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戚家老宅快裝修完了,中式裝修,自然少不了屏風,“設計圖你做好了?”

“好了!”藍珂將手機開啟,把設計圖發給時硯,“我找到的這塊玉石也算是極品了,五色交融,單算玉石的價格,大概就在十五六個億。”

時總不在乎錢,“到時候找韓銘。”

“對方是滇城的一位玉石收藏家,家裡的玉石都可以開博物館了,架不住子孫不爭氣,折騰到需要長輩掏空家底養著,一群廢物點心。”

五彩玉雖然稀少,卻比不得祖母綠價值高。

之所以這麼貴,是因為這塊五彩玉特別的大,可以做成一塊六面的屏風。

藍珂給設計的是四君子的梅蘭竹菊,在某些人看似是有些俗氣,但是說實話,這種屏風永不過時,還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具有收藏價值。

放在臥室中,這也是最合適的。

兩邊還有山水圖,六面正好。

**

“師父,早!”時隔幾個月,容九卿出現在戚檸面前,“第二套動作我做好了。”

戚檸緩慢的往前跑,瞧著容九卿的氣色似乎很不錯。

“早飯後去找我。”

“好噠。”容九卿漂亮的眼神帶著喜悅。

之前還以為師父不想理他了呢,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這段時間,父母那邊始終會提及師父,語氣裡都是對自己的懊惱和愧疚。

不過他們也知道,師父不願意原諒他們,就只能不去打擾。

前方聚集了七八個人。

兩人跑過去,停下腳步。

錦鯉池邊有三個人,兩女一男,其中一個女子還懷著身孕,看肚皮凸起的弧度,大概有六七個月了。

一身西裝的男人此時正跪在孕婦面前,哀求著對方的原諒。

“大媽,那邊是怎麼了?”

“嗨!”穿著時尚的大媽還塗著口紅,一身旗袍特別的有氣質,“婆媳矛盾,要鬧離婚呢。丈夫不答應,這不,就來跪著求原諒了。”

容九卿張張嘴,“什麼矛盾,連下跪都使出來了。”

“男方家的弟弟要結婚買房子,這邊條件一般,錢不夠。婆婆就把兒媳婦的首飾給賣了,兒媳婦的態度很明確,要麼報警要麼離婚。”

大媽邊說邊拍了拍手,“看吧?完全沒問題。丈夫卻不答應啊,不想離婚還不想讓親媽坐牢,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兒。動媳婦嫁妝這種事兒,放到什麼時候那也是要讓人戳脊梁骨的,哎,丟人吶。”

容九卿突然瞪大眼,隨後壓低聲音道:“這不就是鳳凰男嗎?”

“喲,小年輕懂的不少。”大媽笑著點頭,“就是這個。所以啊,這找親家,還是得找門當戶對的。”

那邊,孕婦身邊的是她的嫂子。

十月底的早晨氣候已經很冷了,原本是陪著小姑子在外面散散心,誰想到就碰到了這個男人。

“外邊冷,咱們回家吧。”

“嗯!”孕婦點點頭,沒有給男人一個眼神,轉身和嫂子往家裡走。

男人哪裡肯放手,一把抱住妻子的腿。

“丹丹,求你別走,咱們再好好商量商量行嗎?我媽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就是純粹的急了。”

嫂子彎腰拉扯男人的手臂。

“潘森,你媽是個成年人了,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她心裡門清。”這男人可煩死人了。

“不管放在誰的身上,都明白一個道理,媳婦的嫁妝是不能動的。”

“丹丹之前嫁到你們潘家,我公婆可是給丹丹準備了一套紅寶石嫁妝,總價值高達八百多萬,結果被你媽直接給賣了不到兩百萬,中間這一進一出就害的我們虧損了六百多萬。你們家這是把丹丹往死裡欺負。”

“結婚時,因為丹丹堅持嫁給你,也知道你們家的條件,我們並沒有要嫁妝,只拿了一萬一的定親禮。你們小夫妻住的房子,都是丹丹的個人財產。後來你說你媽一個人在老家孤單,需要人照顧,丹丹也讓你把親媽接過來一起住著。更過分的是,連弟弟和女朋友都死賴在家裡不走,你們一家人還要臉嗎?”

“為了給弟弟結婚,居然偷偷賣掉兒媳婦的嫁妝,簡直聞所未聞。”

“沒錢就別結婚,你們家那條件,還想留在帝都?想結婚回老家去。”

潘森心如刀割,他是深愛著妻子的,也知道母親做得不對。

可是讓他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妻子狀告母親行竊,其中涉及到的金額巨大,面臨的刑期絕對不低。

他怎麼忍心。

“潘森,這世上很難有兩全其美的事情。”孕婦開口了,“只要你答應離婚,我就撤銷對你母親的訴訟。”

潘森苦不堪言,“你要讓孩子失去父親嗎?”

“孩子我也會打掉的。”孕婦撫摸著肚子,眼裡流露出不捨,在丈夫愕然的眼神中,平靜回答:“之前去做檢查,孩子的心臟在右邊,我擔心日後會出現問題,所以這個孩子不能留。”

“……”

潘森聽到這句話,失魂落魄的鬆開手,癱坐在地上。

“你母親溺愛你的弟弟,這麼多年你讀大學還是工作,都是靠著自己的能力。”孕婦眼眶泛紅,“我佩服你的獨立,欣賞你的品格。可是潘森,那是你的母親和你的弟弟,我可以為了你做很多事,卻不會為你的母親和弟弟犧牲自己。”

“看在我們這段失敗的婚姻,我希望你日後能擺脫原生家庭的拖累。也是因為你的無底線縱容,才讓你母親和弟弟如此的肆無忌憚。”

“當然,你可以不聽。”孕婦攙扶著大嫂的手臂,“若是我站在你的立場,也會進退兩難的。”

潛移默化的家庭教育是很可怕的。

潘森父親在他初中的時候就過世了,當時他的弟弟還小。

潘母隨後把心思都放到了小兒子身上,若非潘森的學業很優秀,可能很早就輟學打工了。

從高中開始,潘森就開始一邊打零工一邊讀書,到了大學,申請了助學基金,每年靠著打工能存下萬八千的薪水,這些都被他送回了家裡。

自那時起,潘母就不再工作了,只靠著兒子郵寄回家的錢,養活著兩個人。

潘森畢業後,潘母更加過分了,每月都要讓潘森將一半的錢送回家。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人在木葉:我的霸王色化為天災

一隻棉拖鞋丫

春夏春冬

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