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許家。

許大茂此時縮著腦袋,雙手夾在雙腿之間,面對父母咄咄逼人的目光

此時,心虛的很。

“你一個沒結婚的大小夥子,天天圍著一個寡婦轉,你說你像話麼?”

許富貴此時已經兩鬢斑白,看著不爭氣的兒子,手指頭都快把把桌子戳出了洞。

“老許,先彆氣,先聽聽大茂怎麼說!”

許母要冷靜許多,可能是瞭解兒子的苦衷,做母親的,也不想看兒子下半輩子,就這麼孑然一身。

“我生什麼氣,我一點兒也不生氣,他從笆籬子裡出來後,我就當沒這個兒子!”

許富貴的話有些言不由衷,鬍子都差點翹了起來,做父親的,辛辛苦苦把兒子培養到大,可不還是希望有人養老送終麼,別跟易中海似的,草蓆一裹,草草埋了。

經過許母的不斷安撫,許富貴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許,唉聲嘆氣了一番,隨後定定的看著兒子,沉吟片刻後問道。

“說吧,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許大茂舔了舔嘴唇,見老父親確實息了怒,表情有些扭扭捏捏,身子往前一晃一晃,低聲都囔道。

“我就想找個人試試~!”

說完後,許大茂趕緊把腦袋埋了下去,不想見到父親暴怒的那一面。

誰知。

等了半天,自己的父親竟然沒有拍桌子。

許大茂歪了歪腦袋,看到父親腦門的青筋鼓了鼓,嘴角直抽抽。

自己母親倒是嘴角微微一笑,眼中飽含著鼓勵的眼神,讓他放心大膽說。

“不是因為想氣氣傻柱?”

許富貴這個時候轉為了和顏悅色,像是想通了什麼,試探性的朝自家兒子問道。

他是瞭解兒子的,這兔崽子,要說沒有氣氣中院何家那個傻柱,他是有些不信的,兒子要是真想找那個秦寡婦試試,看看到底能不能生,他還是有些意向的。

畢竟,秦淮茹都生仨孩子了,按照農村話說,就是上等的水澆地,插根快子都能發芽,自家種子雖然差一點,但哪怕是歪瓜裂棗,也比顆粒無收來得強。

“我,我一開始,是想單純氣氣他,讓他噁心噁心,但,這幾天秦淮茹,她,她對我,並不抗拒,我感覺,她也有那個想法,所以……!”

眼見父母親並未說出制止,否定之類的話,許大茂大著膽子抬起腦袋,與父親對視的說到,雖然對視沒兩秒,眼球就左顧右盼,要不是自家人,他壓根就不會把這個想法給說出來。

許富貴作為大老爺們兒,其實都門清,自家兒子,估計八成是饞了,隔壁老劉家老大,夜夜笙歌,拼命造娃,動靜著實不小,那床板嘎吱聲夜裡都能穿透窗戶。

但現在兒子的名聲是徹底毀了,蹲過笆籬子都是事小,左右街坊鄰居們都傳遍了他不能生,物件也找不到,人大姑娘誰願意嫁個騸驢。

關鍵,這流言蜚語還不能自證,要自證清白還只能結婚,這是個死結。

如果兒子付出點代價,輕裝上陣親自試試,要是秦寡婦能懷,那就證明還有戲,不行領個證生下來,證明自己,再離婚找一大姑娘,也不是不行。

“她親口跟你說過,你們倆在醫院,難不成?”

許母這個時候剋制不住了,眼睛裡泛著光,目光如炬的盯著自家兒子,知子莫若母,按照兒子的秉性,沒把握的事兒,他可不會去幹。

“媽,醫院病房又不是單間,還有其他人呢,只是,只是我感覺而已,秦淮茹,不像表面那麼老實!”

“那是她那個婆婆不在,賈寡婦要是知道,你打她兒媳婦的主意,你看她會不會跟你拼命,那老虔婆,貪圖享受,你難不成還能把她趕回農村去!”

