哇哦！”戚檸小聲讚歎，“恭喜你，不用被打了。”
宮湛看著懷裡的女孩子，尤其是眼神裡那狡黠的笑容，猶如一隻偷了腥的小喵兒，又妖又痞，勾的人心尖兒發癢。
“好歹是青梅竹馬，你還真捨得對我下狠手？”
“捨得！”戚檸並沒有為自己的言行而感到不妥，畢竟在她眼裡，幾乎沒有什麼愛情的概念。
宮湛忍不住抬手颳了刮她挺翹的鼻樑，隨後回頭看著面前的幾個女子。
那潑酒的女孩子叫姜羲，原本是想讓戚檸出個醜的，卻不料想惹到了宮湛，心裡不禁產生絲絲的懼怕。
這裡可是宮湛的宴會廳，一旦她追究起來，她免不了要承受一頓指指點點，回到家裡都有可能被父母埋怨。
因此，她此刻的歉疚是真的，“二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宮湛脫掉外套，搭在手臂上，笑容涼薄的看著面前的姜羲。
“姜小姐似乎是對我有些意見。”
“不，二少誤會了，我真的是不小心被碰到的。”
此時姜羲的父母察覺到這裡的情況，趕忙上前。
“怎麼了？”
看到父母，姜羲慌張的開口解釋。
宮湛和姜家是有合作的，只是合作的並不算密切，就算這次的合作中止，後果也是能夠承受的。
只這次看似是一件小事，若是就此停止合作，宮湛這邊勢必會遭到一些名譽上的衝擊。
“檸檸……”宮湛握住戚檸的手，“走了，先上樓。”
戚檸笑吟吟的看著姜羲，對方輕咬著紅唇，眼底帶著不甘。
與戚檸的視線在空氣中碰撞，姜羲有一瞬間的慌亂。
對方的眼神譏諷意味太重，她再傻也瞬間明白過來。
她的解釋在那兩人眼中，都是笑話。
適才發生的一幕，足以表明她的所作所為，就是一個小丑。
強烈的羞憤感衝擊著姜羲的心臟，讓她幾欲昏厥。
宴會廳二樓是休息室，兩人來到其中一間屋子，宮湛重新找出一套西裝換上。
“沒生氣？”他湊上前來，仔細打量著戚檸的表情。
抬手把面前的臉推開，戚檸的語氣吊兒郎當，“被潑酒的又不是我，我氣什麼？”
宮湛直起身，整理一下領帶，然後嘆息道：“我的魅力真大，可惜那位姜小姐不是我的菜。”
“你居然還挑食？”戚檸皮皮蝦屬性又冒出來了。
“……”宮湛忍著翻白眼的衝動，“你不挑？不挑的話嫁給我啊。”
“我挑！”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挑。
宮湛重新把人從沙發里拉起來，宴會還沒結束，作為主人，不能長時間缺席。
“呵，渣女，撩撥了我就不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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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結束，已經臨近十一點。
宮湛送走了今晚的來賓，把戚檸拽上車，交代了目的地。
“接下來咱們去的這家店，可是有著近三百年的歷史了，名聲大到需要提前半年預定，否則根本就吃不上。”
宮湛望著車窗外的霓虹，繼續道：“現在的老闆和我爺爺是好友，我小時候家裡人都忙，經常去這家店蹭飯。在帝都，也只有我過去不需要預定，跟著我你可是沾光了。”
戚檸也不管其他，只要能吃上飯就行。
雖說宴會上有很多的美食，可說到底都是甜品和酒水，她同樣喜歡，卻不如正經的飯菜來的更有吸引力。
比起小蛋糕，她更青睞紅燒肉。
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家飯館，名字叫八珍館。
這裡的八珍不是代表著八種食材或者是八道美事。
只因為飯館的第一任老闆，名字就叫陸八珍。
戚檸跟著宮湛走進店裡，店鋪的裝修簡約素雅，一桌一椅，都透露著一種古風韻味。
店夥計看到宮湛，忙上前來招呼人。
“二少來了？”
“隨便給找個房間，再來一桌全肉宴。老爺子在這裡？”
店夥計帶著他們去了二樓最裡面的雅間，這裡的位置也是最好的，透過敞開的窗戶，順著外面的一條街道，能看到遠處的音樂噴泉與璀璨霓虹。
“老爺子去南方採購野山菌了，大概還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這幾日都是東家掌勺。”
宮湛點頭，“檸檸，你先在這裡坐會兒，我去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