許大茂聽後,乾巴巴的張了張嘴,他也是一時米青衝上腦,差點把這茬忘了,她可是還有個胡攪蠻纏的婆婆。

“孩子他爸,不要急,他們家,現在也只有秦淮茹能接班,按道理,戶口就可以轉城市戶口,這樣算,大茂也不吃虧。”

“至於那個老虔婆,她還是農村戶口,她要是識相,咱們再說,她要是不識相,你覺得秦淮茹不會任由她那婆婆騎到自己頭上。”

許大茂聽到母親這麼分析,趕忙點了點頭,下鄉放電影,農村的寡婦他可嘗過滋味,不過都是粗手粗腳,面板曬的粗糙,哪裡有城市裡生活了十多年秦姐來的嫩滑。

之前倒是沒覺著秦淮茹哪裡好,但賈東旭一死,在傻柱積極獻殷勤之後,他腦子裡,只記得秦姐喂孩子時的那抹雪白的風情。

“對,爸,秦淮茹那婆婆還關著呢,要不然我去打聽打聽,看什麼時候放出來,咱們再做打算!”

眼看一家人都支援自己的想法,許大茂感覺自己又行了,想到中院等著自己的俏寡婦,雙眼彎成了一道月牙,鬍子都樂呵的倒豎了起來。

“你過去試探試探,看她對她那個婆婆有什麼想法,這易中海反正已經吃了花生米,她在這個院子沒了根,是鬥不過的,想要不被她那個婆婆欺負,就得找個倚靠。”

不得不說,許家真的是老謀深算,不虧之前差點攀上婁家,這倆夫妻的腦瓜子,可比閻老三,劉老二算計的要深。

“那我,這雞湯,能,能打了麼?”

“打,給她再帶個雞腿,半個身子,雞腿一定給她吃,別便宜了那兩個崽子,老許,反正我也吃不完,就讓大茂試試,她一個寡婦,還能把天給翻咯!”

許父此時悶不吭聲,只顧看著自己媳婦的肚子,不知道這裡邊到底是兒子還是女兒,如果是女兒,少不得,還得給這個兔崽子操心。

“好嘞~!”

眼看父親不說話,許大茂權當預設了,端起爐子上的雞湯,勺子一蒯,半隻雞,半碗湯全進了飯盒。

與剛才鬼鬼祟祟回來不同,此時,推開門的許大茂,那是奉旨泡妞,全身上下,徹底得到了昇華。

“孩子大了,有他的想法,真要不能生,秦淮茹家裡好歹還有三個,不虧~!”

看著兒子出門,許母輕輕的拍了拍老伴兒的手背,嗔怪的說到。

這句話,也徹底戳中了許富貴的內心。

“秦姐,來,別燒了,先吃點東西~!”

此時上班時間,反正廠裡的活有別人幹,楊廠長既然讓自己伺候,許大茂也無所顧忌。

把蹲在門口燒紙的秦淮茹拉了起來,隨後在屋內開啟了自家父親熬的雞湯。

“媽,好香,小當也想吃!”

腰上拴著白布,頭上披著個白毛巾的小當,也從臥室鑽到了客廳,嗅著空氣中的鮮香味兒,直把孩子口水饞的直淌。

秦淮茹看著比前邊還獻殷勤的許大茂,輕輕的朝門口方向推了他一把。

“寡婦門你也進,你就不怕別人說閒話。”

一邊說著,秦淮茹一邊從櫥櫃裡拿出碗,想要把肉和湯都蓋進去,等孩子回來給他們吃。

要不說,秦淮茹母性特別強,月子裡邊,都捨得自己吃糠咽菜也把倆孩子給喂好。

“別,秦姐,我都不怕,廠裡特地安排我照顧你,我看誰敢說閒話,那就是與楊廠長不對付。”

“這些都是我爸媽要我給你的,你先別裝,自己必須吃一點,不然我回去不好交差,至少,這個雞腿你必須吃下去!”

許大茂雙手扒著門框,說的倒是合情合理,如果不是他胸口故意貼過去蹭一蹭,那真有後世霸道總裁的範兒。

夏季的衣服,本身就薄,再加上貼身白布非常的粗糙,兩人一番爭奪,倒是把秦淮茹的雞皮疙發給蹭了起來。

“你吃不吃,不吃我就拿回去,倆孩子半隻雞肯定夠吃了,我都考慮到了,說伺候的舒舒服服,絕對讓人挑不出毛病。”

說著許大茂硬往前擠了擠,嚥了咽口水後,右手就朝著飯盒而去。

“別,大茂,我吃還不成麼,不過說好,我就吃一個雞腿,剩下的留晚上吃!”

小拳拳輕錘了一下許大茂,秦淮茹輕咬著紅唇,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先給小當掰了個雞翅,隨後小心翼翼的擰下雞腿,含在了嘴裡。

第一階段目標達成,秦姐的抗拒,在許大茂看來,還是在可控範圍內,畢竟考慮到人丈夫剛走沒多久,跟農村那些丈夫死了好多年的,肯定沒法比。

“你這婆婆什麼情況,一直沒去問過麼,這都關了這麼長時間,不可能一輩子都關裡邊吧?”

許大茂一邊打量著屋內,看到放大了的黑白照片,內心有些得意,睜大著雙眼的賈東旭正對著桌子,他故意往前湊了湊,貼著秦姐飽滿的耳垂小聲說道。

說完後,大茂還故意對著照片努了努嘴巴,彷彿是在說,死鬼,你瞅瞅,你這一走,兄弟幫你挑起擔子。

秦淮茹這邊倒是立馬感覺嘴巴里的雞腿,瞬間食之無味,自己婆婆,到現在都沒去看,現在丈夫死了,不知道她要是得知後,會怎麼說自己呢,按照她那個不講理的性子,搞不好會說自己剋死的。

“我也不知道關多久,大茂,我好怕,我怕她回來,會把家都給掀了!”

小手緊緊抓住許大茂的袖子,秦淮茹楚楚可憐的說到,這要是生的是兒子,她也沒那麼虛,但生的是女兒,那就由不得她了。

“別怕,秦姐,回頭還是去問問,旭哥肯定也不想你過的委屈,等身體差不多,就去把交接班手續給辦了,板上釘釘的事情,她回來,也拿你沒轍了。”

“真的,大茂,秦姐是從農村來的,不懂這些?”

“你不是還有我呢,怎麼說我許大茂也是廠宣傳科的,接觸的也比傻柱接觸的人強多了,我這回來,李峰都沒找我茬,到了廠裡,我可是能好好照顧你的,誰讓你是我的秦姐呢!”

秦淮茹微鼙眉頭,這雞湯只感覺有些膩歪,看著許大茂擦著丈夫的遺照,秦淮茹看了看正在嗦手指的小當,又看了看床上酣睡的槐花,心底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茂,姐去了廠裡,李,李峰能幫到我麼?”

秦淮茹一句話,差點把讓自己丈夫的遺照從許大茂手中滑落,強作鎮定,許大茂重新把照片擺好,坐在了凳子上。

“秦姐,你進去接的也是旭哥的班,那屬於工人階級,人李峰是幹部階層,跟咱們不一樣,前邊他對你啥態度你看不出來,咱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跟你才是工人階級!”

李峰對自己啥態度秦淮茹能不知道麼,兩家之前就有矛盾,後邊見面雖然也會打招呼,笑一笑,但都是表面上的客套罷了,骨子裡,李峰還是和冰山一樣,對自家散發著寒氣,從不接近。

她此舉,也是看看李峰跟許大茂之間的差距有多大,畢竟,貨物出現競爭的時候,價格才能漲上去。

沒接觸許大茂前,何雨柱之前還能上得了檯面,那飯盒著實不錯,倆孩子能吃飽,但和許大茂接觸兩天,柱子的飯盒,就有些不受重視了,許大茂家底明顯更豐厚,孩子能吃好。

人心都是貪婪的,得隴望蜀之下,李峰更年輕,條件更好,還是個幹部,秦淮茹有些迷失了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容貌,在許大茂的提醒下,才發現,李峰,竟然早就防著自己這個賈家嫂嫂了。

秦淮茹把吃乾淨的雞腿骨放在碗裡,勉強的笑了笑後說到:“我哪裡懂那些,幹部,工人,都是吃商品糧,他李峰吶,估計還是在生棒梗的氣。”

“對嘍,秦姐,你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棒梗這孩子是皮實了點兒,但我看著還蠻喜歡,小孩子不都是這樣,比傻柱小時候強多了!”

“去你的,拿棒梗跟傻柱比,你也不怕他聽見揍你!”

秦淮茹輕輕拍了一下許大茂,裝模做樣捂著肩膀的許大茂,骨頭都酥了。

“哎幼,秦姐,我都這樣對你,你還能跟傻柱出賣我吶,他就是個傻不愣登的廚子,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許大茂趁機往前拱了拱,兩個人的肩膀,正好搭到了一起。

“你這到時候上著班,我媽正好也差不多生孩子,到時候小當槐花我媽也可以幫忙照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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